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看著群消息,也突然好奇起來:后來呢?
宋言:后來一發不可收拾,養了一屋子。
周沫:養鳥......這不是公園老大爺愛干的事么?你怎么還提前過起老年生活了?
宋言: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人。
周沫:怪不得你昵稱叫“養花遛鳥人”......
沈盼:二十出頭就這么老派的人,你,我是頭一次見。
宋言:我爸也和你一個想法。他看不慣我毫無志氣的樣子,恨不得用棍子抽死我,再把我那一屋子鳥全殺了。
周沫:......
沈盼:......
宋言:后來我帶著我一屋子的小鳥離家出走了。
沈盼:帶著鳥離家出走......聞所未聞。你怎么帶的?
周沫和沈盼腦補宋言兩手提著幾十只鳥籠的場景,怎么想,好像都不能實現。
宋言:我把它們都放生了。
周沫發個拇指哥,比了個贊:聰明。
沈盼:牛。
宋言:別說,還真有幾只特靈性的鳥找見了我,我也因此認識了我哥。我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識。當時我身無分文,坐在馬路牙子上乘涼,剛好路邊停一輛保時捷,車窗沒關,我就想看看有沒有吃的,搞一點。先說好,我真不是偷,實在是太餓了。
周沫發個偷笑的表情:沒想到你以前還當過法制咖呢?
宋言:-_-||
沈盼:被抓了?
宋言:就不能想我點好么?
沈盼:你都偷東西了,還能想你什么好?關了幾天?
宋言:我沒偷!在犯罪的邊緣徘徊的時候,那幾只有靈性的鳥找上我。它們落在了車頂上,我一高興,忘了自己想偷東西。它們也算報了恩,給我從犯罪的邊緣拉了回來,不過......也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它們在車擋風玻璃上留下了兩坨鳥屎......車,剛好是我哥的。
周沫:??!
沈盼: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
周沫:這就是不打不相識?
沈盼:我咋覺得陸堯澄是純純的大冤種呢,碰到你這么個大倒霉蛋。
周沫:后來呢?你咋處理的?給人賣身打工,掙錢洗車了?
宋言:我以為他會讓我掏錢洗車,或者生氣發火給我揍一頓,再不濟給我扔警察局去,結果都沒有。他看我也挺狼狽,瑟瑟發抖還不敢看他,他抽了兩張紙巾,自己把車擦了,還問我是不是想偷東西。
沈盼:你說實話了?
宋言:說了,我這人撒不了慌。他又問我為啥要偷東西,語氣可溫柔了,我現在都能想起來當時的場景。他人又帥,又“亞撒西”,我要是女的,我感覺我能愛上他。他這么一關心,我心里面一暖,加上又困又餓又委屈,一時沒繃住,當著他面兒哭了。后來他帶我去吃飯,又帶我去酒店洗漱換衣服,給我送回了家,還和我爸溝通了一番。我在網上搜了他的資料,發現他太牛了,就死乞白賴纏著他,讓他教我做項目,一直到現在。
周沫: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