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招風的行為,并未引起唐巖山的不滿。
相反,更是覺得蘇學很對他胃口。
他向身后一位目瞪口呆的外國人拜托道。
“麻煩史蒂芬醫生,不能讓他們死在這里。”
被稱之為史蒂芬的國外醫生,看了一眼被煙給嗆到的蘇學,然后惴惴不安地走向那群哎呦叫喚的打手。
卻因為蘇學隨意的向前一步走,嚇得跳回了唐巖山身后,并用英語夾雜著一句國語說道。
“唐先生,你們大縝國果然人人會功夫,他比你還“牛b”。他若是給我一拳,我會死的。”
唐巖山看著煙氣中正在按摩著手臂的蘇學。
又裝又真實,讓唐巖山哭笑不得。
“讓醫生去看看他們,否則鬧出人命,對你也不好!”
蘇學正在按照張玉然的指示按著穴道,張玉然果然醫術高超,一通操作下來,酸疼感緩解不少。
蘇學拿下嘴里的煙,摁滅在了煙缸里,吹散面前彌漫的煙霧,然后說道。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放心吧,他們只是疼,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一點,是由張玉然已經確認了的。
唐巖山一愣,回想起剛才蘇學打架時能捕捉到的一些細節,猛然發現,蘇學的每一拳都落得恰到好處。
赫然是那種捅你二三十刀,傷勢判定為輕微的情況。
這種能力有著極其苛刻的先決條件,一是極強的身體控制能力,二是需要對人體結構了若指掌。
這個發現讓在國外經營不小勢力的唐巖山都驚出一聲冷汗。
王八拳這么厲害?
唐巖山有些懷疑自己,但也對打心底對蘇學更加欣賞。
“你這小男友,不錯!”
唐悠眼睛一亮,這是認可了?唐悠心中大喜,整個唐家,她最看重的自然是唐天文和大伯唐巖山。
他們只要不反對自己跟蘇學的交往,其他人的意見,她不在乎。
唐悠害羞的拉著蘇學的t恤一角,滿臉緋紅,哪還有一絲剛才與自己三叔對峙的狠勁。
“謝謝大伯。”
“我要你夸……誒……他,他……他是你大伯?你還有大伯?不是,你真是他大伯?”
勇氣建立在力量上,力量建立在信念上,當信念突然崩塌,社恐的天性便以極快的速度占領了智商高地。
現在的蘇學目光游離,雙腳腳趾在鞋里摩擦較勁,張玉然這個幫兇,怎么也喊不醒。
他現在別說地上有個縫,就算雞蛋有個縫,他都想鉆進去跟蛋黃擠擠……
“喊人呀!大伯對我比親女兒還好。”唐悠用肩膀撞了一下蘇學,在他耳邊用蚊蠅般的聲音提醒道。
蘇學僵硬地轉過頭對唐悠的耳邊小聲道。
“喊誰呀!咋喊啊。哎呦。”雙齒一咬,對著唐巖山說道。“大伯,我其實不是來打架的,也不是,我只是想打唐三叔。也不對……反正大伯您好!”
蘇學站得筆挺,大聲喊完之后,又心虛地靠在了唐悠的身上。
唐悠被蘇學現在的反應逗笑了,但唐江卻臉色鐵青,自己身后的人除了那些養在唐家裝腔作勢的老人,手下都被蘇學干趴下了,他當然還留有后手,只是現在并不適合拿出來。
“你剛才說你是誰來著?”唐巖山嚴肅道。
“蘇……蘇學啊!”
“你不是我爹嗎?”
“對了,您爹——唐老爺子的病啊,不能耽擱了。走,唐悠,我們馬上去看看,治好病,我們還得去參加張璨小姐的婚禮呢。”蘇學立馬接上。
但下一秒,本以為安靜的唐江冷聲嘲笑道。
“等等,你說給我父親看病?看完還得趕去參加張小姐的婚禮?哈哈哈哈哈!唐巖山你聽聽,離譜嗎?唐悠嫁給他,下場估計跟躺在地上的幾個廢物差不多。還真以為他是什么好鳥?”
唐巖山雖然知道唐江惱羞成怒,但也覺得蘇學的說法覺得過于狂妄。
“蘇學,你不認識我。剛才的事也情有可原,一筆勾銷。今日,我回來,便是帶來了意國的好幾位醫生給我父親看病。至于你說的張璨。我在國外都聽過她的名字。”說著看了一眼蘇學,見他并未露出難堪之色,這才繼續說道,“她的婚禮,我都沒能收到一張請柬,你,還太年輕了。”
“他治不好。”蘇學指著史蒂夫說道。
這是張玉然告訴自己的。
史蒂夫見蘇學貌似對唐巖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心中的恐懼也弱下去不少。
別人可以質疑他其他能力不行,但在醫術上,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大縝瞧不上,他很憤怒,于是操著極不熟練的國語回擊道。
“我治不好?難道你們傳統醫學能治好?大縝國的醫術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停滯不前了。至于你們的西醫技術,落后不堪。”
二十幾年前,正是張天然意外身亡的時間。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張天然的醫術水平全球公認的神乎其神。
“好好說話,你站在大縝的地盤上。外來人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否則抽死你。”蘇學做出一個國際通用手勢,平靜地說道。
史蒂夫咽了口唾沫,剛才打手還在叫喚,他自認身手不如之前的打手。于是乖乖閉上了嘴。
“蘇學,年輕人自信是很好的品質,我也不打擊你,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只會談戀愛和泡妞!”唐巖山豪爽的替蘇學打著圓場,
“我好像也是……”
卻被蘇學冷不丁的一句話給整不會了。
發現尷尬,蘇學趕緊找補。
“大伯,唐老爺子我真能治,待會我可以跟這個老外跟我一起為唐老爺子診治。至于張璨的婚禮,我的確有張請柬。”
蘇學正準備拿出自己放在褲子包里的請柬時,突然瞥到了一封除了顏色與自己那封不同的紫色請柬。
一絲不妙的感覺浮現心頭。
他想起了云妮剛才的驚詫,難道自己手上這個是假的?
一道冷汗從他的雙鬢流了下來,這對于一個社恐而言是致命的。
見到蘇學動作一滯的唐家眾人,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不吐不快,唐江更是帶頭嘲諷道。
“哈哈哈,為了這張請柬,我唐家花了幾十萬,你?全身家當才幾百塊的年輕人憑什么?吹牛這件事,是要有代價的。”
“小伙子,本來還挺欣賞你的,但說謊終歸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習慣。對吧,巖山,我說得沒錯吧。”
說這話的人,算是與唐天文一輩的長輩,唐巖山只得點了點頭,但他覺得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我唐笑從來不吹沒有把握的牛,否則吹爆牛皮就等著看笑話吧!”
只有唐悠堅定的站在了蘇學一邊,俏臉一寒,反唇相譏道。
“就算蘇學沒有請柬,但一個需要依靠搶奪別人請柬來參加高端聚會的人,也不見得多光彩。”
此言一出,唐江心虛看向唐巖山,心里對蘇學和唐悠自然是恨到了極點。
蘇學則在腦海里跟張玉然算起了賬。
“張叔,報酬提高三成,你這供應商居然有問題。”
“不應該啊。”張玉然也很疑惑,按理說,那人的身份地位不至于騙自己才是。
除非不要命!
“算了。唐悠,我們去看看唐老爺子。”唐巖山搖了搖頭,也并未多說,年少輕狂,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
唐悠也點了點頭,拉起蘇學去看望一下老爺子。
蘇學則隨手將剛才塞進褲子包里,弄得有些皺巴巴的請柬取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封面能不能涂個顏色,要是紫色就好了。”蘇學小聲嘀咕道。
蘇學很愁,這去不了婚禮,張玉然的心愿可完成不了。
一抹耀眼的紅色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不少人都如招雷擊。
他那句話,更是讓剛才嘲笑蘇學的人當成了莫大的羞辱!
“紅的!”
“居然是紅色請柬!”
跟當初云妮一樣的震驚,一樣的語氣。
唐悠聽聞,也疑惑地轉過頭,直到瞥見了蘇學手中皺皺巴巴的紅色請柬,頓時驚訝地捂住了嘴。
美眸里全然是不可置信。
全球只發了二十張的紅色請柬!
蘇學手上就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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