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貓開始了傾訴。
“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玄墉派靠著一些骯臟的手段,不停削弱我們選手的即戰力。”
“我們防不勝防,場內的觀眾,也安插了他們的人,在死斗的時候使絆子。”
“我們的選手明明勝利在握,卻在關鍵的勝負手時,被詭異地定身,眼睜睜看著對手一擊致命,連續兩人都是這樣,慘死當場!”
聞言,陳北的神情愈發冷漠。
對此,就連古斯特的傀儡,都陷入了沉默。
作為裁判的他,在傀儡狀態下,能力實在有限。
而且,傾盡全力,不擇手段,長久以來已經成為了死斗的一項不成文潛規則......
通過骯臟手段獲得勝利,而沒有第一時間被發現的,就算身為裁判,也不能隨意更改輸贏。
看著擂臺上,散落的尸骨,以及一灘灘血跡,陳北的拳頭,不禁攥緊。
氣息,如極寒下的深淵!
“他們甚至在取得了虛偽的勝利后,對尸體肆意踐踏!”
說到這里,這位女忍都不禁發出了哭腔。
陳北聽聞后,一句話沒說。
他率先轉身,回到了輪回的席位上。
此刻,楚勵緊繃著身軀,對著陳北,一副無能為力的憤慨之情。
“教官,他,他甚至沒能有場上的機會......”
“就,慘遭毒手,已經——”
陳北簡單地查看了一番,確認神仙難救后,撫上了那雙不甘的眼睛。
中毒,而且是奇毒。
無色無味,卻能讓武道大家在一刻鐘內,當場暴斃。
就連陳北手上,都沒有這種毒的原材料,說是一克萬金也毫不為過。
而現在,卻作用在了他手下的菜鳥身上。
顯然,為了取得最后的勝利,某些人在得知了自己返程的風聲后,為了萬無一失,甚至不給第七戰開始的契機!
相比于同樣慘死的強兩位,他的慘死則更加不明不白,更加地冤屈。
他沒有死在慘烈的戰斗中,直至最后一秒。
卻在更卑劣手段下,葬送了性命。
而這些,都只發生在自己離開短短時間內。
陳北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的狼藉,這樣的過錯,是說由他鑄就的,也不為過。
是自己沒能保護好他們,就算死,也死得不公平。
但身為輪回之主,他絕不會認錯,他絕不會后悔。
“......”
陳北深吸了一口氣,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啟動嘴唇。
“你們的冤債,我來索。”
下一秒,他恍然轉身,踏出了第一步!
沒有任何的真氣,也不存在過分的威勢,只是像漫步一般,縮進了自己和玄墉所有人的距離。
但冷汗,已然掛在了所有玄墉選手,及其長老的臉上!
“輪回之主,你想作甚?”
玄墉掌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甚至徑直起身!
“事到如今,輪回已經沒有足夠的人選,勝負已分!”
“莫非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陳北沒有回應。
但剎那間,玄墉掌門那對藏在眉須下的雙眸,陡然瞪大!
“咔嚓——”
那是脖頸被硬生生擰斷的聲音!
只見陳北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玄墉的席位前。
過來整整三秒,才有人后知后覺,竟然地回望——
玄墉的第七位選手,此刻如雞崽般被輕易拎起,腦袋無力搖曳著,如風中殘燭!
只一招,武道大家甚至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就被輕易收割了性命。
“現在,你們也沒有第七戰的人選了。”
陳北冷漠的聲音,回蕩在一片死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