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戰辰望向蘇若星。
她清新脫俗的精致臉龐,在他的眼里,仿佛會發光。
視線下移,喬戰辰的劍眉蹙起。
自己的兒子,居然雙手捧住了女人的高聳,像是嬰兒在吃奶一般。
喬戰辰將熟睡的小星辰輕輕挪開,自己下了床……
蘇若星并沒有睡著。
她感覺床顫動了一下,知道是喬戰辰起來了。
喬馳璇的生物耳蝸出了異常,喬戰辰是她的主治醫生,趕過去幫她看看,無可厚非。
但蘇若星卻不相信喬馳璇的為人。
這次很大概率是,喬馳璇又在耍小伎倆,無非是不想讓喬戰辰留在病房里陪她。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蘇若星雙眼緊閉,長睫卻顫個不停。
內心分外掙扎。
她又不是圣母,一點都不想讓喬馳璇的詭計得逞。
剛才小星辰輕輕一句話,就能讓他留下,她是不是也應該嘗試一下來留他?
就在蘇若星鼓起勇氣,打算開口的時候,她身側的被子被掀開。
緊接著,男人硬朗的胸膛靠了過來,跟她的纖薄后背緊緊貼在一起。
小心臟,狠狠悸動了一下。
全身仿佛一下子被男人充斥著荷爾蒙的熱度給包圍。
蘇若星蜷縮著雙腿,一動不動,繼續假寐。
但下一瞬,大寶搭在她心口的小手被挪開。
取而代之的,卻是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嬌嫩肌膚。
蘇若星頓時感到咽喉一陣干燥。
他微涼的手指輕撫過的地方,猶如磨砂般,留下細細的麻人感覺。
緊接著,喬戰辰撐開五指,輕輕一個收攏,將她的心口,全部收入掌心。
但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將女人的嬌軟身軀輕輕掰過來。
兩個人臉對臉,鼻尖對鼻尖。
薄燙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充滿了蠱惑。
蘇若星開始擔心,他不會是想做什么了吧?
可孩子們都在,實在不方便的。
她只好忍著心頭的悸動,繼續假裝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
希望男人放棄慾念。
忽地,男人突然低下頭。
蘇若星頓時感到密密麻麻的電流,從心口向全身躥去,滲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一定是從小缺乏母愛,才會依戀她吧?
他對她,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究竟是怎么樣的心態,才能讓他做到,心里想著白月光,身體又要占有她?
蘇若星把男人的腦袋輕輕抱在心窩里,任憑他為所欲為。
但她的內心,卻是抵觸的。
她只能死死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柔軟的薄唇貼到她的耳廓,炙熱的氣息輸入她的耳蝸,
“寶貝,快說你愛我。”
“……”
男人低啞的嗓音性感得令人心驚。
蘇若星很想把全部的愛都給他。
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浮現出,喬馳璇落在酒店房間里的鏤空性感小內內。
還有喬戰辰襯衫衣領上的那個,刺目紅唇印。
蘇若星蠕了蠕唇瓣,“愛”字卡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
愛的盡頭,是無望。
她寧可自己對他只是感激,只是欣賞,不要摻雜任何愛情。
只有沒有愛情,心才不會痛。
無力響應,她還是繼續裝睡吧。
喬戰辰知道女人醒著。
見女人連說“愛他”哄哄他都不愿意,他烈火焚身的熱情,瞬間熄滅。
都說永遠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沒想到,這句話居然驗證到他的身上。
喬戰辰那與生俱來的傲嬌矜貴的自尊,令他如芒在背。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成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的舔狗。
“蘇若星,你不愛我,你就直接說,藏著掖著做什么?”
喬戰辰猩紅了眼。
他不顧已是半夜時分,抓起自己的衣服,毅然離開了病房。
“嘭!”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蘇若星死死咬著唇瓣,卻仍然低低地哭出了聲……
第二天,蘇若星去看望了仍然昏迷的喬老爺子。
喬戰辰不在喬老爺子的病房里。
蘇若星估計他還在喬馳璇那。
正好蘇俊德也趕到。
“爸,爺爺的情況怎么樣?”蘇若星把希望都寄托在父親的身上。
蘇俊德給喬老爺子診斷一番后,無奈搖頭,
“喬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又遭受了女殺手的藥物毒害和兩次大型手術,讓他的命門之火本受到重創。
雖然性命已經無憂,但能不能醒來,只能看造化了,很難。”
聽了蘇俊德的結論,陸雅寧安插在喬老爺子身邊的眼線立即跑到角落里,悄悄給陸雅寧打電話,
“連蘇老都說了,老爺子不太可能醒過來。”
“那就好,死老頭最好永遠別醒來。”
陸雅寧此刻正在一家商務會所房間里,跟利益集團在國內的代表會面。
聽到眼線的通風報信,她壓在心頭的石頭落地。
喬老爺子知道她參與活體蟲事件的秘密,是她的心腹大患。
現在秦康伯死了,利益集團也暫時不拿活體蟲做文章,活體蟲事件已經逐漸淡出公眾的視線。
只要喬老爺子不醒過來,她的劣跡就能繼續掩藏下去。
“不對,聽說女殺手被抓了,她會不會供出我們?”
陸雅寧手持紅酒杯,倚靠在窗口。
視線卻緊盯著垂掛的簾子后,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代表。
這是她第一次跟神秘代表會晤。
之前都是秦康伯跟神秘代表接觸后,再把消息傳給她。
她沒想到,代表還故弄玄虛,搞個面具戴著,還用變聲器說話。
真是活見鬼。
“呵,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神秘代表一開口,那怪異的聲音就令她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過聽他這么說,她放心了。
利益集團殺人滅口的事,不是第一次干。
女殺手沒有了利用價值,遲早是要被滅掉的,這是她的宿命。
神秘代表又拿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開口,
“這次活體蟲的收益雖然沒有達到原定目標,但也不虧,五千萬的紅利,今天會打入你的賬戶。”
陸雅寧捏著高腳杯的指尖一緊,心里頓時萬馬奔騰。
特么的,老娘千辛萬苦做了那么多事,只分到區區五千萬?
秦康伯連命都玩丟了,他的那一份,被他們吞了?
此刻的她,深感后悔,不該踏入這個深坑,回頭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神秘代表似乎看出陸雅寧的不滿,也算是安慰她,
“組織的謀劃,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撐,五千萬只是短期紅利,長期紅利才是大頭。”
陸雅寧本性貪婪,一聽到錢,就眼睛發光。
何況,她現在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只能接受現狀。
會晤結束,陸雅寧離開房間。
但她沒走出幾步,卻跟一個全身穿戴名牌貨的年輕男人擦肩而過。
古龍水的香味鉆入她的鼻腔。
她聞出,這個香水味不是普通的古龍水,而是限量版。
對于有錢男人,陸雅寧自然會多看幾眼。
男人很年輕,才二十歲左右,一臉的玩世不恭,卻又有點吊兒郎當。
一看就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公子哥。
陸雅寧沒有繼續逗留,繼續往外走。
但又沒走幾步,她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在東張西望。
年輕女孩穿著大保健工作服,拎著一個醫藥箱,看起來是做按摩保健服務的。
陸雅寧看到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生活在最底層的自己。
除了年輕的身體和漂亮的臉蛋是資本,就一無所有。
年輕女孩上前向她打聽,
“太太,請問318號房間在哪里呢?這里到316號,房間號就直接變成320號了。”
“不清楚。”陸雅寧冷漠走人。
她可沒那么好心。
何況她確實不知道,這家商務會所,她也是第一次來。
都不知道,神秘代表為什么會把會晤地點選在這里?
陸雅寧走到會所門口,看到一個同樣穿著大保健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被保安攔在門外。
“嗚嗚嗚~”
男人手舞足蹈,情緒激動地想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原來是一個啞巴。
陸雅寧估計這個男人是剛才那女孩的父親,不放心女孩一個人進去。
也是,會所的客人,不是權貴,就是富豪或商務精英。
個個表面正人君子,實際上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虎豹豺狼。
那年輕女孩獨自進去給人按摩,下場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
陸雅寧對于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內心不起波瀾。
貧窮人家的孩子,不付出身體的代價,怎么出人頭地?
保安不耐煩地把啞巴男人轟出去,
“去去去,你這副窮酸樣不能進去,會影響我們會所的形象。”
男人心急如焚,又“嗚嗚嗚”地不顧一切往會所的大門沖去。
最后卻被保安連人帶箱,直接扔出門外。
啞巴男人摔得滿嘴是血,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而醫療箱里的東西,撒了一地。
陸雅寧皺了皺眉頭,嫌棄滿滿地跨過地上的啞巴男人,走向自己的車子。
她趕著去醫院探望喬老爺子,表現一下兒媳婦的孝道……
病房里。
蘇俊德為喬老爺子施針鞏固了一番后,收拾醫療箱準備離開。
“星兒,喬戰辰怎么不在?”
他來了都兩個小時了,喬戰辰竟然一直沒有出現。
他始終覺得,女兒這樣下去,太委屈。
蘇若星支支吾吾,
“喬教授很忙,前幾天都在守護著爺爺,昨天又因為我的事耽誤了他一整天,所以……”
蘇若星正想幫喬戰辰在父親面前留下好印象,手機“滴”的一下,收到一張照片。
她好奇點開照片,心頭頓時像被刀尖扎入。
心如刀割。
只見照片上,喬馳璇和喬戰辰臉貼臉躺在床上。
那瞹昧的氣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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