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在說蔣天浩是兇手嗎?怎么又跑到蔣秀才的身上去了?
究竟是他們聽錯了,還是樓司霜瘋了?
蔣秀才可是秀才啊!是他們村唯二的秀才啊!是老爺啊!
他怎么可能會做這個事情?
若說是蔣天浩做的,那他們還能接受一點,相信一點。
畢竟蔣天浩上了近十年的學,除了是個童生,連秀才都沒考上。
這不就是腦袋不好使,人蠢嘛。
就算是條狗,也該蹦跶幾下吧?
他倒好去之前是童生,現在快十年過去了,也還是個童生。
聽說考了好幾回試呢,都被打回來了。
還不如把這些錢給他們的孩子呢,別說秀才了,舉人老爺都能拿到。
沒準還能拿個狀元大大大老爺回來,光耀門楣呢!
大家在心里這般想著,沒有人注意到蔣天浩一閃而過的狠毒。
“好啊,那就去請家父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將白的說成黑的。”蔣天浩盯著樓司霜,勾起了一抹笑。
樓司霜回看過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笑意越來越深。
【宿主!蔣天浩在賭!他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就是想讓你向先前那樣,不去把他們找來!】砍一刀惡狠狠的咬了口手上的巧克力蛋糕,痛罵著蔣天浩。
【但我宿主是誰!?】砍一刀話鋒一轉,開始起了彩虹屁。
【她可是修真界最美最聰明的女仙哎!還是這個世界最最最漂亮和聰明的郡主哎!怎么可能會上蔣天浩的當呢!】
‘夸的不錯,今晚獎勵和我一起睡床。’
【好耶!】砍一刀開心的叫了一聲。
終于有床睡啦!可以挨著香香的宿主睡啦!
“那就麻煩江爺爺了。”樓司霜笑了一聲,說道。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的,還有一聲墜落到谷底的“咯噔”心跳聲。
蔣天浩的面目,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但不到一秒,又回歸了之前的神色。
自己絕對不能慌,一定要淡定下來。
就算猜對了一小部分,那又如何呢?她這個胸大無腦的農女,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
能斗得過他嗎?
蔣天浩在心里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對出門前蔣夢夢給他的忠告,拋在了腦后。
就算記起來,他也不會聽。
自己妹妹是跟著薛平蠢了腦子,被這個有那么一點腦子的樓霜,給弄到這般田地。
真是丟了他們蔣家的臉,真是有辱祖上。
若不是……
想到這,蔣天浩的心情才愉悅了一點。
就等今天一過,自己就是秀才老爺了!
江民挑了個還算老實忠厚的漢子,去帶蔣秀才過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那名漢子才帶著蔣秀才回來。
蔣秀才一進門,眼睛就在找自家兒子的身影。
所幸兒子比較耀眼,他掃完一圈,就把兒子給找到了。
同時,他的心也跟著定了下來。
他看向江民,眉目間浮現著不悅:“江里正,雖說你現在是代理村長,但有些事,可得講究證據的啊。我蔣春華雖只是個小小的秀才,但也容不得你們這般污蔑。”
“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蔣春華雖是對著江民說的,但眼睛看著的卻是面前的白衣女子。
樓霜……!
就是她害得夢夢成這幅樣子!
蔣春華眼里劃過一絲怨恨,今日必定讓你遭報應!
樓小虎當場就發飆了。
他一手將蔣春華的手指甩開,站在樓司霜的面前,看著蔣春華:“別拿你的臟手指我姐,不然我就折斷你的手。”
“還有,你嘴巴干凈點,對我姐放尊重點,不然我照樣拔了你的舌頭。”
樓小虎這般兇悍的樣子,并沒有嚇到蔣春華。
要知道他可是村里的秀才,是秀才老爺,他怎么敢對自己動手呢?
但樓小虎這般語氣,還是讓蔣春華很不悅。
他大袖一甩,冷哼出聲:“樓霜,管好你的弟弟,別像條野狗一樣亂咬人,這個性子早晚被人打,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樓司霜按住想要上手揍人的樓小虎,把他拉到身邊。
她輕笑了一聲,語氣然然:“首先,謝過您的提醒。不過,我們小虎可不需要。”
“其次,作為回禮,我也有一句話想送給您這位秀才先生。”
聽到樓霜這恭敬的語氣,且尊稱自己為自己“秀才先生”,蔣春華的下巴抬的更高了。
有點腦子又怎么樣,自己可是秀才老爺,世人都得恭恭敬敬尊稱自己為一聲“秀才老爺”。
“什么話?”蔣春華斜眼看她,語氣傲慢的很。
我倒要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出來。
蔣春華的態度,樓司霜的神情并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聽不懂他的嘲弄一般。
她的嘴角勾著戲謔之味,用著勝利者的姿態看蔣春華。
“自亂陣腳,是走向死亡的第一步,是承認是敗者的最后一步。”樓司霜的語速不緊不慢。
“不過我想這句話對秀才先生您來說,一定很好懂,但為了配上您那高貴的身份,高標卓識的腦子,我只好用艱深的四個字,重新說一遍。”
“這四個字就是……”樓司霜一字一頓的說道,“狗、急、跳、墻。”
“哈哈哈哈!”蔣天浩當場就大笑了起來。
“無知,真是無知,真是愚蠢,”蔣天浩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不是讀書人,就莫要強行裝作讀書人。肚子里沒一點墨水,說出來的話只會讓人哈哈大笑。”
“本來就沒腦子,為什么還要再證明自己沒有腦子啊?你告訴我啊,樓霜。哈哈哈!”
在本就安靜的環境下,蔣天浩的笑聲顯得越發的響亮和刺耳。
這要換在之前,他們早跟著笑了起來,嘲諷了起來。
但經過上幾次的教訓后,他們皆是不敢有所動作,甚至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去呼。
他們第六感告訴他們,樓霜絕對會反擊。
而蔣天浩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甚至是蔣春華,都不能幸免。
他們低著頭。靜靜的等著,等待著那位閻王的動作。
蔣天浩笑的太忘我,連續笑了近一分鐘,才反應回來為什么只有他在笑?
是自己說的話不夠直接嗎?那些蠢村民們聽不懂?
那自己的爹呢,爹為什么不跟著自己笑?
這般想著,蔣天浩向自己的爹看去。
在看到蔣春華緊握著的雙手和發白的臉色時,他的心“咯噔”了一聲,呼吸倏地一窒。
他……好像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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