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災難藝術家 > 第70章 不怪
  “當時,戚煥和前太子殿下母妃的糾纏,你再仔仔細細說一遍!”長喜呵斥一聲。

  那老婆婆道:“前太子殿下是為何去了假山那邊我不知道,反正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吵,我聽得不真切,但是這么多年了,我反反復復的想起當年那一幕。

  前太子殿下的母妃說,她什么都不知道,根本聽不懂戚煥說的,讓戚煥放了她,不要再騷擾她。

  戚煥說,如果不交,那就不保證太子殿下的命能活多久。”

  戚煥嘴里的這個太子殿下,說的不是祁晏,而是祁晏的爹。

  祁晏攥著拳的手都在顫。

  老婆婆還在繼續,“前太子殿下的母妃說,威脅她沒有用,她真的不知道那塊玉佩。”

  玉佩!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跟著前太子殿下的母妃就要離開,戚煥攔人,但是失手匕首戳了心臟,我驚慌失措的跑開。”

  姜意道:“臣子在自家后花園的假山和宮妃見面,這是多大的忌諱,怎么就讓你遇上了?”

  老婆婆道:“你們如果去戚煥的府上轉一圈就會知道,那個后花園里,有一個小廚房,我當時就是在小廚房的桌子底下那簍子里撿果子。

  戚煥的手下的確是將小花園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去,可我當時已經被圈到戒嚴圈里了。

  我被發現了之后,立刻就往出跑,然后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別到一旁,像是極其不愿意回憶起那一幕。

  “我快要跑不掉的時候,五小姐帶著翠云從旁邊過來,我撒謊說我摔碎了戚煥的花瓶,五小姐替我隱瞞下來,主動說剛剛從里面跑出來的人是她。

  我們誰都沒想到,這一句話,就意味著死。

  五小姐到臨死的時候,已經知道我在撒謊,可她沒把我說出去的。”

  姜意大概也知道為什么這個五小姐沒說。

  因為云陽伯府的小姐死在前,也就是意味著,和這件事但凡扯上關系,哪怕間接關系,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被清算。

  五小姐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就用自己的死,多救下一條人命。

  只是可憐翠云,稀里糊涂送了命。

  可能是情緒太過悲痛,老婆婆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

  長喜把人帶出去,一時間,書房里沉寂的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天,祁闌臉色稍霽,嘆了口氣出來,“現在的關鍵點就是,戚煥想要得到一枚玉佩。”

  祁闌自己都不知道這玉佩是什么,心里琢磨需要去問一問靜妃。

  崔世清道:“可惜,還是不知道現在的靖安伯府老夫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她代替了戚煥府邸的五小姐,還加入靖安伯府,偏偏還要說,她是莫太妃的妹妹,是云陽伯府失蹤的小姐、

  是想要掩蓋什么,還是想要保護藏匿什么?

  可不論什么,這個人或者這件事,竟然比云陽伯府和戚煥府邸自己親生骨肉的命還要重要。

  這就很難理解。”

  姜意道:“其實也不難理解。”

  崔世清朝姜意看過去。

  不且姜意開口,祁闌淡淡道:“皇權。”

  姜意點頭,“對,皇權,正如莫太妃今兒擺平靖安伯府牽扯進來的刺殺太子案,用的借口是什么?前朝余孽妄圖顛覆皇權。

  她為什么用這個借口?

  那說明,在她的意識里,是存在前朝余孽的,也說明,在她的意識里,皇權至上,這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可莫太妃也好,靖安伯府也好,云陽伯府也好,無人接近皇權啊!”崔世清不解。

  姜意道:“陛下尊重莫太妃,甚至想要將她接入太后寢宮。太子殿下忌憚莫太妃,這天下最具有皇權的兩個男人都不會輕易招惹她,這難道還不算皇權?”

  說著,姜意忽然臉色一凜。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毫無根據。”

  “你說!”祁闌看向她。

  姜意道:“靖安伯府老夫人,會不會是前朝的什么人!而那塊導致前太子殿下母妃喪命的玉佩,是不是也和前朝有關?

  戚煥,靖安伯府,云陽伯府,三家合力,在保護前朝的一個女人,而前太子殿下母妃所有的那塊玉佩,可能會讓這個女人陷入危險?或者,那玉佩是調動前朝勢力的符牌?

  我沒有什么依據,只是一種猜測。

  源于莫太妃下意識的給靖安伯府脫罪用的理由。

  當然,莫太妃也可能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盡管姜意說是她自己毫無理由的猜測。

  可祁闌聽到心里去了。

  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能這樣想,是因為這些年他一直處于政治的旋渦中心,能這樣想簡直再正常不過。

  可姜意能想到,讓祁闌意外,卻又覺得情理之中,畢竟她......真的那么聰明。

  祁闌看了姜意一眼,這一眼,眼神里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今日叨擾崔管事了。”

  祁闌起身,崔世清連忙也起身,“殿下見外了,草民是姜側妃娘娘的管事,便是殿下的人,殿下有什么事盡管吩咐,草民必定竭盡全力。

  今日的事......

  徐記雖然行商不走皇商路,可也有一些自己的渠道,草民會全力以赴打聽一下當年的事。”

  祁闌道:“多謝崔管事,打聽的時候......”

  “殿下放心,草民曉得,不會打草驚蛇,一定慎重。”

  “有勞。”祁闌客客氣氣朝著崔世清抱拳。

  等到崔世清一走,祁闌朝姜意看過去,“怪孤嗎?其實孤完全可以將靖安伯府的人扣留在大理寺監獄,給你出氣,給你報仇,但是孤卻把人放了。”

  姜意笑眼彎彎。

  “之前不知道這些舊事的時候,妾就理解殿下,犯不上為了一事的一口氣去付出更多不必要的代價。

  妾雖然不想吃虧不想委屈,但是妾也知道,大局為重。

  至于現在,妾更不會生氣,因為我們完全不知道靖安伯府,云陽伯府背后,到底有多強的勢力在支持。

  對于未知的事情,要懷有敬畏的心。”

  祁闌忽然想要抬手揉一把姜意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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