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陰差生涯 > 一百四十四章 血水河
    “下去?怎么下啊?誰知道下面會有什么?咱們還是別自尋死路了。”馬波忍著疼痛向深淵里看了一眼,斷然否決了我的意見。

    “不下就能活嗎?那些打不死的樓蘭武士已經追過來了,要是再來一波長矛投射,我們全都會變成刺猬。”我一邊說著一邊從皇甫海霞的背囊里掏出了登山繩。就算下面有危險,能多活一分鐘也是白賺的。

    這種繩子是從國外進口的,筷子粗細的一根就可以輕而易舉吊起一噸的重物。

    “聽楊陽的,下!”郭勇也從背囊里掏出幾枚鋼釘和錘頭。

    幸虧我們準備的物資充分,不然今天非死在這里不可。

    杜杰接過鋼釘和錘頭,在石板上找了條縫隙,用力砸了下去。

    杜杰砸下三枚鋼釘后,把登山繩拴在套環上,然后系上兩個死扣,把繩索扔進了深淵。

    我們攜帶的登山繩每條足有百米長,應該可以夠到深淵底部了。

    打不死的樓蘭武士已經追的不到二十米了,情況危急,我們五人在腰間套上登山用的皮帶,把繩子別進卡環中,分先后一起跳進了黑漆漆的深淵中。

    我的腳蹬在深淵的墻壁上,給我的感覺是用石頭砌成的,應該是人工開鑿的這條深淵,這么一來我的心里總算有底了,這條深淵應該不會很深。

    皇甫海霞一邊下滑,一邊問我,“楊陽,那些武士不會把上面的繩子砍斷吧?”

    “他們應該沒有這種智慧,就怕女妖白荷過來砍斷繩子。”其實我的心里已經在祈盼女妖白荷不會這么做。

    我們五人不由加快了下滑速度。

    此刻,樓蘭武士已經追到了深淵邊上,他們用手中的武器拍打著石壁,發出瘆人的拍擊聲。

    “楊陽,到底了!”最先下滑的馬波喊了一嗓子。

    看來下面應該沒什么危險,說是深淵,給我的感覺也就五六十米的樣子。

    幾分鐘后,我們五人全部下到了深淵底部,當腳踩上實地后,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馬波已經打開了手電,我們面前赫然出現了一條河,河水在強光照射下反射出一種黑光。河面足有十多米寬,也不知道有多深。

    現在我們只需泅渡過這條河到達對面,然后想辦法爬上去就能脫險。現在活命要緊,安全之后再想對付女妖白荷的辦法,重整旗鼓再殺回來!

    皇甫海霞彎腰仔細看了看河水,突然說道,“楊陽,情形不對啊,河水有問題。”

    “什么問題?”我看河水就是顏色不正,頂多是污水罷了,試想一下,這么多人生活在這座地下城里,每天的污水排量不是個小數目,說不定就是一條臭水何。

    皇甫海霞搖了搖頭,她用手舀起了一點河水。

    “媽呀!河里不是水而是血!”皇甫海霞驚呼起來。

    這怎么可能呢,如果這條河里的水是血,那要殺多少人才能匯集成一條河?

    我俯身也舀起了一點河水,皇甫海霞說的沒錯,果然是血,只不過比血液要稀薄一些,我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腥味刺鼻,讓人作嘔。

    突然,血河里泛起一股紅色浪花,接著一只干枯的手臂伸了出來,一下抓住了皇甫海霞的褲腳。

    “我靠!這啥玩意?”我眼疾腳快,抬腿跺在了那條胳膊上。

    咔嚓!

    那條胳膊顯然已經斷了,手臂一下縮回了河水中,河面上露出了一張干癟幾乎看不出五官的臉來 官的臉來。那張臉嘴角一咧,竟然沖我們笑了起來,嘴里竟然沒有牙!

    “楊陽,那邊也有!”皇甫海霞驚魂未定,躲在我身后用手電照了下河面。

    可不是,原本平靜的河面此刻竟然露出了十多張張著嘴巴的臉,看這些臉的樣子,應該都是些老人。

    嚇得我們五個人趕緊貼在了石壁上,幸好腳下的空地離著河邊還有段距離。

    完了!這條河根本無法泅渡,除非不怕河里的這些玩意,不怕死!

    郭勇等人一起看向了我。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幣順手扔進河里。

    馬波驚異道,“楊陽,你就算送給他們些紙錢的話也該點著才是,怎么就這么扔進去了?”

    我的眼睛盯著紙幣,“我想知道這河水向哪個方向流。”

    郭勇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順著河水去找源頭?”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張紙幣慢慢向遠處飄走,我指著逆流方向說道,“我們朝這個方向走!”

    我和皇甫海霞愛為郭勇和馬波處理了傷口,他們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幸好沒傷到骨頭,止住血后用繃帶包扎起來。

    我們五人沿著石壁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頭頂的那些樓蘭武士還在繼續敲打著石壁,聽的我心里心亂如麻。

    河水里不時伸出一只只手臂,有的已經是白骨,白森森的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我感到奇怪,女妖白荷竟然就這么放我們走了?

    敲擊聲漸漸被我們甩在了身后,但是河水的源頭卻還沒走到。奶奶的何時才是個頭啊!tqR1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感覺腳下的路似乎在上坡,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此時,河水里不再有手臂伸出來,但是河水的顏色卻加深了,水面上好像結了一層血咖,反射著手電的強光。

    “楊陽,前邊好像到頭了!”郭勇瘸著腿,扶著墻壁,不住大口喘息。

    我用手電照了下,前面赫然出現了一道石墻,墻下有一排出水口,正在向外排著血紅的河水。

    莫非這就是源頭?

    我們五人來到墻下,杜杰摸出登山斧,說道,“我先上去看看。”

    說實在的我對攀爬真的不在行,現在郭勇和馬波都負傷了,皇甫海霞又是女人,也只能讓杜杰上了。

    “杜哥,你小心點!”我拍著他的肩膀叮囑道。

    “嗯,我知道。”

    杜杰從包里掏出登山繩背在肩上,他用力把登山斧砍進一條石頭縫隙中,兩把登山斧左右開弓依次輪換,杜杰憑著雙臂的力量慢慢向上爬去。他每到一個節點后立刻把一枚膨脹螺絲打進石縫,螺絲上有環,可以用來系繩索。

    眼看杜杰的身影慢慢接近了石墻頂端,他稍微停頓了會,應該是在聽上面有沒有動靜。

    幾分鐘后,他雙手攀住石墻頂部,雙臂用力一撐爬了上去。

    我和郭勇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擔心上面會有危險。這時,杜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石墻上面。

    我們四個人仰著頭看著石墻上面,等待杜杰把繩索放下來。

    啊!——

    突然,石墻上面傳來杜杰聲嘶力竭的喊聲,我能從他的喊聲中聽出一種極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