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鷹擊澗的密室中。
蘇學弒神的強大一幕重重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
那就是讓人長生的特殊功德之力?
那便是弄出一個讓人身臨其境幻境的傳說人物?
那就是眾人趨之若鶩,舍去生命要得到了寶物?
可面前這個男人又這么能如此輕松將其拿到手中,并且滅掉了那道幻影和擒住“仙人”留下的關鍵人物?
岳舒的表情反倒是恢復成了恬靜的模樣。
她的呼吸因為被卡著脖子而顯得有些短促。
“你最好不要吸收那份功德之力,他會來找你的。”
她說得很真誠。
就好像……實在關心蘇學一樣。
“不用他找我。”蘇學靠近她的耳畔小聲說道,“現在他整個人都被我關著呢。”
剛才蘇學說整個人都在他那里,岳舒還不太明白,現在倒是渾身微微一顫,然后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比之前生人勿近的感覺多了幾分人性。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看樣子還很開心的樣子。
“你的反應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果然是跟張璨這個孫女不是一類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會來找我了?我自由了?”
此時蘇學突然看到岳舒的表情里多了幾分喜悅。
“你別告訴我,你是被強迫的。”
岳舒露出苦笑。
“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信不信是一回事,我是否去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人,總是虛偽的。”
“我討厭別人說教!”
“好,我不說教,但你能放我一條命嗎?”
“你有什么價值嗎?”
“我……”岳舒突然一愣,這么多年,她一直像個守墓人一樣守在這里。
將這里的一道意識當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她不敢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不敢去感受最新的世界。
她怕極了。
害怕自己這個未曾蒙面的爺爺會在某一天突然回來,然后因為她沒有做好自己的事情,要了他的命。
可突然問起來,她會什么的時候。
岳舒想不到。
“我……我不會什么。但我希望我會什么,我可以去學,只要你給我一條命。”
蘇學覺得有些諷刺,明明看上去如此仙氣飄飄的女人,現在卻為了生存下去,顯得如此卑微。
“我討厭被破壞人設了。”
蘇學直接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斷了她真氣流傳的通道,然后將她丟給了特處隊隊伍中。
岳舒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處理,還有人似乎準備逃跑了。
“那個誰?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call到的鳴竹被身后的士兵拉住了。
他們又不傻,被發現了,還跑的話,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隊長叫你呢?”
“老子知道。”鳴竹回應道。
他轉過身,低沉著聲音說道。
“這位朋友,我們沒有仇怨吧。不管在秘境中,還是在剛才的幻境里,沒有直接沖突,現在你既然已經獲得了傳承,是否該放我們離開了?”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蘇學突然喝聲說道。
“鳴……鳴竹。”
這個動靜嚇了鳴竹一跳,他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
手中的槍握得緊緊的。
蘇學點了點頭,然后望向了張璨。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鳴竹隨之一愣,他提心吊膽地望著張璨。
張璨往這邊望了一眼。
小蘭搶著說道。“是的,他欺負了這位姐姐,還準備脫她衣服呢!”
“你胡說!”鳴竹一急,直接提起槍對著特處隊的幾人就掃射了過去。
其余士兵也紛紛提槍!
但子彈全被一棵粗壯無比的樹擋住了。
花婆婆出手了。
而在他遲疑的片刻,蘇學左手一吸,一塊石頭直接落在手中,轟的一下,對著鳴竹等人的位置就丟了過來。
炸開的石頭碎片就像炸彈一般,在士兵的中央炸開,人群歪歪倒倒。
從商儒的陰影消失后,眾人就恢復了全部的實力。
花家其余人立馬在他們的身邊種下種子,所有士兵只得舉起槍,做出投降的姿態。
與此同時,花家還將珍貴的金花種拿了出來,灑在了特處隊隊友的身邊,撒下露水般的神奇藥物讓特處隊得到了一定的恢復。
見對面狀態越來越好,知道事不可為的鳴竹終于把槍都放了下去。
“小姐,我之前的確是別逼到絕境了。但你要相信,我對司令的忠誠。”
鳴竹立馬轉而向張璨說著好話。
他知道,只要張璨點頭,他絕對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蘇學!給他一個痛快!”張璨也很果斷,這樣的人,看著對自己父親忠誠,但若是真出了事情,第一個跑調的,也會是他。
鳴竹雙眼一瞪,也許是知道死期將至。
他也咬了咬牙。憤怒地說道。
“好!爛女人,是你不讓我活,那大家都別活了!一起死吧!”
話音一落,他立馬在自己胸口一拍。
“快阻止他,他身上有集束炸彈!”
大部分人都知道集束炸彈是個什么東西,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幾乎無人能存活。
“哈哈哈!晚了……晚了!你們只有人生最后的幾秒鐘了。老子都不活了,你們也別想活下去!”
身上還有這般狠貨?蘇學眼神一凝,剛準備出手的時候。
岳舒站了出來。
“交給我吧。”
說完,她雙手一拍,一道暗門兀然在鳴竹等人的腳下出現。
他和自己的士兵們紛紛從原地跌落。
伴隨著的還有他們痛苦的叫聲!
“我要你們死!哈哈哈哈!”鳴竹瘋狂和不滿的聲音從地道中傳來。
地道門關上的一瞬間。
砰的一聲!
隨后一陣地動山搖。
巨大的能量波幾乎從地下傳來,仿佛八級地震爆發了。
“我們得趕緊走!開!”岳舒說道。
在房間的上門,有一道光圈亮起。
眾人紛紛各展神通逃離這里。
就在最后一個人從洞穴中逃出的片刻,眾人紛紛感覺到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又一次送高了幾尺,待稍微平靜后,才心有余悸地看著腳下。
那攤平靜的湖水轟的一聲炸開,炸起來的水花足足有幾十米高,遮天蔽日一般。
若是待在地上,必然是一副世界末日的場景。
很多人心有余悸。
好在是岳舒出手,大家的性命才有了保證,活了下來。
眾人待在安全地帶,喘著粗氣。
“也算我救了大家一命,現在可以放我一條命嗎?”岳舒直言道。
蘇學看了看,之前滿汪的湖水已經消失,湖底出現了一個大洞,在湖底的邊緣還有許多小魚在瘋狂蹦跶。
“我覺得,那些人的裝備如果沒有被炸毀的話,估計還挺好用的。”
“明白!”
嗖……
伴隨著一道彩綾起飛,岳舒消失不見。
一直看著這一幕的韋不正不太明白。
他走上前問道。
“你就不怕她跑了?后面再來找你復仇?”
“她要等的是有個人不能再威脅她。而不是單純地離開這里。”
韋不正還準備追問的時候,花婆婆帶著花瀟走了過來。
“道歉。”花婆婆說道,一根拐杖直接打到了花瀟的膝蓋,花瀟雙腿一彎,直接跪了下去。
“對不起。”花瀟心中忿然,面前這個年輕人比他年輕多了,居然讓他跪下道歉。
但這頭也是不得不低下,畢竟實力擺在這里。
人家都弒神了。
剛才不滿的人,已經長眠湖底。
他有火卻不敢發。
道完歉,他也第一時間爬了起來。
卻看到花婆婆將一封特制的皮囊從自己的腰間取下,連帶著她自己的,交到了蘇學的手上。
“蘇先生,這就是剛才的金花種子,至于口訣因為傳承緣故的確是教不了,但是可以將它種在家中,常以真氣澆灌,其果亦能止血救命,生肌喚膚。”
花瀟看著自己的金花種子被交了出去,心里罵罵咧咧,嘴里欲言又止。
“婆婆。這可是金花種啊……我們培育起來很費力的。”
花婆婆瞪了花瀟一眼,然后轉過頭,對著蘇學仁慈地說道。
“但是能結交一個強大的朋友,我們也是愿意的。”
“其他的那些種子種出來,是不是也很厲害!”蘇學如獲至寶,這才是好東西。
至于培育?
交給張玉然就成了,他搞這個最是厲害。
聽見蘇學跟填不飽的饕鬄一樣,花瀟終于忍不住了。
“蘇先生是吧,我們這些種子可是好幾代人培育的,其中金花種更是能救命的好寶貝。婆婆,你不會……”
花瀟說著,卻看到花婆婆朝自己伸手了。
花瀟趕緊捂住了他的腰間的其他皮囊。
瘋狂搖頭。
“婆婆,我今年的份額就這么點了,這次任務沒完成,估計也領不了多少,給我留點。”
“乖!聽婆婆的話。”
花瀟還是搖頭,“給老身拿過來!再多一句,家法伺候了。”
花婆婆如此模樣,花瀟一個激靈,立馬將腰間的所有皮囊全部丟了出去。
花婆婆虛手一抓,將其全部放到了蘇學面前。
“蘇先生,我想這些應該夠了吧。這些果實效果不一定有金花種好,但是也算是味難得的藥材。”
蘇學點了點頭,全部笑納。
花婆婆做完這一切,準備離開,蘇學則喊住了她。
并將鷹擊澗可能的陷阱點告之。
“注意安全,老年人早點休息。”
花婆婆表情復雜,又看了一眼自己垮著臉如喪考妣的孫輩,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身謝過了,蘇先生大度。”
說完,離開了這里。
現在只剩下自己人了。
蘇學看向韋不正,雙手一抬。
特殊功德之力出現在雙手中心。
“你們怎么帶走它?”蘇學問道。
“你不要?給我們?”
“畢竟之前答應過你們的,還磨蹭什么,拿唄。”蘇學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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