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玉瓶中圓滾滾的丹藥,別說是吃了,便是看著,陳北都有些眼饞。
玉瓶之中,那丹藥靈氣流轉。
其中藥力的精純程度,遠不是自己之前所煉制出的那些糊糊可比的。
“都是在城主府剛搞到的,要不要試試?”
那玩意兒,將丹藥拿在陳北眼前晃了晃,又沖著陳北挑了挑眉:“怎么樣,便宜賣給你?”
陳北看得出,這東西似乎是認識自己的,可是他為什么會認識自己呢?
難不成自己的這幅皮囊以前有人用過?
可是不對啊,看這些東西換人皮就跟換衣服一樣,誰又會和一件衣服熟呢?
難不成是因為氣味,可是氣味也不對啊,自己是一個原裝的人類,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不可能......
不對,陳北想到了自己的燒火棍。
想來想去,陳北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是誰?如何認識我的?”
“呀!”那東西似乎很是驚訝,又有些疑惑。
看陳北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你是不是瘋了?”
“去了一趟外面回來就裝,誒,你的蔽日幡晉階了沒?”
陳北現在是明白為什么有人會討厭自來熟的人了。
自己問的兩個問題,他是一個都沒回答,反倒是讓自己更加尷尬了。
只是,他說到蔽日幡,倒是讓陳北確信這人是真的認識那個被劈死的毛猴子的,而不是為了推銷他的丹藥,在這兒假意攀關系的。
陳北神情并無太大的反應,而是淡漠道:“在外面受了點傷,忘記了一些東西。蔽日幡,也毀了。”
說著,陳北祭出了燒火棍,那上面還有一絲蔽日幡的氣息,但現在依然只是一根長棍了。
“啊呀!”那家伙看到此景,眼珠子轉了轉,只是這眼珠子是嵌在那人皮上的,他這一動,顯得尤為的詭異,也顯得尤為的滑稽。
“呀呀呀呀!”那家伙似乎總是一驚一乍的:“那你不是忘了我了?”
“我是三尺啊!”
“你這蔽日幡,還是我借給你的,現在還我吧!”
一聽這話,陳北都差點笑了,這小東西,還特么挺有意思。
就在三尺伸手去那陳北手中燒火棍的一瞬,陳北手腕一抖,燒火棍在陳北手中捥了個花,一棍子就壓在了三尺的肩頭,陳北手上稍一用力,便將三尺整個人壓得跪在了地上。
看著那一臉灰白的三尺,陳北眼帶戲謔:“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三尺連忙擺手:“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可陳北卻是不依不饒地將手中長棍,往下又壓了壓,語氣更加的漠然:“可我,不太喜歡這種玩笑。”
殺意一閃而過,三尺頓時就慌了,他平時就是個倒賣丹藥的散修,修為不光比不上陳北,就是原來的八尺,也能瞬間將他吊起來打。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既然錯了,那便賠償吧。”
陳北眼睛盯著三尺之前放丹藥的口袋,給了三尺一些提示。
三尺咬咬牙,猶豫了一瞬,然后拿出那幾瓶丹藥,交了上來:“給你,就當交個朋友。”
陳北卻沒有去接,反倒是盯住了他的另一個口袋。
三尺察覺到陳北的目光,慌忙見給自己的口袋捂住,一臉凄慘道:“哥,這些都是我的買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