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不會再放過你了!”羅興高聲說著,語氣無比堅定,“隨我,見官!”
“今日在場的村民,每戶出一人,隨我一同去見官!”
羅興看向正欲逃走的人們,加重了音量:“今日這事,關系到我們清水村日后的安危,若是你們想以后再受這種欺負,我羅興無話可說。”
“但若是你們受不下去,那我羅興以村長之位發誓,我一定會帶你們走向更好的日子,今年的田稅我給大家出!”
“田稅”一詞一出來,誰還坐得下去?
天知道他們種一年的地,最后得到的糧食還沒有一半,有多心痛!
特別是田稅一年比一年貴,要是碰到收成不好的那年,那那一年基本白干,沒準還要倒貼錢!
所以羅氏這“田稅”一出,原本想溜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有人喊道:“我去!”
“為人讓樓家一家得到該有的教訓,我也去!”
“還有我!”
“我!”
……
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著。
看著面前無動于衷的三人,羅興臉上的快意愈發的藏不住。
裝,你們再裝,我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去!
張氏已經退了回來,她站在羅興的身邊,夸贊道:“什么阿貓阿狗的都來沾邊,試圖挑釁我們村長的威嚴,我們村長是居心仁厚,不與一些畜生計較,可那些畜生偏偏覺得我們怕了它,你們說,這好不好笑?”
張氏把在腦子里過了一百多遍的話說了出來。
羅興一開始還很滿意張氏說的話,心里把她夸了一番,但中間聽著聽著,為什么有點奇怪?
居心仁厚?是這么用的嗎?
算了,反正前后話都對味了,也錯不了。
樓小虎一聽這句話,當場笑了起來。
他對著樓司霜和樓司說道:“姐,爹,張氏都不會用詞,居心是用來罵人的,那個詞明明是用宅心,宅心仁厚。”
這個詞,樓小虎記得很清楚,這是云嘉楠教他的。
張氏聞言,臉一紅,她看了眼羅興的臉色,見他微沉了下去,連忙道:“我那是故意的,你這個小惡霸你懂什么?”
張氏一個激動,原本好一點的狀態瞬間被疼痛拉滿了。
她疼的抽了口氣,血色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好啊。”樓司深深看他,“我倒要去縣令那里,好好算算我們曾經的賬。”
羅興一聽,臉色鐵青了起來,攥在袖中的拳頭緊了幾分。
樓司這個混蛋,在威脅自己!
羅興的眼里閃過一絲獰惡的目光,面上卻從容:“我羅興行得正坐得直,我可沒有什么帳。”
“倒是你,”羅興揚著幸災的笑容看他,“你女兒可是妖怪,全村人的都可以證明。”
“我倒要看看你還護不護得住你的妖怪女兒!”
羅興哈哈笑了一聲,湊近在樓司的耳邊,輕聲說道:“當然,你若是肯用一千兩買我的嘴,我會考慮壓不壓下去。”
樓小虎在旁邊,自然能到了羅興的話。
他心如急焚的絞著手,腦子里飛快算著自己的零花錢有多少。
羅氏在老黃氏的身邊,揪著老黃氏的皮肉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要不是身上太過疼痛,她哪里會讓張氏和羅興眉來眼去。
老黃氏早就痛暈過去了,反正沒人看,就委屈一下這個老不死的吧,也算為黃氏報仇。
羅氏一邊在心里罵面前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一邊想著日后怎么悄無聲息的弄死張氏這個騷狐貍。
見著張氏越貼越近,羅氏一屁股坐了起來,忍著痛感,把張氏一腳踹在了地上。
“騷狐貍,你最好離羅興遠一點,不然我也把你告上官府。”
張氏也不是吃素的,樓家一家馬上就完蛋的喜悅溢在她心間,連帶著疼痛都減輕了點。
她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揪著羅氏的頭發,狠狠往她臉上抓著。
二人再次打了起來,可羅興現在沒有功夫去管這兩個瘋女人。
羅氏在等待著樓司的回復。
只見樓司薄唇微張,緩緩開了口。
樓司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羅興一聽,血忽的涌上了他的臉,他哼哼地笑道:“好,有骨氣,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么硬氣。”
羅興提了提音量,大喊道:“進鎮,見——”
“官”字還沒落下,一聲響亮的聲音自他們背后響了起來。
“不用見了,本官來了。”
同一時間,右邊出現了烏泱泱的一群人。
兩方來人,不同的方向,卻同一時間到達了這里。
樓司霜先依著聲音,看的左邊。
只見左邊來人,是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
而他旁邊馬背上的人,是小權!
似是有感應一般,樓司霜朝著右邊看了過去。
為首之人,竟是黎衍!
他的身后,是剛剛逃走的村民!
樓司霜有一目十行的記憶力,她一眼就將人數確定在了心中。
去掉在現場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黎衍他竟將逃走的村民們又帶了回來?!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腿沒事嗎?
樓司霜愣在原地,有些傻眼。
而樓小虎已經喊了起來:“小權哥!嘉楠妹妹!”
“哇!姐夫!你怎么也來了!”樓小虎樂得手舞足蹈的,一不小心拉扯到額上的傷口,痛的吸了口氣。
云嘉楠正從馬車里下來,看到樓小虎頭綁著繃帶的樣子,小小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大大的憤怒。
她說道:“誰欺負的,我幫你教訓他!”
樓小虎有些嬌羞,他下意識地就想撓頭,卻被一雙小手給抓住了。
云嘉楠斥道:“干嘛呀?你頭上有傷呢,還撓!”
樓小虎嘿嘿傻笑了一聲:“我、我忘啦!”
二人在這邊互動,樓司在那邊嘖嘴。
切,這威風全被那小子給得了,美不死他!
看著自家寶貝女兒呆愣的模樣,樓司對黎衍的不滿更深了。
他在心里又罵了句:除了耍威風,一無是處的花瓶!
直到黎衍來到面前,樓司霜才回過了神。
短短一分鐘,像經歷了一個時辰。
樓司霜抬頭看他,正好看到了那抹即瞬的心疼。
她微微訝異,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他冷眸微瞇,目光落在樓司霜綁著繃帶的手上:“誰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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