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音沒聽懂蘇晏之怎么扯到了大白菜,一臉疑惑,“啊?”
蘇晏之目光平靜,冷笑了一聲,“這都聽不懂,還真是蠢笨。璟旭就能……”
祁容音無語,白了一眼蘇晏之,“停,顧璟旭最聰明。我知道了。”
說不到兩句,蘇晏之準能將話題轉向顧璟旭,明明兩個人都心意不通,但是他和這兩個人聊天,每次聊不到兩句,準會轉到對方的身上。
他真的是不懂。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站了起來,走到了蘇晏之的身邊,“你到底在寫什么。”
“遺書。”
蘇晏之淡漠的回了一句,然后落下了筆,卻是一個字未寫。
祁容音靠在蘇晏之的身邊,就緊盯著,“寫啊,我倒要看你寫什么,年紀輕輕,寫什么遺書?”
蘇晏之沉默,隨后用筆輕松的畫了一幅畫,畫風簡單,水墨的色彩,但是不難看出那是梧桐樹,還有梧桐落葉。
祁容音皺眉,“你這什么畫?”
蘇晏之將那畫卷舉起來,吹了兩下之后遞給了祁容音,“我死之后,麻煩你交給璟旭。他若不要,便燒了吧。”
祁容音皺眉,“一幅畫?你確定他能看的懂?”
蘇晏之將筆洗干凈之后,隨手就做了自己的發簪,挑了一下眉,“他不需要看懂。”
祁容音皺眉,將這紙折了起來,“放心,本君不會讓你死的。到時候,這紙一定能成為你的……把柄。”
蘇晏之沒有說話,轉而看向了外面的陽光,明明陽光照耀,但是依然這么冷,“你說,南國皇城,還是這么冷嗎?”
“南國四季如春,沒這么冷,不過你也不去南國,問這些做什么。”
祁容音的眸也看向了窗外,這北國的確冷,連呼吸都帶著冷氣,出去走兩步,手腳便僵了。
蘇晏之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朕不去。”
祁容音一驚,“你要去南國,你瘋了?還嫌自己死的不夠早?”
蘇晏之站起了身,背對著祁容音,面對著窗戶,“朕,給北國皇室一個進攻南國的理由。”
“給璟旭一個,進攻北國皇城的理由。”
蘇晏之回眸看了一眼祁容音,“朕不想解釋給你聽,反正你不懂。”
祁容音一揮手,覺得煩,“是,你最懂了。”
南國。
顧璟溪坐在桌前,黑色的長衣落著,紅黑色的腰帶隨著風輕輕落在身側,俊美的面容上擰著眉,發絲輕輕落在他的肩膀之處,有幾絲落在了他的桌邊。
他看著滿桌的奏折,沉默著用批著奏折。
“陛下,太子殿下的蹤跡找到了。”
這時,一個穿著盔甲的將軍從門外走了進來,在顧璟溪的面前跪下,給人遞上了奏折。
顧璟溪這時停下了手里的筆,合上了奏折,“終于找到了。”
“派人去接,務必將人接回來。”
說著話,他站了起來,一步一階的往臺階下走,走到了那個將軍面前,聲音低沉,“將他接回來,阻擋的人,都殺了。明白了嗎?”
“是。”
那將軍點頭,隨后彎腰行禮,轉身離開。
看著那個人離開,顧璟溪看向了旁邊守著的隨行伺候的人,“此前那孩子的斷手,養了一個月,肯定養好了,現在可以審了嗎。”
“可以了,陛下。”
旁邊站著的老奴立刻回答。
顧璟溪輕點了頭,“明日,審一審吧。另外,楚慕痕將軍可發現藥的異常。”
“未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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