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頓時抬頭朝靜妃看過去,一點沒給他母妃面子,“這面條,都香的您餓了?”
靜妃:......
會說話嗎?
不會說閉嘴吧!
靜妃大約怎么都沒想到,她那個面癱臉兒子還能說出這樣活潑的一句人,頓時人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頓住,盯著祁闌。
姜意一臉緊張。
就一個包子,您要是再要一碗,我也做不出來鹵子了啊。
弱弱的,姜意插話,“那個,娘娘,這么晚了還吃的話,容易保持不住身材。”
靜妃:......
誦經念佛了十幾年的靜妃,忽然感覺自己被倆晚輩給打趣了。
但是祁闌臉上一臉促狹的表情等著看熱鬧著實罕見,讓靜妃甚至不舍得揮袖離開。
若是以前,祁闌必定會聒噪的絮叨:“母妃就是不吃葷食才餓的快,您天天吃齋念佛有什么用,幫不到任何人,還把自己餓死!”
但祁闌今兒就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靜妃攥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沒事,闌兒今兒生辰,長壽面本該一起分一碗的。”
一臉淡定說完,靜妃轉頭吩咐自己的婢女,“去拿個碗筷。”
祁闌一揚眉毛,“您要分我的面?”
靜妃:......
我還不能分你一碗面?
姜意:......
分分分,快分,我沒有多的包子再做另外一碗面。
婢女大概也沒想到,她們娘娘大晚上的會突然要吃面,動作快的就跟瞬移過去拿了碗筷又瞬移回來一樣。
祁闌依依不舍的將自己碗里的面挑了小小一筷子分給靜妃。
靜妃看著那一小筷子,人都麻了。
肉眼可見能數得清一共五根好嗎?
你還能再小氣點嗎?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祁闌骨子里還有這樣一面。
不過她也不是真的多想吃,以前祁闌生辰她從未陪祁闌一起吃過長壽面,今兒......主要是祁闌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挑了那一小筷子面條入口,靜妃只嚼了一口,忽然動作一頓,轉頭看姜意,“你用什么做的鹵子?”
姜意:......
遭了!
光顧著惦記我只有一個包子做不出第二份鹵子了,忘了靜妃是個不吃肉的主,這可咋整。
舔舔嘴皮,姜意硬著頭皮道:“就,就蔥花,醬油那些。”
祁闌跟著道:“對啊,整個廚房找不出第二樣能做鹵子的東西,能找到一棵蔥我倆都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
靜妃轉頭就想問祁闌,你今兒晚上瘋了嗎?
長喜立在門外,默默翻白眼。
可不就是瘋了。
不然誰能唱一晚上的白白和嗨嗨呢!
靜妃多年不吃肉,今兒只一口就嘗出來,可姜意明顯騙了祁闌,自己那傻兒子呢又吃的很開心,靜妃不是傻子,祁闌能把姜意一次帶過來可以解釋為情緒不好忘了,可今兒生辰也能帶過來,就足以說明什么。
她自己過得不好,不能給祁闌更多的幫忙,若是祁闌身邊能有個人陪著,她比誰都高興。
笑了笑,靜妃道:“鹵子做的挺好。”
將那五根面吃了,擦了擦嘴角靜妃起身,“好了,不早了,我要睡了,你們也早點歇著。”
姜意知道靜妃是嘗出來了,但是為什么沒說破她不知道,靜妃一走,姜意頓時大松一口氣。
祁闌端著面碗,唏哩呼嚕,面湯都喝完了。
碗筷一擱,祁闌轉頭看姜意,“剛剛怎么那么緊張?”
姜意嘿嘿嘿賠笑,“靜妃娘娘的嘛,妾在她面前,肯定緊張。”
祁闌似笑非笑,“是嗎?”
姜意被他這調調問的頭皮一麻,“對啊。”
“難道不是因為偷偷用了肉,被她發現了,怕被責罰?”
祁闌戲謔的看著姜意。
姜意驀的抬頭看祁闌。
祁闌扯嘴笑,“怎么,以為孤嘗不出來呢?傻四包子店的豬肉大蔥餡。”
姜意:呔!
您一個太子爺,還知道傻四包子店?
祁闌手指微曲,在碗上敲了兩下,半含著笑,“怎么辦?現在孤算是救了你一命吧?靜妃可是不是葷腥,若不是孤剛剛替你解圍,你一定會被責罰的,如何報答孤?”
因為有事折返回來,剛剛走到門口的靜妃:???
我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兒子?
這確定是我親兒子?
我之前那個一天不說五句話的面癱兒子去哪了?
這個給自己親生母親硬生生安一個惡婆婆名頭的人確定是我兒子?
屋里,祁闌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靜妃硬是忍了一下,沒進去,轉頭朝旁邊長喜吩咐,“讓你們殿下一會兒來找我!”
長喜立刻一臉幸災樂禍應了。
屋里。
姜意咬了咬嘴唇,“妾讓徐記給殿下送點禮物?”
“孤缺你那三瓜倆棗?”祁闌問。
姜意:......
不要錢。
“那妾明兒還給殿下煮面吃?”
“但是孤今兒晚上就想要報答!”祁闌說。
說完,人一愣。
我為什么要和她逗這個樂子?
愣怔須臾,太子爺忽然腦袋里就像是燃起一截蠟燭一樣,醍醐灌頂了。
他喜歡姜意。
意識到這一點,祁闌更愣住了。
他竟然喜歡姜意?
祁闌上下打量姜意。
她哪好?竟然值得孤先動心?
孤這么好,她憑什么沒有先動心。
絲毫不知道太子爺心里復雜而詭異的活動的姜意,還沉浸在這句今兒晚上就要報答的難題中。
“那,今兒晚上妾去找靜妃娘娘聊一聊?說不定明兒一早,靜妃娘娘就愿意主動吃肉了。”姜意拋出自己的新答案。
祁闌卻覺得不夠。
但是又疑惑。
按理說,這是他人生現階段最大的難題,只要靜妃一日不出風波莊,他一日就受莫太妃的牽絆。
可為什么姜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覺得不夠呢。
那他想要什么?
祁闌看著姜意。
姜意對上祁闌的目光,忽然人一個激靈,頓時雙臂環保,朝后退一步,“不行,不可能,不可以,妾今兒來月事!”
姜意一連三拒絕。
祁闌心頭那一層迷霧隨著這句拒絕,一下撥云見日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他......
祁闌喉結滑動,吞咽一下,“腦子裝的什么廢料!孤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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