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拉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又看見秦小明和張玉然有些怪異的眼神,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黎雪拉看到一個又黑又丑做工粗糙,而且兩腿間還有個東西異常突出的木頭人時。
她一口貝齒都快咬碎了。
“垃圾男人!”
……
此時蘇學的車上,乘客的搭配比較奇怪。
一人一靈體一造型怪異的木頭。
此時小木頭正坐在副駕駛上,綁著安全帶。
“一定要這樣出門嗎?”聲音從木頭人身上傳來。
蘇學能聽出,黎雪拉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可是張叔的工藝,能防范所謂的深淵一族。萬一那個施法者是深淵一族呢?這是保護你。”
“不!需!要!”
“不好意思,錦瑟會所的人和靈體都得聽我的。明白嗎?”
“垃圾男人。等下停車之后,我自己走。”
雖然商儒知道目的在哪兒,但是他不知道車怎么開,蘇學走錯了很多彎路,明明一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開了兩個多小時。
好在現在蘇學身上有功德之力和福源之力的加成,他倒是不覺得困。
最終他們來到一處廢棄的村莊。
四處荒涼,雜草叢生。
“很近了嗎?”蘇學問道。
商儒點了點頭。
“下車吧!”
說完蘇學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喂,我還沒有下車啊!我沒腿啊!”
蘇學小跑回去,然后拽著木頭人的突出點將她提在手里。
“你不說你自己走嗎?”
黎雪拉只悶哼一聲,不再回應。
蘇學看著商儒一直往村莊的深處走去。
十分鐘后,蘇學在一個破廟前五十米停下了腳步,
他看見商儒走了進去,并且在那座破廟門口還停著一輛suv。
看著車前擋風玻璃的被露水打濕的程度,應該也才到沒多久。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破廟外面看起來衰敗不堪,蘇學靠近破廟斑駁的大門。
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師,上次答應您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三個都送給你。”
蘇學看不到,此時的安途恭敬地站在泥像前面,在他身后靠墻的位置,三個女子抱在一起。他們的腳邊有黑色的陰影捆著她們的腳踝,根本無法動彈。
“安哥,別殺我們,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陪您的客人。求您了。”
“救命呀!”
“哥,我們求您了,平日里,我們幾個人都可聽你話了,不是嗎?”
幾人對安途從來沒有戒心,雖說安途只算一個藝術總監,但是跟著他的藝人都紅得發紫,涉世未深的幾名女藝人一聽安途要幫她們約見導演,特意化著美美的妝容,誰知道被帶到這個鬼地方。
然后看到安途像瘋了一樣,對著一尊泥像無比恭敬。
她們平日里被粉絲們眾星捧月,哪見過這個場面,已經被嚇得快大小便失禁了。
“別叫了!你們的奉獻是有意義的,我以后把你們的照片貼在星空的榮譽墻。”
三個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鬼哭狼嚎起來。
安途好似輕車熟路一般,也沒有再搭理三人,而是走到了泥像面前,再次叩首道。
“保國大師。請您享用!”
話音剛落,整個破廟黑風四起,發出嗚咽般的怪聲,破舊門窗被吹得亂撞,欲墜不墜的樣子。
“進來吧,哪有客人站外面的道理。”
安途一愣,不明所以。
但蘇學卻是知道,正主應該是發現自己了。
蘇學倒是沒有躲下去的心思。
原本關閉的大門被蘇學輕松地推開。
從剛才聽到安途的聲音,他便大致知道是誰對付自己,他看了看這里的環境,夜黑風高。
很合適。
安途看到完完整整,且站在這里的蘇學,驚訝得無以復加。
被蘇學坑了太多次,見到蘇學的第一反應就是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安途指著蘇學問道。
“你……你跟蹤我?”
蘇學冷眼望向安途,“憑你?用得著嗎?”
安途立馬靠近泥像,大聲說道。
“保國大師!就是他,我要殺的人就是他!殺了他!我再給你送十個女人過來。”
靠近泥像,安途也沒有那么緊張了,在他的心目中,這個保國大師就是神!遠非常人能應對的。
見到蘇學,那三位女子也像是看到了救星,大聲求救道。
“救救我們!嗚嗚!求你了!我還不想死!”
“幫我們報警!”
一盞長明燈放在泥像前,燭火搖晃,一道身影慢慢在泥像前顯現出來。
只見他的臉隱藏在寬大的袍帽里,黑袍好似一張破爛灰色布毯,在他的肩頭,還有一只紅眼的呲牙大老鼠。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顫顫巍巍的商儒。
安途直接跪了下來,猛地一陣磕頭。
“保國大師,還請您出手!”
“你是修煉者?”這位所謂的大師并沒有理會一旁的安途,手袖一舞,他和三位女人便只能瞪大眼睛,嘴巴緊閉,發不出一絲聲音。
蘇學沉默。
“我一直在找修煉方法,卻沒想到居然有親自送上門。如果吸了你,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步入長生了?”保國大師興奮的聲音變得尖銳,如同輪胎摩擦地面的響聲。
蘇學皺了皺眉,完全聽不懂。
“你憑什么說我是修煉者?”
“如果你不是修煉者,你怎么可能識破我的魘鎮術,又如何能將他。”他指了指一旁的商儒,繼續說道,“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或者,我也可以不殺你,如果把修煉法門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幾秒鐘之后,蘇學張口道。
“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連保國大師都是一愣,回答得這么爽快?他就這么確定自己會饒了他的命?
“但我有條件。”蘇學直接坐在門口的破爛蒲團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把他干掉!要用最痛苦的方式。”
蘇學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安途。
能解決事情就盡快解決,不多逼逼。
黎雪拉待在木頭人里,這木頭人確實有些神奇,玩鬼的保國大師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安途一聽,頓時一愣!
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做出捧腹大笑的姿態。
作為保國大師最忠心的信徒,這幾年,他幫了保國不少。
他就是保國大師的衣食父母!
所以他覺得蘇學提出這個要求就是自取其辱。
保國大師看了安途一眼,然后一揮手解了術法,讓他能重新說話。
“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大師,他不是什么修煉者,也就是身手好點罷了。他居然敢蒙騙您。”
安途終于笑出了聲,卻聽到大師說道。
“我是讓你說遺言,看在平日對我還算忠實的份上。”
保國大師的聲音從黑袍內傳來,冰冷地像掉在地上的冰塊。
聞言,本來還在嘚瑟的安途渾身一緊,場面急轉直下,他嚇得涕泗橫流,直接撲在了保國大師的腿上,跪著求情道。
“大師!您別上當啊,他就是一家會所的老板而已,不是什么修煉者啊。他跟您比,好比熒蟲比皓月!”
蘇學在一旁抱著手臂,看著安途如此不堪的樣子,極為滿意。
只見保國大師蹲了下來,伸出藏在他身上干枯如柴的手掌撫摸著他的頭發。
“你還不如那些女人。你放心吧,你的犧牲是有意義的。我這兒沒榮譽墻,但我可以把你制成我的魘物,就像這個人一樣。”
保國大師指了指還在他身邊的商儒。
安途知道那是一個靈體,也就是說已經死了!
而且將安途欺騙那些女人的話,幾乎原封不動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安途只知自己沒了招法,用盡全身力氣,準備推開保國大師撒腿就跑,可一伸手,卻發現自己抬起來,只是一雙沒有血肉的骨架……
一只老鼠正在瘋狂地啃食著,速度之快,就像一臺快速絞肉機,鉆心的痛感這才猛地襲來!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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