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陳北看亞當的眼神也變了,這哪里是敵人,分明是來送兵器的。
即便自己不擅使刀,但他手上的雙刃,卻一定是頂級的煉器材料。
雖然現在自己有了燒火棍,但誰又會嫌自己的武器多呢!
陳北看了那地上還在裝死的大蛇一眼,這東西一身的皮肉脊骨,也是煉器的上好材料。
而且,這大蛇的一身肉在此蘊養了數百年,其中靈氣精純無比,要是自己能將其消化,那自己的修為必然也能再上一個臺階。
但陳北往棲龍島的大陣外看了一眼,自己要想獨吞下這條大蛇,好像也沒那么容易。
“小心!”
陳北被一聲驚叫打斷了思緒,回神就感受到了從頭頂上傳來了一絲壓力。
抬眼,陳北就看到了一只干枯的手,向著陳北的頭頂壓了下來,帶著巨大的勁風。
陳北也從老尊主嘴里聽到這一招的名字。
“鎮山。”
而最先提醒陳北的,自然是在一旁觀戰的蕭如意。
給了那丫頭一個笑臉,陳北的表情又瞬間凌冽,目光嘲弄地看向老尊主。
“鎮山,你也配?”
說完,反手燒火棍在背后轉了一圈,反手就是一棍甩出。
老尊主原本一身修為是這些人里最高的,但終究年紀大了,陳北這一棍又是毫不留情。
只聽砰的一聲,陳北的燒火棍,一棍子就打在了老尊主的肚子上。
“這一棍,就叫碎山如何?”
一棍打出,陳北也沒有趁勢痛打落水狗,畢竟老尊主雖然現在不當人,但曾經也和蕭驚瀾一樣,也是為華夏揮灑過熱血的。
華夏能有今天,有他們一份功勞。故爾陳北饒他一命。
不過,也僅此一次。
但陳北有心,老尊主卻是將陳北放他一馬的行為看成了是對他的無視。
自己受人敬仰大半生,竟然今天接連被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給無視了。
豎子該死!
老尊主調息片刻,又再度加入了戰場之中。
陳北看著再度殺過來的老家伙,心里倒是沒有太多的波瀾,機會只有一次。
該死的人,是勸不回來的。
周身淡藍色的罡氣護體,老尊主的底氣又足了許多,御氣凌于空中,昏黃的眸子一直在搜尋著陳北周身的弱點。
“攻他后背!”
老尊主也不愧是久經戰陣之人,幾乎是幾息功夫,就發現了陳北的薄弱點。
陳北的雖然手持寶物,但終究對那棍子似乎不太熟悉,往往是顧前不顧后,而且顧前的時候還多一些。
如此,他的后背就打開,便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陳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忽地一個側身,就避過一個家主的后背偷襲,然后以棍代刀,竟是用一身的蠻力,愣是將燒火棍插進了那人的胸膛之中,又從那人的后背貫穿,陳北對著老尊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才將燒火棍帶血拔出。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
氣氛一下子都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