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起身,勾起了蕭如意的臉,少女臉上的稚氣都還未褪去。
只是因為出身高門,雖然稚嫩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與她這個年紀不太相配的沉穩。
指甲在蕭如意臉上劃過,陳北一句話都沒說,蕭如意感受到從臉頰上傳過來的冰涼的溫度。
那種極致的威壓,讓蕭如意差點沒嚇哭出來。
“那個藥,給你爺爺用了?”
走之前,陳北丟給蕭如意溫養筋脈的藥。
要是蕭如意將藥用在自己身上,那此時此刻,蕭如意必然已經能突破宗師了。
然而,蕭如意搖了搖頭。
“爺爺說,他已經是黃土埋到脖頸的人了,用不了那么好的藥,就把藥給堂哥了。”
“現在,堂哥他們,用了藥,已經閉關去了。”
說著,蕭如意誠惶誠恐地給陳北跪下了,祈求道:“陳先生,都是我自作主張,還請不要怪我爺爺他老人家。”
陳北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茶香入喉,陳北抬了抬眼眸道:“起來吧,我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喜歡讓人跪下的人,也不是很喜歡,有人動不動就跪在我們面前。”
此言一出,蕭如意便更加的驚恐無措起來,生怕此刻被陳北厭棄,從而給蕭家招禍。
可對上陳北那雙近乎于漠視的眼睛,蕭如意卻又一句為自己開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敢如陳北所說,起身靜靜地站在一旁,如同是仆從一般,等候著陳北的下一句指令。
陳北倒也不是真想難為她,畢竟這丫頭,自己在帝都的時候,終究還是要使喚她跑腿的,找一個用得順手的人,提前培訓一下,免得到時候,用得不順手,讓自己心里不舒服。
飛機從云海之上極速而過,從窗口往下看去,地上的山川城鎮星羅密布,西北的高山綿密,草原的一馬平川,以及黃土高原那大地溝壑一般的鬼斧神工,都讓陳北無比的沉醉。
“天地之力,當真奇妙無比。”
這一瞬間,身在天上的陳北,看著地上的景物,突然就陷入了一種很是玄妙的狀態之中。
那種感覺,像是物我兩忘,又像是在陷入了更深層的思想漩渦之中。
仿佛只有一瞬,但又像是過了千年萬年。
陳北這一瞬間的恍惚,再睜眼,陳北卻發現,飛機早已落地。
蕭如意靜靜地守在身側,見到陳北轉頭,才上前說道:“陳先生,我是看您一直瞑目靜思,才沒敢打擾您的。”
陳北擺了擺手:“不妨事,想事情有點入神了,走吧。”
下了飛機,蕭家的車隊早就在外等候了,雖然以陳北的勢力,早已經不是常規的襲擊能夠讓他殞命的了,但蕭家還是派出了最為精銳的安保隊。
光是迷惑性的車隊,就有三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陳北要回棲龍島,但萬一有人非要找死,在路上襲擊陳北呢?
對于蕭家這樣的安排,陳北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如果自己對于蕭家的什么示好都不接受的話,對于下屬而言,下屬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回到棲龍島門口,陳北便發現,比之之前,棲龍島的大門,又奢華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是那門口巨大的匾額之上,還空空如也,陳北遠遠地就瞧見,在那匾額下面,跪著好幾個人,想來,就是蕭如意之前所說,來給陳北親自賠禮道歉的。
蕭如意循著陳北的目光看去,淺笑道:“匾額上還沒有題字,就是怕您不滿意棲龍島這個名字,您要是想給這里重新起名,可以告訴我,我去找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