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災難藝術家 > 第38章 皇室的男妻
  過于陰沉的話,好像還有著威脅的氣息,林君瀾最不屑的,便是這種靠著權勢的威脅,這種讓人厭惡的話,最為惡心。

  “小將軍若是想搶,那便來搶好了。”

  搶到又如何,搶不到又如何,訓的了如何,訓不了又如何,“我還能跪下求你不要搶嗎?”

  那么愚蠢的行為,誰又會真的相信“萬惡”的人到最后真的會放過呢。

  甩開了傅時霆的手,向著后面靠了一些,目光里的冷漠透著幾分嘲諷,“搶到再說什么調教之言吧,能調教我,你恐怕還真的不夠資格。”

  從有記憶開始,想要調教他的人就不計其數,最后能留在他身邊做他“主人”的,能有多少。

  這北國皇室,他算是看的透徹,都是一些想要征服別人的人,一群“草莽”之輩,靠著蠻力征服,還真是一群愚蠢之徒。

  傅時霆目光黯然,“夠不夠格,你可以試試。”

  這時,蘇烈陽剛巧來找林君瀾入宮,見兩個人對立站在院中,皺了一下眉頭,“怎么都在院中站著。”

  喚到名字的時候,蘇烈陽還是猶豫了一下的,因為他想著能喚林君瀾兒時名,但又想到林君瀾不熟悉,于是便沒改名。

  “本王怕你不習慣,就先喚你君瀾,如何?”

  林君瀾:“……”

  沉默的看著蘇烈陽一副慈父的模樣,他皺了一下眉,不知道為什么,還有一些反感。

  或許,是真的沒有接受。

  “今日,隨本王一起入宮謝恩,入皇室族譜。”

  林君瀾目光低沉,清冷的回了一句,“嗯。”

  聽到能入族譜,第一個腦海閃過的意識便是,只要能入皇室族譜,那太子殿下在北國就不會深陷其中了。

  傅時霆跟著林君瀾進了宮中,不過,并沒有跟的很緊,只是在入宮的時候,送了林君瀾一程,隔了十步的距離。

  宮中的各種尋時官員在見到林君瀾的時候,都是在議論著,這看著不大的少年人,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能伴小將軍和攝政王左右。

  大殿之前,蘇晏之坐在皇位之上,黑金色的華服落在了殿前,袖口之上一條金龍纏繞盤旋而上,一直印到了領口之處,額前琉璃珠落下,遮住暗沉的眸子,發簪束著黑發,落在身側,唯美中帶著暗沉。

  手里把玩著一條金色的鎖鏈,鎖鏈從他的手邊落下,再從他的腳邊,一直延伸到屏障的后面,在屏障之后,仿佛還有著一個人,若隱若現,看不清楚。

  蘇晏之慵懶抬眸,撇了一眼站在林君瀾左右兩側的人,笑了一下,“怎么,怕朕吃了他嗎?”

  林君瀾:“……”

  林君瀾的目光,并沒有在蘇晏之的身上,而是在蘇晏之身后,那個身影,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依然感覺有些熟悉。

  正要準備看仔細的時候,蘇晏之忽然身影一動,遮住了他身后的那道影子,目光凝著彎著腰身的蘇烈陽和傅時霆,“都退下吧,朕只想和這位小公子想單獨聊聊。”

  蘇晏之閉上了眼眸,抬手揮了揮,示意那兩個人離開,可話音落下,兩邊站著的人都未動。

  蘇晏之這才又開口保證,“朕,不殺他,只想聊聊罷了。”

  蘇烈陽:“……”

  沉默的人,看了一眼傅時霆,這才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等到殿上得人都退下了,蘇晏之才從皇位之上走了下來,站在了林君瀾的面前,抬手輕輕的將他額前的發聊到了耳后,“好久不見了。”

  “不久,前日里剛見過。”

  林君瀾靜默的實話實說,若是按照時日,他們不過才半月未見。

  蘇晏之笑了一下,黑暗如深淵的眸子里都帶著笑容,“是啊,不久,沒想到此前你還是卑賤的奴隸,如今,倒是尊貴的攝政王府的小公子了。”

  林君瀾目光微沉,并不覺得蘇晏之這笑容有多真實,“陛下支開他們,該不會是感嘆一句世事無常吧。”

  蘇晏之低眉,他笑容幽暗,“說說看,你和朕養的那位質子殿下,是什么關系。”

  林君瀾眉頭輕輕的動了動,但是表面依然云淡風輕,笑了一下,“什么關系?那不如用陛下的話來回答,就是養和被養的關系。”

  蘇晏之:“……”

  低沉目光的人收斂了笑容,凝著林君瀾,手上的鎖鏈輕輕的拉動了一下,“你們感情很好?”

  “感情……“停頓了一下,林君瀾抬眉,“陛下和那位質子殿下,感情好嗎?”

  并沒有正面回答蘇晏之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有時候不回答,才是最好的選擇,回答了,不管是哪一種答案,都會讓人懷疑。

  蘇晏之沉默著笑了一下,“那不如換個問題,若是用金錢,你和他的感情值多少兩黃金?”

  “五千兩。”

  林君瀾靜默清冷。五千兩,那是當年顧璟旭買他的時候給的錢,他永遠記得,他在別人眼里值這五千兩。

  是他當年怎么也拿不出來的五千兩。

  “五千兩,還真是廉價的讓人意外。”

  蘇晏之的目光向后凝了一些,手上鎖鏈一拉,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朕,很滿意你的回答。”

  目光低沉著,他的指尖繞過手上的鎖鏈,“既是用錢就能買到的人心,便該知道在這皇宮之中,該效忠于誰。”

  “……”

  林君瀾自是知道在這北國皇宮之中,應該對什么人說什么話,笑了一下,并沒有否認蘇晏之的話。

  他的目光依然凝著蘇晏之身后的身影,“只是,不知陛下這鎖鏈之后,鎖著的,是什么人。”

  “人?”蘇晏之笑容忽然幽暗了,他側著身,手里的鎖鏈輕輕一拉,隨后那身影便是一動,“他是朕養的金貴的鳥,不算是人。”

  林君瀾沉默,看著那道影子,還是有些懷疑,“陛下,有些人得罪了,可是會后悔的。”

  蘇晏之的指尖挑著鎖鏈,勾著唇笑了一下,“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算是人,就沒有得罪之說。”

  林君瀾凝著蘇晏之,握緊了手,“陛下這么目中無人,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口中非人之物鏟除嗎?”

  蘇晏之凝下眉目,“林君瀾,你此番言語,朕便可殺了你。”

  林君瀾嗤笑,“陛下想殺我?自是簡單,只怕是過不了攝政王那一關。”

  若是以前,這蘇晏之想殺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如今,他有了那攝政王的庇佑,還能殺的了他嗎?

  蘇晏之的手一頓,他握著鎖鏈的手收緊了一些,“攝政王如今年歲已高,是該有一子伴隨左右。”

  “只是這小公子的身份,并不是攝政王說一句便是的。”

  林君瀾:“……”

  意料之中的話,所以林君瀾并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無非就是不能入族譜,還能有什么。

  “入皇室族譜這事,昨兒攝政王倒是和朕提了,只是此事非兒戲,即便朕同意,大臣也難以同意。”

  “朕夜不能寐,思索萬千,最后想出一法。”

  林君瀾:“……”

  沉默之中凝著蘇晏之,心里想著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蘇晏之下一句,讓林君瀾有些覺得可笑,不是蘇晏之可笑,而是這北國皇室可笑。

  “小公子做這皇室的男妻如何?這般,倒是也能入的了族譜。”

  “做男妻?”

  自古以來,男妻皆是無地位的奴隸,因為無法生育下一代,所以只配做一些達官顯貴無聊之時的“玩物”。

  而皇權之中,又有多少的人能娶得男妻而不舍棄,怕是沒有,有很多的“男妻”在被玩過一段時日之后,便會被送人。

  伺候的人多了,便成了最卑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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