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災難藝術家 > 第206章 交底
  皇上傳召二皇子進宮,說自己最近身子不大爽利,想要讓二皇子監國。

  二皇子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一張大餡餅從天而降砸自己頭上,喜得差點樂出屁來。

  撲通就給皇上跪下了。

  “兒臣謝父皇看重,更謝父皇賞識,兒臣一定不讓父皇失望。”

  看著二皇子臉上壓抑都壓抑不住的喜色,皇上腦子里想的卻是祁闌那張習慣性波瀾不驚的臉,忽然覺得有點糟心。

  他怎么覺得,他這幾個兒子,都比不上祁闌呢?

  思緒一閃,皇上心下搖頭,一定是他的錯覺。

  祁闌怎么比得上他這些兒子。

  皇上擺了一下手,“這些年你跟著太傅也學了不少東西,不過都是書本上的,缺乏鍛煉,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問你太子哥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也去問他,不必不好意思。”

  消息傳到太子府的時候,半斤都氣的連烤鴨腿都吃不進去了。

  “這皇上也太不要臉了!”

  半斤氣鼓鼓一張小臉。

  “二皇子監國,有什么拿不準的來問太子爺,主意好了,是二皇子的功勞,主意不好,那就是咱們太子爺沒有真心教導故意使壞或者能力不足,這種不要臉的事,他一個皇帝啊,怎么做得出來!”

  半斤要氣死了。

  姜意也氣。

  但更多的是心疼。

  皇上現在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對祁闌如此,那以前呢,那些年祁闌過得多糟心。

  “誰說不是呢。”姜意越發堅定了要和祁闌去漠北的心思。

  在京都,遲早被這個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的皇帝給氣死。

  說不準哪天他心血來潮要吞了徐記,連個理由甚至都不需要給天下人交待。

  姜意從椅子上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吩咐半斤,“你去一趟崔伯伯那里,和他說,過一陣子我要和殿下離開京都去一趟漠北,不知道什么時候返回呢。

  讓他看一下徐記的生意,京都的這部分......能轉移的就轉移,不能轉移的,如果發生什么變故,寧愿不要了,人也要走!”

  半斤一聽姜意這話,隱約聽明白話里的言外之意,可能是要變天了,頓時臉色肅重,“奴婢這就去。”

  半斤一走,姜意步伐不停,直接去了書房。

  她過去的時候,祁闌正和他的心腹在書房議事。

  書房的守衛要回稟,姜意攔了一下,“不礙事,我過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在這里等殿下就是。”

  姜意在偏殿坐了,守衛上了茶點果子。

  因著最近要鋪墊去漠北的事,整個太子府,祁闌的心腹都忙的腳不沾地,福寶根本沒有時間來姜意跟前伺候。

  書房的這個偏殿,以前祁闌慣來在這里歇息,床榻桌椅一應俱全。

  姜意閑來無聊,踱步走到桌案前翻看一本祁闌曾經看過的游記。

  她一個字不認識,看文字是看不懂的,祁闌之前說要教給她識字,可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他們始終不得這個閑情逸致。

  好在這游記上還有插圖,姜意就當是看連環畫。

  正翻著,外面傳來腳步聲,跟著,偏殿的大門被推開。

  姜意回頭就見祁闌嘴角帶著笑進來,反手關了大殿的門,朝她走來,“怎么來了也不讓人通稟?”

  姜意笑道:“又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過是來看看殿下。”

  祁闌眼神一下亮了起來,“想孤了?”

  姜意看著祁闌一下明亮起來的眼睛,那眼神,明明是極大的歡喜,她怎么舍得辜負,順著祁闌的話,道:“是啊,想殿下了。”

  祁闌彎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小騙子。”

  姜意一臉錯愕。

  祁闌抱住她,順著手臂的力氣將她抱起來放到桌上讓她坐了,祁闌手撐在桌上,看著姜意,“孤知道,你心里還沒有那么喜歡孤,不過孤也很知足,你已經比之前更喜歡孤一點了。”

  這話讓姜意心里發軟發酸。

  她就像是摸自己以前在村口看到的那條小野狗似的,摸摸祁闌的頭。

  祁闌笑:“到底為什么過來?別讓孤猜心思。”

  姜意道:“皇上讓二皇子監國。”

  祁闌怔了一下,旋即笑起來,沒忍住,又親了姜意一下,這次輕吮她的嘴唇,“孤是真的相信,你心疼孤了。”

  姜意被她咬的嘴唇有點發麻,忍不住身子往后倒。

  祁闌笑了一下,這個親吻便沒咬住嘴唇,松開,“怎么辦,本來挺郁悶的心情,現在孤有點高興,甚至有點感謝皇上這個昏頭的決定。”

  姜意也笑,“殿下也要成昏君了。”

  祁闌不反駁,還點頭嗯,“是啊,要成昏君了,太子妃嫌棄不?”

  他離得姜意那么緊,呼吸糾纏間,姜意承認自己這一刻心猿意馬,“我讓半斤去告訴崔伯伯,我要同你去漠北。”

  祁闌笑,“你可以說的直接點。”

  “什么?”

  “你已經喜歡孤了。”祁闌語落,親上去。

  寬大的書房偏殿,偏偏裝不下這濃稠的曖昧和令人耳紅心跳的摩挲聲。

  耳鬢廝磨好一會兒,祁闌才忍著辛苦松了姜意,咬牙切齒,“遲早把你辦了!”

  姜意抱抱祁闌的后背,“辛苦你了。”

  祁闌繃著的俊臉硬是沒遭住這句話,一下笑出來,“拿你沒轍,怎么就那么怕?”

  姜意心道:原主那天晚上直接被你弄得升天了,我難道不怕死嗎?

  原主不原主的姜意不敢說。

  但也小小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其實吧,就是,就是怕疼。”

  祁闌一愣,“疼?”

  旋即反應過來,臉色有點難看,或者,準確的說,是難堪,“孤......那天晚上,弄疼你了?”

  姜意:......

  那天晚上又不是我,是原主啊喂。

  好在祁闌說完,也沒真的等姜意回答,又道:“那天,孤被氣到了,你給孤下的藥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宮里......皇上的家宴,孤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姜意一怔。

  所以,那天晚上,祁闌其實是中了藥?

  祁闌頓了一下,又說:“孤也不是什么人都睡的,那天如果不是中了藥不清晰,不會和你......那樣的。”

  后來藥勁兒過了,祁闌火氣極重,不然也不會順勢把姜意留在府中想要用姜意去惡心振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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