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戲,現在反倒是跳出來了,一出來,又以如此倨傲的姿態讓自己的人跪拜他們。
這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那幾人回頭,就見陳北目光淡淡,而眼神里,卻是多了一抹殺意。
三人蹙眉,那老禪師最先開口道:
“我觀施主,面兇而非良善,今日貧僧恰巧在此,施主可愿隨我入佛門,度去著一身罪孽?”
陳北表情微蹙,眼帶譏諷地打量了老和尚兩眼:
“老和尚,你入佛門多久了?”
老禪師一怔,還以為陳北是真的被自己說動了,雙手合十道:“老衲出生便在伏龍寺,如今已有百二十年矣。”
陳北忽地輕笑道:“百二十年都沒能魔去你身上的一個貪字,我看你那廟,也不怎么樣嘛。”
“噗嗤。”
老禪師面色倏然鐵青,但那蛾眉老道卻是一下子沒憋出,笑了出來。
“是極是極!”老道士歡悅道:“我就說你們伏龍寺拜的都是財神,這不被這小兄弟看出來了。”
“小友,可愿入我蛾眉?共赴大道?”
“哼!”旁邊的三石冷哼一聲:“一木,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樣的根苗,你也收?”
“雖然根骨不佳,但若是勤奮些,當一個灑掃的童子還是可以的嘛。”一木回應著三石,一點就沒將陳北放在眼中。
仿佛只要他開口收下陳北,就已經是對陳北天大的恩賜了。
“小子,那你還不快跪下給你師父磕個頭?”
三石嘲諷地看向陳北,又看了眼老和尚:“老和尚,下次想要收人,別說的這么道貌岸然。”
陳北看著三只猴子的表演,眸中的冰寒也是越發的冷,這幫老東西真的是活得太久了,還很以為自己就是無人敢惹的存在了。
“噢,這么說老禪師也是我入佛門?”陳北挑了挑眉:“二位何不比試一番,也讓我看看二位的本事,再選一方歸屬呢?”
“哈哈哈,有趣。”三石忽地仰天大笑,然后指著陳北道:“這小家伙,是在算計你們呢,當真是有趣。”
“就是根骨差了些,不然我倒是有興趣,將人帶到蓬萊去。”
“你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陳北的話輕飄飄的,就像是在看耍猴的。
陳北這句話一出口,三石頓時不笑了,眼里殺機必現。
在他眼里,陳北就是那只被他隨意逗弄的猴子,什么時候,這猴子也開始耍主人了。
“跪下!”
三石猛地一瞪眼,身上氣勢如驚濤一般,向著陳北壓去,可想象中陳北被壓在地上跪地求饒的場景卻沒有出現,威壓之下,陳北仍舊是氣定神閑,那目光淡然的樣子,像是一記耳光,抽在了三石高傲的臉上。
“噗嗤。”蕭如意終究年紀小,沒能忍住,這老家伙總是人五人六的,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最像小丑的,就是他。
蕭如意笑聲剛落,拿陳北沒辦法的三石一記眼刀就向蕭如意射了過去。
那實質性的殺意,瞬間就讓蕭如意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從三石眼底射出的一抹寒光,就像是射出的子彈一般,將蕭如意牢牢地鎖定了,誓要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
蓬萊仙師,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嘲笑的。
不光是這個小奶娃,還有旁邊這個蕭家的老頭,乃至他身后的蕭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