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他不知道了,就連當事人之一的陳北,其實此刻也有些莫名其妙。
三石這個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受到了反噬。
可是陳北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反擊的。
看三石那凄慘的模樣,陳北突然一下子也驚醒了,莫不是之前自己渡過心魔劫之后,留下的福利?
要真是這樣的話,陳北忽地面色不善地看向了三石。
“老仙長,可曾醍醐灌頂?”
“妖孽!”三石如何相信自己鉆研了大半生的術法會被眼前這毛頭小子旦夕破解,眼神發狠,指著陳北便道:“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陳北撓了撓耳朵:“除了扣帽子,你們就不能有點別的說辭嗎?”
“老和尚,你們佛門之中,不是最擅長給別人扣帽子了?看來,你們這核心技術倒是守得緊,竟是一點沒外傳。”
“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惠明像是沒聽到陳北的譏諷一樣,一邊壓制著那蛟龍元神,一邊對著陳北又是頌念了一聲佛號。
“看看,還是這和尚厲害,一開口就把我放到海里去了。”
“要是我不聽他的,便是不知好歹。”
陳北沖著三石挑了挑眉:“學著點,這可是佛門遙遙領先的核心技藝。”
三石被陳北這幾句話嗆得面紅耳赤的,緩緩調息完畢,三石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戒尺。
“無尊無卑、無長無幼,無德無恥。”三石沒念一句,那戒尺上的字符便亮上一分,說完,三石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一尊木雕泥塑一般,眼神都變得空洞無比,說出的話也是漠然無情到了極點。
“今天,某替天行道!必斬你于此。”
陳北蹙了蹙眉,光是聽到這些話都感覺自己的腳指頭要扣穿鞋底了,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是怎么會如此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的。
三石說完,便將那戒尺往天上一拋。
那原本棕紅色的戒尺頓時化作數道流光,化作成數百個文字,隨著三石一聲:“畫地為牢。”
那些文字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個個排列整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球,將陳北牢牢地困在中間。
隨著那最后一個文字入陣,陳北只感覺周身都被一股巨大的壓力束縛住,手腳都難動分毫,甚至,就連自己的呼吸,都受到了限制。
竟然是......領域!
看著那逐漸收攏的字符法陣,陳北看了看那天上漠然無情,宛若神祇的三石。
“手!”
三石的聲音就像是從虛空縹緲中傳出的一樣,經過那字符陣法的加固,陳北只感覺自己的手和整條手臂都再難動絲毫。
此刻的陳北,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剛到大城市里的土包子,對于這種新奇的術法,樣樣都感到新奇,在確定三石這玩意兒不能給自己造成多大傷害之后,陳北也開始等待著三石的下一個字。
“腳!”
隨著三石的話音落下,陳北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的雙腿之間像是失去了聯系一樣。
除了還在挪動的眼珠子,還有心跳聲,反復自己就是一個人彘了一樣。
這術法倒是有點意思。
要是自己學到了,那以后找人打架,豈不是可以直接先將人精神壓制住,等對方動彈不得的時候,在出其不意地取其項上人頭。
“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