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岳父是宋徽宗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背后后臺
    跟在身邊的裴宣,覺得這個時候的曹晟很是高大,靜靜地把桌子扶正,收拾掉落的典籍,沒有說話。

    整理完后,裴宣冷著臉低聲道:“這事來沒有那么簡單,這區區主簿絕沒有這么大能耐,這背后之人至少也是這京東東路主官。”

    曹晟道:“先生說得極是,沒有這種級別的人在后面,這毛威怎敢如此喪心病狂?可這到底是青州知府兼經略史慕容彥達,還是這京東東路轉運使王進呢?”

    同夜,登州主簿毛威的府邸之內,也是在對此局面進行商議。

    “爹爹,兒子依照您的吩咐注意著州衙動靜。”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道,“曹晟召見朱運,然后朱運騎馬出城,去找毛太公了。”

    主簿毛威冷冷道:“欺人太甚,官都不會做,這剛來就琢磨著和老夫作對,動老夫的口糧。呵呵,他曹晟雖然貴為駙馬,但還是太年輕了,任他如何作為,今年也才只有十九歲而已,很是沉不住氣。想拉攏朱運?這個家伙很是奸猾,豈是他隨便幾句話就能拉攏的,就算被拉攏了又能如何?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實上老夫主事登州幾十年,見過了太多滿腔熱情的書生來此,但最終都灰溜溜地離開了。哼,他曹晟真以為想在登州做事,沒有老夫的認可行得通嗎?縱使是官宦子弟主事,不也得我女婿王進的臉色?”

    “可是爹爹,這可是連姐夫背后的王黼也不怕的人,是不是.......”年輕的兒子毛同說道。

    “只是一時被抓住把柄而已,也要王黼是誰的人,那是當朝首相蔡太師的人,更是老相公的左膀右臂,東南系的首腦人物。”王勤飛冷冷道,“登州內,總有些刁民不懂規矩,毛都沒長齊還學人攔路鳴冤,呵呵,花錢請先生寫狀紙,卻是他們的青天沒進城,給他們寫狀紙的先生就來對老夫說了狀況,呵呵,死人不是老夫所想,卻是不得已之下的下馬威,但曹晟小兒學不乖,暗下遣人調查這事,還不通過州衙程序,真以為這樣可以扳倒老夫?還嫌死的人不夠多?”

    “爹爹英明,登州城乃是我等經營幾十年的地盤,斷不能叫人拿了去。”毛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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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州城各個城門處,做做樣子的貼出了州衙告示,說街市殺人乃是挑戰皇權惡行,但有線索提供者賞錢一百貫。

    這么干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登州坐塘魚經營登州數十年,對老百姓的影響太深刻,雖然大致知道是何人指使,街市上不止一百人到殺人了,卻沒有任何一人愿意說些什么,這樣證據是肯定找不到的。

    而作為知軍,發生殺人案后出個告示懸賞也是一種程序,不管老百姓認不認可,好歹讓他們知道州衙在做事。

    如同后世電視劇里一樣,每處城門口的告示旁邊有兩個守衛。不過和以往不同,這次守衛的人殺氣騰騰,不是差人,而是身為大宋護國軍的悍兵。這算是讓老百姓們感覺新奇的第一個地方,不論是好是壞,到了改變總是有人去湊熱鬧好奇的。由此,聚集了相當多的老百姓進行圍觀。

    第二個不同是告示的內容,寫文告的朱運今早被曹晟狠狠地抽了10鞭子,理由是瀆職,這種文言文的告示在現在文盲率占九成的大宋,有幾個人能懂?

    曹晟親自提筆寫了文告,用詞簡單、直白又粗魯,不需要文人的翻譯,也能有些識得少量字的百姓懂,然后便說給不識字的人聽。

    “當街殺人乃是對我的權威、對皇帝權威的嚴重挑戰。我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不管涉及誰都要一查到底。但有知情爆料者不論消息是否有用,賞錢十貫,如果消息有幫助,賞錢百貫!登州知軍,大宋駙馬,宣威將軍曹晟!”..

    這是曹晟的原文,很是直接,又加了曹晟的身份解釋,目的就是讓老百姓有些信心,這坐堂魚有后臺,我曹晟也不是吃素的,老子是駙馬,有個皇帝老丈人做后臺。內容老百姓們讀來也覺得上口,容易直接理解。

    但登州那些文人窮酸們,讀了這曹晟上任以來第一次出的告示,又聽說是他本人手筆,都很是鄙視,覺得他就是投胎投的好,實際上是個草包,覺得這登州將更是沒有了希望,肯定會毀在這個不學無術的毛頭小子的手里。

    許多地痞、游俠乃至財迷著告示流口水,因為一百貫對于窮苦人家是近十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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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似乎并沒什么作用,有知軍親衛軍強調保護的舉報人,且承諾堅決判打擊報復者重刑,這些觀告示的老百姓依然無動于衷。來這當街殺人的行為確實嚇住了這所有人,是啊,曹晟想到,這血腥的場面就是前兩天的事,還歷歷在目,這弱勢的貧苦大眾又怎敢亂動呢?

    “這大家伙都散了吧,其實告示寫得不錯,瞅著像個有擔當的務實老爺。”一個老學究模樣的先生給予了肯定,卻警告老百姓:“不過這登州,很是復雜,老夫見過太多有理想的官老爺來此,卻始終建樹有限。官老爺們尊貴,但最終官官相護,他們開口簡單,做不做得到卻天知道,最終做不好,至多兩三年后他們自己拍屁股走人,又剩下一群苦哈哈接受本地豪強的瘋狂報復……哎,都回去吧。”

    窮酸老頭似有些聲望,說了以后,大面積地圍觀百姓離開了。

    親衛悍兵們十分惱火,換個人做官的話就請去州衙去接受教育了。但是曹大駙馬嚴令,他們可以朝官老爺們吵吵,卻不準欺負老百姓。

    而且曹晟也反復交代,在登州城做事要小心,不能亂來。原因很簡單,曹晟被蔡京放到這里,肯定不是這么隨意的。而且這是代皇帝老丈人在這里執掌律法的父母官,如果這種關系被有心人關聯,并抓住實際上的把柄,再被權貴放大,那么政治后果是什么樣的,不是現在的曹晟可以控制的,這時的曹晟才知道蔡黨的能量在哪里?這朝中還是要皇帝臉色,這地方,就是天高皇帝遠,蔡京作為首相,有天然裁判權。所以許多事情已經不能粗線條去做……

    等了許多日,始終沒人來舉報殺人線索,導致曹晟很是憂慮,施暴者的身份始終不見有人證明,讓曹晟的沒有任何理由去深入調查。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