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沖著陳北冷哼了一聲,而后道:“我不屑于此人為伍。”
“若是記得沒錯,他便知比了一場,即便是要給他名額,那也應該讓他和我的那個手下敗將比一比。”
“不對。”酒鬼似是想起什么:“我的手下敗將好像都被我給宰了,剛才那個廢物。”
酒鬼醉醺醺的,說話著實算不上利索:“那個誰,不是打敗了一個誰,不若,讓他們比一比。”
“我可不與廢物同行。”
酒鬼的話音一落,臺下的竊竊私語聲,就像是萬余只蒼蠅齊齊振翅,擾得人不勝心煩。
陳北卻是連理會他都不曾,只是淡然地看向沈三萬。
沈三萬還以為陳北是答應了,卻不想,陳北卻是問了一句:“可能帶仆人?”
沈三萬一噎,沒想到陳北這時候竟然想的是這么個事。干笑了兩聲,然后滿是歉意地搖了搖頭:“仆人也算名額。”
陳北點點頭,忽地一抬手,祭出了手中的燒火棍。
便是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陳北仿佛是化成一道流光,就在沈三萬眼中瞬間消失不見。
沈三萬都只感覺自己耳邊又雷光炸響,而后下一瞬,便只聽到那場內,驚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嘶!”
沈三萬轉頭,當場也呆住了。
竟然!
黑色的燒火棍如同是一桿標槍,整個刺穿了酒鬼的喉嚨,此時的酒鬼,雙手死死地握住燒火棍,仿佛是要護住自己的咽喉,但可惜燒火棍已經將其貫穿,任憑他再多無數雙手,也止不住他正在流失的生命力。
喉嚨被碎,那酒鬼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只是眼珠子吐出來,死死地盯住了陳北,像是要將陳北生吞活剝了一樣。
但陳北,表情始終冷冷的。
“便似你這樣的垃圾,又如何能與我同行。”陳北將燒火棍拔出,那一下,酒鬼的身子頹然地倒在地上,一雙眼睛,還在死死的等著前方,滿眼都寫著不甘,但若細細來看,卻還帶著一絲驚恐。
那是因為酒鬼的修為并不弱,在陳北動手的一瞬,酒鬼其實已經是察覺到了陳北的攻擊,想要反抗,卻又無能為力。
這一絲驚恐,便是那時候留下的絕望。
陳北將燒火棍收回,眼神漠然地掃過臺下的人群。
語氣淡淡道:
“剩下的一個名額,給我那奴仆了,爾等,可有異議?”
沈三萬離得最近,聽了陳北的話,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這個活祖宗,可是真的太能惹事了!
先殺了那十二將不說,現在又當著眾人的面,來這么一出。
生怕是熱不了眾怒是吧?
要命的事,你發癲就發癲,別在他的萬寶閣發癲啊,他是真不怕這些人腦子一抽,把萬寶閣給拆了啊!
再說了,什么叫那個名額給侍女了,要不要聽聽,你再說什么!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何能被一個小小侍女比下去!
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