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毅然離開后,何耀麟一臉歉意的看向了陳洛,“非常抱歉陳先生,是我的疏忽大意,讓您受驚了。”
陳洛搖了搖頭,“何先生也不會想到她會是一個女瘋子。”
何耀麟壓低了聲音問道,“陳先生,那個女人不會是殺手吧?我看她的身手可不一般,瘋子哪里有那么厲害。”
陳洛啞然失笑道,“何先生,你想太多了。
她如果是殺手,那也太蠢了。
她帶著兩個朋友,還在這么多人,這么多監控的地方動手。
就算她成功了,最后也不可能逃得掉的。”
何耀麟愣了一下,也覺得陳洛說得很有道理。
“那這個女人真的是瘋子?”
“應該是精神分裂癥或者雙重人格之類的東西吧。”
陳洛輕描淡寫的丟下這句話,又看了一眼那些警察,“何先生,我去打個電話。”
何耀麟注意到了陳洛的眼神,也猜到了他要去打什么電話了。
“好的。”
陳洛離開了餐廳,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呂棟的那張名片。
只是一剎那,昨晚上接過呂棟名片的畫面就清晰的浮現在了陳洛的腦海當中。
這個能力陳洛之前也用過,只不過大多數時間都用來提取記憶。
在沒有監控的地方,這個能力比監控畫面還要高清。
因為這就是陳洛眼睛實際看到的東西,他等于是重新回到那個場景,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行了。
陳洛注意力集中在了呂棟名片上的號碼,當即就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陳先生是看了一眼就記住我的號碼了?還是說你找人打聽到我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呂棟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陳洛聞言頓時也猜到了,呂棟早就存了他的號碼,否則不會在他沒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不重要。”
陳洛淡淡的道,“藍于心如你所說的來找我了,但是她不是來認識我,更不是為了報答我,而是來殺我的。”
“什么?!”
呂棟聽到藍于心去找陳洛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了,可是聽到陳洛說完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呂棟的認知當中,不管藍于心跟侯存德是什么關系,藍于心都沒有任何理由去殺救自己的人。
“你沒聽錯,我在君悅酒店的四季餐廳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藍于心。
原本是裝作不認識的,可是她卻突然來了我的包間,說想要認識我。
等進了包間后,她就拿出一柄餐刀襲擊我。
我將她制服后,選擇了報警。
現在警察來了,要帶她回去接受調查。
接下來怎么處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我雖然不指望你們報答,但恩將仇報我是真的沒想到,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洛冷冷的說完之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才是陳洛的最終目的,將所有的鍋都甩到藍于心身上。
不管侯存德信不信,他肯定會先找藍于心確認一下情況。
這個時候,藍于心應該已經清理干凈了,也會聯系侯存德了。
侯存德哪怕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也會讓呂棟去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監控和證人都在,侯存德只需要找警察問一下,甚至將何耀麟找過去,當面問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何耀麟已經腦補他是侯存德的人了,就算被侯存德叫過去,估計也只會認為是陳洛打過招呼了,還會欣喜若狂。
侯存德無論問什么,何耀麟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而且陳洛一直在君悅酒店沒有離開,是藍于心等人自己要去四季餐廳吃飯的,并不是陳洛安排的。
最關鍵的是,藍于心失去了那段記憶。
侯存德如果找不到疑點,只會讓藍于心去檢查精神科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陳洛所預料的,藍于心并沒有跟警察回去接受調查,陳洛也沒有去錄口供。
來的警察只是帶走了酒店的監控,還有那柄餐刀,然后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就走了。
陳洛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侯存德顯然是跟藍于心通過電話了,讓警察帶走那柄餐刀,去確認是不是藍于心真的拿了那柄餐刀襲擊陳洛。
這甚至有可能是藍于心主動提出的,畢竟她也想弄清楚真相。
即便檢查出來了藍于心的指紋,也不會被當作證據,只會迅速被處理掉。
今晚上這么多事情,也夠侯存德忙一段時間的了。
陳洛跟何耀麟打過招呼后,也沒有再回去,而是撥通了井上大介的電話。
“那些埋伏在那里的人怎么樣了?”
“閣下,我們在這里等了沒多久,就有一隊人趕了過來,將那些埋伏的人全部拿下,迅速離開了現場。”
陳洛饒有興趣的問道,“看得出來是什么人嗎?”
“他們在行動之前,先故意制造了一輛車輛事故,將路給封了。
這些人不止配合的非常默契,動作迅捷果斷。
在發動進攻的時候,使用的是麻醉槍。
那些埋伏的人沒有反應過來,就在同一時間被擊倒了,全程都沒有引發太大的動靜。
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也不像是雇傭兵,極有可能是中州的特警又或者特種兵。”
陳洛忍不住笑了笑,以侯存德的權勢,想要動用特種兵或許有些困難,但是特警卻是沒太大問題的。
如果有中樞那位打招呼,即便是特種兵也不在話下。
至于出動的理由,也太好想了,隨便編就行了。
比如秘書呂棟接到匿名舉報,有人對侯存德懷恨在心,想要在那里進行暗殺,并且舉報者還發來了對方的車輛和襲擊者的樣子。
呂棟再說侯存德的行程的確會經過那里,這個舉報極有可能是真的。
有人要殺東華的二把手,不管是省廳,還是羊城市局只怕都會無比重視。
尤其是現在東華的高層都知道是侯存德最關鍵的時候,并不排除有競爭對手鋌而走險。
他們哪里敢怠慢,肯定會立刻出動特警去將這些人給抓了。
這些人本來就有問題,無論是車上,還是身上只怕都有一堆證據。
只要他們被抓住,想要問出是誰指使的,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陳洛不相信侯存德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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