妙筆閣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 第 60 章 第 60 章
  白玉杯被薛遠帶回了家里。

  他在月下獨酌,酌的就是小皇帝唇間碰過的杯子。

  夏天悶熱,但唇一碰杯子,就想起小皇帝淡色的嘴唇,一想起小皇帝的嘴唇,熱也察覺不到了,神魂都顛倒了。

  薛遠不由自主想起山洞里的那個親吻。

  絕了。

  靠這個親吻的回憶,薛遠才能在荊湖南待了整整一個月。

  每一天,薛遠簡直越是想,就越是想得厲害。

  顧元白跟酒似的,想了一會就能讓人醉了。

  薛遠倏地嘆了口氣,想起了顧元白給他的調職,他低聲敲了敲杯子:“小沒良心的。”

  *

  第二日一早,被服侍著起身后,田福生就細聲細語地對著顧元白道:“圣上,今兒一早,薛大人就來了。說是只要圣上的圣旨一天沒下來,一天沒有調職,他就還是圣上跟前的都虞侯。要好好保護圣上的安危。”

  宮侍上前用冷帕擦去圣上額上的細汗,屋內快要化成水的冰盆搬出,再一一搬來新的。

  今日沒有早朝,昨日慶賀之后,又因為徹底地放下了一塊心中的石頭,顧元白一個半月以來總算是舒服地睡了一個好覺。今天起晚了些,聽到田福生的話時,他還沒有轉過來彎:“他有這么愛崗敬業?”

  田福生琢磨了一下,大致猜出了“愛崗敬業”一詞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在圣上面前多說薛遠的事,因此保守地一句話帶過:“薛大人莫約是舍不得圣上。”

  這一句客套話,一下子讓顧元白清醒了過來。他心道,還是讓他舍得了吧。

  這厚愛,顧元白受不起。

  如今薛遠和褚衛都已為顧元白獻出了不同程度的忠誠。這樣看,似乎和他原本想象之中的并無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兩人之間并未擦出火花。

  顧元白嘆了一口氣。

  隨緣吧,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婚配了。

  圣上走出內殿,宮侍隨侍在后。御膳房的廚子已經將膳食送上,考慮著圣上昨晚吃得葷油了些,今早的膳食便特地做得清淡而鮮美。

  顧元白用的很是順心,早膳時薛遠就站在殿旁,但顧元白卻并未對薛遠的擅作主張說些什么。

  玷污了臣子一片忠君之心的顧元白,對這種小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薛遠看著玉勺玉筷子在他唇邊停停走走,又露出了侍衛長瞧著眼熟的神情。

  侍衛長困惑極了,“薛大人,你是未用膳就來上值了?這是又餓了嗎?”

  “嗯,”薛遠沉沉應了一聲,眼睛不離,“餓了。”

  餓到想嘗嘗顧元白的嘴巴是什么味兒的。

  上次跟夢一般,腳都不沾地,又被毒蛇所影響,只記得又軟又甜,但顧元白,怎么可能只是又軟又甜?

  侍衛長沉吟一番,“你要是餓的厲害,不如朝圣上求個恩典,下去吃個飯。”

  薛遠心道,顧元白現在吃的這么香,估計我現在上去親他一口,他能直接把我按在碗里。

  口中道:“不了。”眼睛還盯在圣上泛著水光的淡色唇上。得找個機會,讓顧元白再爽一把,再給他親一口。

  圣上瞧著病弱,性格卻強勢,只要爽了,就算被他捏著下巴親,薛遠也想再嘗嘗他的味兒。

  用完了飯,田福生拿了今日的《大恒國報》來,放在了圣上的左手邊。

  宮侍正在拿著帕子給圣上凈著手,細白漂亮的手指在帕子之間若隱若現,凈完手之后,就戴上了薛遠送上的那個玉扳指。

  薛遠嘴角一咧,等宮侍正要退下時,他不動聲色上前,從宮侍手中要到了剛剛圣上凈手的帕子。

  《大恒國報》上,今日登報的仍然是反叛軍一事,但今日的內容之中卻寫了江南的豪強勢力往外送出了一封封的信,想以這些信牢籠各地豪強,結果這些信封俱被圣上攔截一事。

  這件事一筆帶過,看上去好似顯的一點兒也不重要。百姓們對此不會多想,但顧元白知道,那些豪強一旦知道了這件事,就會心中不安忐忑極了。

  特別是和江南有些關系的豪強,他們生怕那些信是寄給自己的,生怕那些信中寫了犯忌諱的事情,有對自己不利的信息。如今信封到了圣上的手里,里面內容不知,收信人不知,恐怕不少人要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了。

  顧元白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笑了,“這《大恒國報》上的文章,寫的倒是越來越好了。”

  田福生笑著附和:“可不是?眾位大人對此多有推敲,筆力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大恒國報》上的文章,都是政事堂寫出來的文章,政事堂專門為此開了一個國報部,常玉言便是在其中以發揮其用。

  寫好的文章再送到張氏,讓張氏進行刊登。張氏背后的書鋪已是國有,張氏只是代為打理和發展,等書鋪全國鋪開的時候,《大恒國報》便會代表國家最直接的聲音。

  這辦法比以往直接交予張氏的辦法省事多了,張氏壓力驟降,報紙的產量開始逐步提高。最近已經有不少商人想同張氏合作,將這《大恒國報》再往地方上蔓延。

  顧元白對這種情況樂見其成,讓張氏挑著其中的幾家合作。相信不久之后,他現在看的這份報紙,就會出現在各地豪強的手中了。

  顧元白讓人將報紙收起,心中暗忖怎么利用地方豪強的害怕心做些東西,但他還未想多長時間,田福生就道:“圣上,如今已七月二旬了,太妃催促了許多次,天兒也熱了起來,您該前往避暑行宮了。”

  實則圣上早就該前往避暑行宮避暑了,但如今各項事務忙碌,才一直拖到現在。

  田福生給圣上數著,“反腐一事已經到了末尾,各地的官職空缺已經派人調職補上。如今定遠將軍和薛大人都已經回來了,您再不去避暑行宮,小的都要被宛太妃給催急了。”

  顧元白道:“不是正在準備東西嗎?”

  田福生苦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一聲令下了。”

  如今正是炎熱的時候,皇帝的寢宮和辦理政務的地方都要放上一盆盆的冰塊。顧元白的身子弱,用冰塊去熱終究不如清風去熱好,這些日子,皇上忙政務,宮侍們就忙著伺候皇上,一時生怕熱了,一時又生怕冷了。

  各官府的官員們,平日里上朝還是辦公,官服都被汗浸濕了,已經有不少人暗中詢問過圣上究竟何時啟程了。

  顧元白沉思了一會,道:“既然如此,五日后便動身吧。”

  田福生松了口氣,抹抹頭上的汗:“是。”

  先前顧元白忙得沒注意熱不熱的事,但等今日政務沒有那么繁忙之后,他從忙碌中回過頭,一摸上臉,才發覺鬢角都已被汗染濕了。

  宣政殿中還放置著諸多的冰盆,他抬眼一看,果然,他還算好的了,其他人都已熱得脖子處都濕了一圈。

  “去外頭吹吹風,”顧元白道,“湖邊還清涼一些,讓人將東西拿上,朕釣釣魚。”

  宮侍拿著東西,抱著冰盆,跟著往湖邊的涼亭而去。湖邊種滿了高大繁密的柳樹,樹枝繁茂,擋住了烈日,留下一片陰涼之地。

  清風徐來,吹著冰盤上的涼氣,總算是沒有殿中那般悶熱了。

  顧元白張開雙臂,讓人將他身上繁重的外衣脫下來一層,再換了件輕薄的單衣。

  薛遠熱得頭上的汗如珠子那般的大,看著顧元白換衣服,更是悶熱得難受,“圣上,臣也能將外衣脫下嗎?”

  “現在知道熱了?”顧元白好笑,眉頭一挑,斜睨了薛遠一眼,“朕讓你待在家中休息你不待,現在到朕身邊了又嫌熱。好好穿著吧,朕能脫,你不能脫。”

  這一眼余角劃過薛遠,薛遠呼吸一頓,側身遮了遮。

  滿腦子都是顧元白的眉眼。

  熱氣陡然燒到了體內。

  顧元白換了衣服后舒服多了。魚竿被小太監們放在了湖邊,他撩起袍子坐在一旁,看著綠幽幽的水,愜意地長舒一口氣。

  宮中的魚兒笨得很,只要餌一撒下去,就成片地追上來啄食。顧元白不到片刻就釣到了一個又一個,釣完了再扔回湖里,玩得不亦樂乎。

  他一高興,眉眼就舒展了開來,白皙的臉上配著一池清幽,更是猶如神仙般的好看,好似一不注意,就會被天上那群不要臉的神仙擄走一般。

  薛遠看著他出神,冒出了這個想法之后,默不作聲地緊繃起了神經,趕走替圣上換魚餌的太監,自己蹲在了顧元白的旁邊。

  他這么大的一個個子,站著時修長而挺拔,甫一蹲下來,比坐著的顧元白瞧著還要醒目,顧元白瞥了他一眼,隨口問道:“薛卿如今多高了?”

  大恒朝的一尺約有32厘米,薛遠看起來怎么也有一米九的樣子,很高,顯眼。

  薛遠隨意道:“臣未曾注意過。”

  顧元白來了興致,讓人將布尺拿來。薛遠自覺站了起來,筆直的不動。顧元白也站了起來,他的一頭黑發就在薛遠的眼底,薛遠垂眸看著他,一向又瘋又狠的人,在這時,眼中竟然顯出了幾分溫柔。

  只是這溫柔終究不是薛遠的特性,等目光滑到顧元白的脖頸時,又變成了濃濃的侵略。

  想要一個帝王,要么征服他,要么被他征服。

  多難多刺激。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