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三百九十章 目中無人呂奉先
  呂布抵達司州后,牛輔心中是非常不滿意的。

  雖然他知道呂布是帶著董卓的軍令來到此處的,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自己明明就是司州的刺史,同時還是董卓的女婿,董卓在司州有什么事讓自己處理就是了,為什么非要調呂布前來呢?

  這不是擺明了信不著自己嗎?

  難道我堂堂牛輔還不如他一個呂布?

  但不論現在的牛輔心中有何怨言,呂布既然已經來了,那他也只能接受。

  身為長安派來的京城之將,呂布專門來司州執行要務,那身為刺史的牛輔自然是要接待的。

  呂布這一次可是有些揚眉吐氣了,他前番在長安董卓面前主動請纓的時候,備受董卓的贊許。

  董卓夸贊呂布:在麾下諸將之中,只有奉先一人肯為老夫分憂,實在是股肱之臣,不枉你我父子相稱一場,老夫甚慰。

  其實當時的董卓也被太學生的事情搞得有些火大。

  新政在他手里推行的如此不順,讓董卓覺得甚是沒面子。

  他年紀大了,辦起事兒本就有些著急,如今見自己剛剛頒布的科舉制度受到太學生如此的抵制,自覺顏面無光,可手底下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替他分憂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呂布站了出來。

  且不管呂布以兵事推進科舉的建議符不符合當下的情況,至少在董卓看來,呂布是真心實意想幫助自己的。

  人歲數大了,故而有些時候就很容易感動。

  當然,這種感動普遍也就是一時的。

  呂布這次做的事,實是讓董卓感動了一把。

  于是,呂布破天荒的被董卓授予了專職處理司州科舉之事的大權。

  同時,董卓還允許呂布在司州推行科舉之時,可以用兵事為輔,也就是說,他可以動用自己手頭的并州軍,來做一些別人不能做的事。

  地方以牛輔為首的刺史以及司州的五郡太守必須要無條件的配合呂布行動。

  這下子,呂布的權限可大了。

  呂布抵達河南之后,隨即就將董卓的軍令交給了牛輔,讓其驗看。

  呂布所帶來的軍令自然不會是假的,他純粹就是有點在牛輔面前臭顯擺的意思。

  正因為不是假的,牛輔看得心中憋氣,深感嫉妒。

  畢竟是董卓的嚴令,牛輔哪有膽子違背?

  他只能是強顏歡笑的接待呂布。

  “奉先這次替相國分憂,從關中之地返回雒陽,著實是辛苦,有什么事是牛某能做的?奉先盡管開口就是。”

  呂布聞言哈哈大笑。

  “那就有勞牛公了,布此番來司州為相國盡力,推行新政,還真有些事需要方伯相助,今后怕是少不得多多煩惱牛方伯。”

  看著呂布那副得意的嘴臉,牛輔恨不得一拳錘死他。

  怎奈牛輔實在不是呂布的對手。

  真若是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錘死誰呢?

  牛輔只得強忍的將這口氣咽在了肚子里,最后,他沖著呂布拱了拱手道:“不知奉先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呂布大喇喇的往廳堂旁邊一坐,好似這廳堂乃是他的一樣。

  “科舉之事,非同小可,此乃國策之本,相國嚴令,一定要推行順利,故而將此事全權委托于我,布今日初到此處,司州目前所發生之事,尚了解不多,還請牛方伯代表本將,將諸位太守全部召集到此,布自有話問他們。”

  牛輔一聽呂布如此說話,心中這個氣呀。

  真是小人得志!

  不過是得了相國的一次授權任命而已,你看看把他厲害的。

  司州之地的五個兩千石,居然都要因為他呂布的一句話,都要這來見他呂布?

  他以為他是誰呀?

  牛輔忍住氣,對呂布說道:“奉先此言差矣,五位兩千石,皆是一方之長,身系地方軍政要務,事關一方民生安定,豈能輕易擅離職守前往此處?”

  呂布卻似乎是跟沒聽著一樣。

  他一臉傲然的道:“難道在牛方伯看來,相國的新政以及朝廷的緊急軍令相比于地方太守的那些瑣事,要遠遠不及了,是嗎?”

  牛普聞言,頓時急了。

  “我何時有此意了?”

  呂布冷笑著道:“在布看來,你適才話中之意就是這個意思。”

  “不曾!牛某從來無有此意。”

  “牛方伯若是不承認,那呂某就將適才與伱所言上稟相國,請丞相定奪如何?”

  牛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憤怒。

  “好,既然奉先如此說了,我又能說些什么?你既然要招五位郡守來此,那我即日便親自手書,派人送往五郡之地。”

  呂布笑道:“善!”

  ……

  次日,牛輔便寫了書信,分別派使者前往司州五郡之地。

  聽說是呂布找各郡太守前往刺史部相見,五郡太守本來都不想搭理他的。

  呂布算個屁啊。

  但是,牛輔在信中特意點明了——呂布此次前來率兵推行科舉,乃是奉董卓之令。

  你們最好都悠著點。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五郡太守之中有三郡太守就不敢不來了。

  這五郡太守,除了盧植與王匡之外,剩下的都是董卓的涼州舊部,對于董卓的為人還是非常了解的。

  呂布既然是董卓派來推行科舉的,那他們就不能不給面子。

  現在的呂布,很有可能被董卓授予了臨機專斷之權。

  ……

  數日之后,雒陽太守盧植以及另外三郡太守分別抵達了司州刺史部,來聽從呂布的調遣。

  至于河內太守王匡,本身就屬于董卓的對立面,他與朱儁屯兵在河內,對于朝廷的命令是聽調不聽宣。

  董卓的軍令對他們來說都是扯淡。

  他們能來才怪了。

  所以這次來到刺史部的兩千石,只有包括盧植在內的四個人,但即使如此,這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了事情。

  呂布當著四個太守的面,仔細的詢問了關于司州方面新政的推進情況,以及雒陽的太學生鬧事的情況。

  這四個太守之中,三個都是涼州人,在執政方面完全就是小白人,問他們這些事情他們就像是聽天書一樣,根本回答不出來。

  也只有盧植文武雙全,既通軍事,又通文政,呂布也就能從他嘴里聽到一些有用的事情。

  對于這次太學生的鬧事,以及新政推行不下去的具體原因,也只有盧植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他慢條斯理的將雒陽城中諸事挨個給呂布講述了一遍。

  同時,他也將自己最近針對太學生鬧事所做出的一些努力以及應對政策向呂布大概做了一些解釋。

  聽完了盧植的話,呂布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只見呂布一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一群腐儒而已,面對朝廷的新政,安敢如此抗拒?端的是活的不耐煩了!盧府君受陛下與相國重托,豈能讓這些腐儒成了氣候?為何不將為首鬧事的人抓起來?送往朝廷進行處置。”

  盧植聽了呂布的話,暗暗搖頭。

  這并州莽夫當真是一個政治小白。

  這事兒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攛掇的,怎么可能簡簡單單靠著抓幾個為首的就能處置得了?

  盧植拱手道:“呂都尉常年行走于軍旅之中,對于政事并不是非常精通,太學生之事,表面上看似只是針對新政,但實則形成的內因極為復雜,絕非只是靠抓一兩個為首之人就能平定的。”

  呂布冷笑道:“抓一兩個不能平定,那就抓三四個,三四個不能定,那就抓十個,二十個,一百個。”

  盧植聽了這話,差點沒被氣笑了。

  “呂都尉,你就是抓一千個人也不濟事,須知太學生可是有兩萬余眾。”

  呂布聽了這話,不由哈哈大笑。

  “兩萬余眾又能如何?這些腐儒,難道能嚇倒本都尉嗎?憑我手中的方天畫戟,還有我胯下的赤兔馬,莫說兩萬余的腐儒,便是五萬十萬,我也屠之如宰羔羊一般。”

  看著呂布一臉的自信與神氣的樣子,盧植真是沒有心情再與他講下去了。

  對牛彈琴而已。

  但可惜,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跟他講明白還真不行。

  不然,呂布一旦干出什么荒唐事,那影響怕是更為深遠。

  盧植不怕呂布的行為會影響動作,畢竟他對董卓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但問題,董卓背后的人可是當今天子,呂布的行為一旦過激,很有可能對當今天子的聲望產生不可預估的影響。

  這是盧植絕對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只能耐著性子對呂布講解:“呂都尉切莫要被表面之事所影響,與太學生切磋,可不等于在戰場上對戰士兵,豈能枉殺?”

  “再說太學生背后,一定是有人暗中使計,故意以此來破壞朝廷的聲望,同時影響新政的頒布,都尉若是對太學生妄動干戈,那就是中了背后之人的詭計了。”

  呂布立功心切,他可不吃盧植這一套。

  他面露兇狠的瞪視著盧植。

  “布聞先生海內人望,乃是士族之中的領袖人物,今番如此說話,莫不是太學生之事背后也有先生幫襯。”

  盧植聽了呂布的話,并不動怒。

  “都尉此言沒有憑證,還請慎言,不然,盧某告上朝廷,都尉就是有相國做后盾,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

  呂布聽了這話,頓時有些著惱,偏偏又拿盧植沒有辦法。

  “哼!某奉相國與天子之命而來推行新政,這事迫在眉睫,必須要推行,太學生之事也必須要解決,不是汝三言兩語的阻撓就能擋得住的。”

  盧植說道:“這里沒有人想阻撓都尉推行新政,只是很多事情并不似都尉想的那般簡單,還需抽絲剝繭,徐徐圖之,若是急于一時,恐遭大難。”

  “啪!”

  呂布重重的一拍桌案:“汝幾番危言,擋我大事,難道覺得本都沒有你便辦不成事嗎?”

  盧植緩緩地站起身,道:“我只是據實而論,并無針對都尉之意,都尉若是覺得自己厲害,那便自行處置就是了。”

  呂布冷道:“盧子干,你莫非覺得呂某不敢拿你?”

  盧植嗤笑一聲:“老夫乃天子所任兩千石,并不受都尉節制,就算是將老夫拿下,也輪不到都尉。”

  說吧,就轉身向著廳堂外走去。

  “給我攔住他!”

  呂布勃然大怒,沖著手下怒吼一聲。

  隨后就見跟隨他身邊的魏越起身攔住了盧植。

  盧植很是自然的站住了腳步。

  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挑,似乎是有什么事得逞的樣子。

  一旁的河東太守凌鯤急忙起身,拱手道:“都尉息怒,萬萬不可對盧子干不敬,盧公海內人忘,天下皆聞,就算是董公,對他也是禮遇有加,頗為推崇。”

  牛輔在一旁小聲道:“奉先,盧府君所言雖然有些直率,但也不失為國為民之計,更何況,他乃劉儉之師……”

  一說劉儉,呂布的火氣似乎更大了。

  “我豈懼劉德然乎?且將他帶下去,暫居此處,不要讓他回雒陽,新政和太學生之事,我自去雒陽處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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