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四個字,就差刻在兩人的臉上。
陳北眸光深邃,當即看透了兩人。
不過,他沒有明說,而是默不作聲,緩緩消失在了警察的視線之外。
“呵呵,陳少果然手眼通天。”
“若非他料到了這一手,將你我換班在了這一崗,沒準還真叫那小子進去了。”
看著陳北離開,兩個警察相視一笑。
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不從正門,即便整個莊園內,安保措施數不勝數,皆無法阻止陳北的暗中潛入。
“莊園內,竟然還有一位武道大師。”
陳北的身影,悄然落在了房檐之上。
并且,這個武道大師的功力,已經臻至圓滿,距離半步宗師,也僅有一線之隔。
這就有些微妙了。
在龍國的政界體質內,如果是政府一把手,都會有配備保鏢。
貼身保護的,如果是市一級的官員,一般只會是武道大家,除非是省會市首。
能夠得到武道大師保護的,至少都應該是省級官員。
排除掉此刻府邸內,可能存在省級官員的可能。
剩下的可能性,便值得深思和推敲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別墅二層的窗臺之上。
靠窗的辦公桌前,一位帶著金絲老花鏡,背部佝僂,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接受一個白褂中醫的診脈。
“大師,我的病,而今可有好轉?”
老者聲音嘶啞地問道。
“嗯......閣下所受,乃是積勞成疾之病,理論上來說,此乃時間所致,最是無解。”
中醫一聲嗟嘆,直言道。
“也就是說,我時日無多了么?”
“若是能夠日夜服用精粹,佐以按摩疏通......”
中醫在手上默默計算,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此,可還有三月之期。”
“三個月,嗎?”
老者的臉上,盡顯疲態。
即便在政界可以只手遮天,做到了一座城市的最巔峰。
到頭來,即便用全部的權力去換取生命的時間,卻連一分一秒都換不回。
“何其可笑啊。”
他摘下了老花鏡,將其隨意仍在了桌上,掩面深呼吸。
“老市首,煩請節哀。”
突然,一道陰柔中,夾帶著低沉磁性的聲音,回響在屋內。
只見,辦公桌的對面,有一老一少。
老者屈居男子之后,看上去像是男子的貼身保鏢。
方才說話者,正是男子。
“陳公子,有勞你費心了。”
“還特意調國醫館的國手,給我這個病故膏肓的老頭子診療。”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你這份心意,老夫收到了。”
市首說道。
“呵呵,市首這是哪里話。”
陳天蟄搖搖頭。
“不能為市首解憂,在下也食之無味,寢之無眠。”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誰也無法更改。”
市首反過來安慰,眼中那渾濁的不甘卻是愈發明顯。
“只可惜,老夫死后,大權旁落,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也無法接過我肩上的擔子,替我照料這江城千萬黎民百姓啊......”
市首一副潸然淚下的樣子,仿佛真的是位勤政愛民的大清官。
只不過,說白了,他不過是放不下手里的權力罷了。
特別是擔心,自己不為市首之后,家道中落,后代無法繼承他的官位。
“呵呵,放心吧老市首,雖然無法替您延年益壽。”
“但您的孫子,是我的至交。”
“今后他的仕途,我有把我給您一個合適的交代。”
陳天蟄笑著,說出了最讓市首心動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