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角落的包房里,兩個人迷迷糊糊地從門里走了出來。
兩人身材一人稍胖,一人身材消瘦,頭發雜亂,面色蠟黃,雙眼惺忪。
似乎早就聽多了那些風言風語,稍胖身材的男子推了推眼睛淡淡說道。
“老規矩,有沒有人跟我倆組隊,我三只手把把carry!”
“我野王。”另外一個較瘦的人話比較少。
很多人都抱著雙臂看著兩人,仿佛在看兩個活寶。
蘇學很好奇,問向身邊的一位客人。
“兄弟,我問一下,他們兩人很菜嗎?為什么大家會這么嘲諷他們呢?”
“菜?那個稍微胖點的叫做阿泰,是曾經的上單職業選手,國服第一,那個小廠的瘦子是打野位的高手,同樣是原職業選手,棒子服第一,怎么會菜呢?”
蘇學知道兩人有些能耐,但沒想到這樣的游戲水平居然混成這樣。
在出發前,巫億就向蘇學推薦了這兩名他曾經的伙伴兼粉絲,用巫億的原話,只要讓這兩位開竅,他們那兩條路就不可能會有人打得過他們。
但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如此高的評價,蘇學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打游戲的記憶要到上一世了,但是蘇學還是很清楚,這些水平代表了什么。
不管是國服第一,還是棒子服的第一,都極具含金量。
只聽旁邊那人饒有興趣的繼續八卦道。
“只不過,這兩個人的職業生涯非常短。據說他們當初的夢想就是為了追逐自己的偶像的,同樣,也因為直播噴那些黑粉,被踢出了職業隊。”
那人順手拿起蘇學桌上的可樂,然后砸了一下嘴說道。
“雖然不喜歡他們兩個瘋魔一般的行為,但兩人技術還是有的,確實是有點可惜,那些跟他們組隊的人,幾乎都是曾經巫億的黑粉,就是故意演他們的,英雄世界是團隊游戲,他們兩個人再強,也沒法贏。”
大概知道了這兩個人的經歷,丸在一旁替蘇學總結出了五個字。
“偏執且純粹。”
哪怕是這樣,兩個人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參加比賽的機會。
沒有人理解他們的意圖。
“有沒有人要跟我們組隊,只要不送,一定會贏的。”
“有沒有熱血的兄弟,跟我們沖一沖!”
現場很多人立馬開始舉手,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他們多受歡迎。
但兩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過,舉手的人他們都認識,幾乎是一直在嘲諷他們的人。很多新的玩家,看著兩人邋里邋遢的樣子,也完全沒有想跟他們組隊的心思。
阿泰拍了拍小廠的肩膀,兩人有些失望地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蘇學一手拽著丸,一手拽著方讓,將兩人的手舉得高高的。
“我們三個跟你們組隊,我們正好五個人!夠了!”
兩人猛地轉過身,這才發現三個有些奇怪的組合。
方讓準備把手抽回來,卻被蘇學給緊緊攥住,根本拉不下來。
“相信你蘇爺爺,比賽那個場合,適合你裝……修行。”
方讓角力不贏,只能選擇聽從安排。
“你們?確定?”阿泰眼睛一亮,不敢怎么樣,至少是個新面孔。
雖然不能保證新面孔一定不是演員,但是風險低了很多。
他們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后跑了過來,站在蘇學的面前。
兩人打量著蘇學,直到看到蘇學手上的鍵盤時,兩人神情瞬間變得驚愕。
“你這是從哪里來的?”
蘇學指了指自己的鍵盤,見兩人點頭,他說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是巫億的粉絲,真愛粉那種,所以我買了他最喜歡的那個型號的鍵盤。怎么,不可以嗎?”
“可是他那款鍵盤早就停產了,他用的一直是定制的,你怎么會買得到呢?”阿泰黑著臉,嚴肅地說道。
“他送給我的。這里還有他的簽名呢?還是to簽,”
說著,蘇學拍了拍鍵盤,然后翻過了鍵盤的背面。
在其背后,果然有一行小字,他們一看便知道是巫億的字樣。
“to:蘇學
祝你永遠不死。
巫億。”
忽略奇奇怪怪的祝福語,至少字體是很難模范的。
“好,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隊友了!”
兩人倒是一點沒有為剛才的質疑感到尷尬,反而是很自來熟地搭上了蘇學的肩。
“蘇學?你的名字好熟悉啊。小廠,你聽過嗎?”
小廠搖了搖頭,兩個人都是重度游戲愛好者,他們更是沒有關注一點窗外事,一心只為玩游戲。
“不管了,反正我們是隊友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泰,是個非常厲害的上單。他叫小廠,是個還不錯的打野!”
找到隊友,他們的心情好了不少,睡眼惺忪的雙眸此時也煥發了光芒。
甚至是這個時候,蘇學想起兩人只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只是邋遢的樣子,給人三十幾歲的錯覺。
蘇學笑了笑,然后也不在乎阿泰有些發黑的手,握在了一起,簡單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眾人網吧的客人看著這一幕都在發笑。
沒有人相信這一隊隨便組成的隊伍能在高手如云的比賽中突出重圍。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輕蔑地問道。
“請問這幾位大哥是什么游戲段位,說出來我們瞻仰一下?”
丸就是完完全全的游戲白癡,他小聲問道。
“什么是游戲段位啊。參加比賽要靠這個嗎?”
方讓搖了搖頭,只是看向蘇學等著他來解釋。
可如此一來,網吧頓時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笑聲如同一張張手掌,瘋狂地往阿泰和小廠的臉上扇。
兩人將目光投向了蘇學。
蘇學一愣,他想了想。
“我看看。”
他記得很早的時候,大學室友給蘇學注冊過一個賬號,至于什么段位,還真不知道。
幾分鐘后,眾人看著蘇學屏幕里顯示的“尚未參加定級賽”笑得更加大聲了。
“哈哈哈哈,這比演員更扯,兄弟你們是串子吧,專業的那種,搞人家心態。受不了了,笑死了。”
“幾個人連排位賽都沒有打過,居然還大言不慚地想去世界舞臺。”
“兩位聽我一句勸,還不如跟演員一起玩。”
哪怕是不懂游戲,但方讓和丸也知道自己這邊丟了大臉面。
“說,這個游戲怎么打。”方讓坐在蘇學已經登錄賬號的那臺機子前,云淡風輕地說道。
不免又是一陣嘲笑聲。
阿泰還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真的一點也不會?”
“先別說話,教我。”方讓回過頭,眸子一抬說不出的淡定。
蘇學沒說話,指了指方讓。
丸也坐在一旁,趕緊注冊了一個賬號,也在一旁認真學習。
“這怎么教……”就連小廠現在都愣住了。
教?
自己是要去世界賽的,現教能教出什么水平的隊友?
“你們不會剛結交的隊友,就要放棄了吧。這可不是你們的風格喲。你們這么強,帶著這三位沖擊世界賽唄,哈哈哈哈。”
“要是我,我就教,這天賦多強啊。一看就是有天賦的,你看看多淡定啊,‘教我’哈哈哈。”
有人學著方讓說話的口氣,方讓淡淡地將桌子上的一根吸管夾在手里,三指一彈,頓時橫著落在了那人的嘴里。
現場一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正常說話可以,再嘲笑我們,豎著彈進去。”方讓看向目瞪口呆的阿泰,“教我。”
阿泰這時候也有些慫了,他看向了蘇學,蘇學寬慰道。
“別緊張,只有他比較暴力一點,我們還是很友善的,來,我來教他。”
說著,蘇學就憑借上一世對于moba游戲的記憶,大致說明了游戲的目的,他打算讓方讓打中路,丸打輔助,其他兩人繼續在上野各司其職。
而且為了速成,他需要教給方讓的,只要不死,就行了。
十分鐘后,方讓搖了搖頭。
“不對,這個游戲不是要擊殺別人嗎?我只要使用合理的技能搭配,在獲得經驗和經濟的同時,全方位領先對面,并對他完成擊殺后,拆掉他們的建筑物,我是不是就贏了。”
方讓大致總結道,一些人懾于方讓的強大不敢再發言嘲諷,只敢在旁邊小聲耳語。
“教他怎么不死還不行,他還想學怎么殺人?還全面領先?”
“怎么可能讓他殺死人?其他玩游戲的人還活不活了。真以為這個游戲是個人就能玩?”
小廠則解釋道。“逃跑是必須學會的基本,殺人的話,你如果能力足夠,當然可以殺。但……”
他另外一句話沒有說出口,畢竟他不想嘴里插一根吸管……
方讓大概試了一下常用的鍵位,他選擇了一個初始中單英雄光輝,然后指著剛才嘲諷他的人說道。
“你會嗎?”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然后點了點頭,“會……會的。”
“那我們來單挑一把。我把你的基地推掉就贏了是吧。”
“不用推掉基地,誰第一個拿人頭誰就贏了。”阿泰扶額道,這居然有群完全不懂的小白,他現在有些后悔剛才的組隊了。
“來。”
剛才嘲諷的那人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也是一口氣壯了膽。
“那得有點彩頭,我也不欺負你。我殺我一次算贏,我殺你五次算贏?這樣可不可以。”
方讓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說要什么彩頭?”
“父子局!輸了的人叫贏的人爹。而且我如果輸給你了。我買票去世界賽跳脫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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