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三百九十五章 暴虐的奉先
  十名為首的太學生分別來自三河,徐州,冀州,汝潁,也有雒陽本地之人。

  而且這十名太學生都只有二十歲上下,最小的不過十八歲。

  這么小的年齡,卻能夠煽動雒陽兩萬多的太學生違抗朝廷新政,足見這里面的事絕對不簡單。

  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并利用這十個年輕人的。

  但這深層次的事情,呂布卻是沒有想到。

  他覺得,只要先把這十名太學生搞定,就會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到時候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呂布指派張遼和魏越將這十名太學生統統抓了起來。

  張遼昔日在并州也是一名頗為有名氣的年輕將官,呂布也是深知其名。

  何進當上了大將軍之后,曾對邊郡武人進行過一番考察,覺得青年武人張遼是一名可造之才,于是就想將他征辟往大將軍府。

  但是還沒有等到張遼抵達雒陽,何進就因為宦官之亂而被干掉了。

  隨后,董卓在京中掌控了大權,而剛剛抵達雒陽的張遼,就順理成章的被歸到了董卓的麾下。

  隨后,他又與呂布一同執掌京城中的隸屬于北軍的并州一部。

  呂布帶領并州軍歸順董卓之后,張遼也順勢被劃撥到了呂布的麾下。

  畢竟同為并州人,彼此之間有同鄉之間的歸屬感,放在一塊兒最容易管理。

  呂布比張遼年長不少,又久居邊境,因此,張遼對他還是比較佩服、認同的。

  但是這一次,張遼還是覺得呂布處置事情的方法有點問題。

  他覺得呂布太過急躁了,沒有把事情的脈絡捋清就隨意對人動手,未免有些心浮氣躁,萬一惹出了什么事端,恐不好收拾。

  但呂布的態度堅決,張遼縱然是勸也沒有用,便也只能如此了。

  就這樣,十名為首的太學生被拿到了呂布的面前。

  依照呂布的設想,這些酸儒之輩,在他這個并州武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話語權。

  只要自己稍稍威嚇,說不定就能把他們嚇的尿褲子了,到時候還不是有什么說什么。

  呂布想的還是非常美好的,但事實證明,想法和現實是有區別的。

  大漢朝的士人,大多數天生就是硬骨頭。

  試想當年的黨錮之禍,多少士人學子的前程被阻攔?多少黨人即使被黨錮,也依舊不忿遠走他鄉,就算是東躲西藏朝不保夕也絕不妥協。

  但這些人即使在外地,也過得非常好,就是因為他們走到哪里,都有當地的士人接納他們。

  對于這樣一個群體,先帝劉宏都拿他們沒辦法,更何況是區區的呂布。

  這十名太學生雖然年輕,但卻繼承了士人硬骨頭的優良傳統。

  他們到了呂布的面前,不但不害怕,反倒是一個個昂首挺胸,拿旁光看人,一個個牛逼的不能再牛逼了。

  看到這些人的模樣,呂布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們都已經違反了朝廷的新政律法,一個個的都是戴罪之身,居然還敢這么狂啊?

  呂布想的比較簡單,這些人就是這么狂。

  士人在這個時代是有優越性的,在天下的士族看來,律法和政策是給那些黎庶平民還有那些野人用的,管不到他們這些士族的身上。

  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大部分的士族心中,他們就是凌駕于律法的一個群體。

  法律在這個時代,有時候真的彰顯不出公平性,甚至連表面工作都做不出。

  眼看這十名鬧事的太學生牛逼哄哄的模樣,呂布心中的怒火大盛。

  他當即斥責詢問他們,為什么糾結太學生阻撓新政,同時還污蔑朝廷,聚眾鬧事?

  這十名為首的太學生也不是吃素的,別看他們都比較年輕,但也都是今文經學派的后起之秀,談古論今可謂頭頭是道。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開口,數落起朝廷新政的弊端來。

  科舉制度相比于查舉制度的先進性但凡只要是有點文化的人就能看出來。

  這十名太學生自然也不例。

  但是能看出來歸能看出來,不代表他們就會認可。

  只是針對科舉的弊端,太學生們目前也主要是掐住了“違反祖制”這四個字。

  沒辦法,科舉制度的先進優越性,他們從道理上根本無法反駁,因此也就只能是把老祖宗搬出來了。

  畢竟,這是一個以孝治天下的年代,“祖宗”這兩個字眼,有時候還是非常管用的。

  十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吐沫星子橫飛,把呂布說的一愣一愣的,屁都崩不出一個,根本就無法反駁。

  十名太學生眼見自己的言辭犀利,將呂布駁成了傻子一樣,心中很是得意。

  這十個人畢竟還是年輕,一旦得勢,就有些得理不饒人了。

  他們從適才的新政,開始譏諷起呂布來。

  他們倒沒有直說呂布,反而是引古論今,說起古往今來的反叛小人,還有那些不懂經學的邊郡武夫,實如沐猴而冠。

  呂布雖然不通經文,但卻不代表他智商有問題。

  呂布心中這個氣呀,這是我審訊你們,還是你們過來審我呀?

  呂布當即下令,將這十個太學生通通拉下去——打!!

  這十名太學生沒想到呂布說動手就動手,當即拼了命的對呂布破口大罵。

  其實也不怪呂布沖動,你們有事說事,抨擊新政就抨擊新政,往呂布個人身上扯什么?

  別怪呂布揍你們,你換成別人一樣也揍。

  一眾并州軍沖進了廳堂,按照呂布的吩咐,將這十名太學生統統拉了下去,猶如掛臘腸一樣的在院落中掛了起來。

  隨后便見十名軍漢扒了這些太學生的衣服,隨后抄起棍子,對著他們的后背就是一頓猛敲。

  這年頭,士族不光讀書,也都習武,但習武也不代表他們的身體素質就比邊郡的強卒要好。

  呂布手下的并州軍,那都是什么身體素質?

  那都是常年在邊郡與外族作戰,風里來雨里去,刀尖上摸爬滾打過來的。

  那一個個的身體健壯,腕力極強,打人也會下黑手。

  十名太學生們落到他們的手里,哪還能有什么好?

  那些被掛臘腸的太學生頭頭,一開始被打的時候,尚能一口一個“呂布匹夫”,一口一個“沐猴而冠”。

  但是當他們被打了十棍之后,狀態與適才相比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些并州軍士兵在打這些太學生的時候,暗暗在手上加了巧勁,看似只是隨意的一棍,但實則造成的傷害巨大,但凡是身體弱一點的,輕則被打的皮開肉綻,重則怕是骨斷筋折了。

  只見十名太學生的首領,有三名直接當場昏了過去,剩下的七個則是又哭又鬧,大聲怒罵,有兩個因為疼痛而叫嚷起來,其聲音比殺豬的聽著還恐怖。

  但這些太學生的志氣確實是很高,即使都到這種程度了,也不見他們有一個呂布求饒。

  呂布竟把他們打成這樣,這些家伙一個個還死鴨子似的嘴硬,心中的氣憤程度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本來他也不想打的太狠,只是想略施懲戒一番。

  但他現在越看這些太學生,心中便越來氣,如此他明知道自己的手下的軍士下手過重,卻也不再阻止了。

  但是也就在呂布固執的這么一段時間,那些太學之中,有兩個終究是沒有堅持住,被打的吐血,當場斷了氣。

  另外一個則是腰椎被打斷,昏了過去。

  從今以后怕是會變成癱子了。

  手下的軍士把他們情報匯報給呂布之后,呂布才猛然發覺自己做的些過火了。

  他立刻命人把那些太學生給放了下來。

  死的人終究是死了,已經沒有辦法,剩下的那幾個活的,呂布讓人將他們暫且拘押,并讓手下人強迫他們在認罪伏法的簡牘上按手印。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特別是呂布捉拿了十名太學生的首領,這么大的事兒怎么可能在民間瞞得住?

  特別當地有兩萬多的太學生,很多學生背后的家族都手眼通天,怎么可能查不到呂布折磨那十名學生的首領?

  很快,兩名太學生被呂布打死,一名打殘的事情便傳了出來。

  這下子太學生們算是徹底憤怒了。

  呂布,一個邊境匹夫,居然如此蠻橫?

  說把人打死就打死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于是,太學生們在民間組織起了更大規模的鬧事。

  雒陽城中的各處官署門前全都被太學生們給堵滿了。

  所有的大學生都在雒陽大街上高呼“殺人償命”。

  一時間,針對新政的派學生們將槍口對了呂布。

  他們不再喧鬧新政的弊端,而是開始宣傳呂布的殘暴。

  同時,盧植被呂布囚禁的事情也被太學生們挖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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