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臉都不要了,唉......”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吶。”
“可不是嗎,很可笑的是,這種事竟然還是小姨子干的。”
“被親人搞得如此凄慘,換誰都受不了啊。”
“要是我,我早就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了。”
“偏偏這種十惡不赦的賤人,最終往往還能過得很好,你瞧瞧,這臉好好的哪像有事的?”
“唉,老天無眼啊,就該讓她頂著張爛臉活一輩子!”
眾人紛紛搖頭嘆氣,更有甚者捶胸頓足,恨不得讓老天收了蘇云雪。
這出好戲已經唱完了,陳北自然也不想久留。
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真相,至于蘇云煙至此以后,怎么看自己,都無所謂了。
見陳北打算離開,圍觀者也知道沒瓜可吃了,紛紛散場。
“陳北。”
突然,一聲若有若無的呼喚,自身后響起。
是蘇云煙。
她頂著一張憔悴的面孔,挺著精神,有種莫名的病態美。
就像紅樓中的林黛玉,走進了現實。
陳北頓下腳步,沒有轉身,只會回過頭,聽她的下文。
“......對不起”
沉默許久,蘇云煙沒有多說。
好似有千言萬語,種種情愫。
到頭來,只剩下了三個字,組成了一句淺薄的道歉。
陳北早已斷了對她的念想。
因此,如今的他,也坦然地選擇了“到此為止”。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他淡淡道。
“各自珍重吧。”
這句話,就像是最后的道別。
下一秒,陳北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樓道的拐角。
徒留那道凄美的身影,駐足凝望。
遠處的角落,一個鬼鬼祟祟的倩影,在此刻默默縮回了腦袋。
赫然是白酥酥。
我的天啊......好決絕的一幕啊。
本來只是下樓透透氣,沒想到能撞見這些!
陳北,被那一家人害得好慘,最毒婦人心啊。
白酥酥全然不把自己列為“婦人”。
不過,話說回來,都各自珍重了,那對昔日的夫妻,應該算是徹底恩斷義絕了吧?
作為親眼見證兩人恩愛綿長,充當電燈泡哦角色最久的存在,白酥酥對兩人過往的感情,可謂深有體會。
若不是兩次在醫院和蘇家人相遇,她斷然不信,陳北和蘇云煙,能夠走到“形同陌路”這一步。
陳北應該也不快樂吧?
這幾天,還是給他一些緩沖的時間。
然后......就該改朝換代,成為自己的天下了!
白酥酥為陳北的失落趕到心疼,但這并不妨礙心頭的竊喜!
自己終于不再是那個永恒的電燈泡,甚至算不上第三者的“妹妹”角色了。
從今往后,自己要竭盡全力,像學生年代的蘇云煙一樣,俘獲陳北的心!
此后的數日時間,相安無事。
倒是蘇氏集團內部不和,融資大頭出走,上市岌岌可危的小道消息,在江城各大報紙上,不脛而走......
另外,就是關于帝都曹氏的財團分部,在江城入駐的消息。
雖然帝都曹家一手掌控著龍國最大的金融機器——龍國總行。
但其旗下,仍有另一家,被曹氏獨立掌控的金融機構,御空財團。
在世界財團排行榜的top10榜單評選中,御空財團已經連續十年榜上有名了。
作為常見的家族財團,御空卻能任人唯賢,且通過婚姻入贅等手段,將大才劃歸己用,這也是御空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今晚桃花庵的飯桌上,這便成為了白家的飯前談資。
除了重傷的白岳泊,還需要接著在醫院悉心療養。
白書正和薛海柔,在昨日便已經安康出院。
興許是為女兒和干兒子愈發親密的關系,感到由衷的高興。
出院后的薛海柔可謂生龍活虎,感覺越活越年輕了。
手藝不曾生疏的她,晚上燒了一桌的大菜。
可憐了白岳泊,沒這口福了。
“聽說御空財團的現任CEO,不姓曹。”
“就是當年迎娶了曹家的大小姐的天驕,而今一路高升,把控了這個萬億財團!”
“真的有萬億嗎?”
“那還用說,那可是帝都的四大家族!”
白書正心生神往。
“對曹家而言,錢或許真的就只是一串數字了。”
“只要有標價的東西,這世上就沒有他們買不了的。”
“那樣的人生,不是很索然無味嗎?”
薛海柔端著一盤避風塘大蝦走出廚房,順便補充了一句。
經過幾天的住院,白書正貌似想通了,看啥都順眼多了。
和薛海柔的關系,也恢復了往常夫妻的水準。
“索然無味?你這是婦人之見。”
白書正撇撇嘴。
“就算不能成為曹家人,若是能有幸入贅,這美事也是三輩子修不來的福分呢!”
“是嗎?那你去入贅好了。”
薛海柔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說說。”
白書正擺了個正經的表情。
“人家的寶貝女兒,要嫁也是挑萬中無一的天驕嫁。”
白酥酥適時地補了一刀。
白書正頓時感覺,自從祖祭一行后,自己這一家之主的地位,愈發形同虛設了。
事實確實如此。
但也得益于此,白家的氛圍,似乎也融洽了許多。
“話說,曹家的直系血脈,這一代只有一個,還是個女孩。”
白書正突然說道。
“這也就意味著,這位千金大小姐未來的丈夫,不出意外,將第一次以外姓的身份,掌控整個曹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