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的人,從來沒有找不到的。”
陽慶拋了拋手中的樹枝,然后一把扔在地上。
王浩放眼看去,就見頂端尖細的部分正朝著自己,尾部則對準了陽慶。
這尼瑪,不會這么夸張吧?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跟不信,陽慶又連續拋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甚至為了讓王浩死心,還把那根樹枝遞了過來。
“不用了。”
王浩沒有去接,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根樹枝就是從一棵普普通通的樹上隨手折下來的。
陽慶的運氣已經夸張到有些詭異的程度了,難怪說彎腰都能撿到寶貝。
“那就跟我走吧。”
陽慶轉身上了飛行法器,居高臨下的說道。
“去哪?”
王浩拿出酒仙蘆,抱著豬三玖跳了上去。
“有人想要見你。”
陽慶神色凝重起來,“雖然我不清楚他為什么要見一個無關緊要的家伙,但只要開口。我都會無條件去做,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小心思,不然下場會很慘,我保證!”
王浩聽他說的這么嚴重,忍不住在豬三玖身上拍了拍,后者疑惑抬頭,長長豬嘴張了張,半晌后憋出個響屁來。
噗!
陽慶臉一黑,加快速度離開了。
“你干嘛放屁啊!”
王浩緊隨其后,操控熟練的操控葫蘆。
到了筑基期,這東西幾乎已經不消耗什么法力了,相比筑基修士的飛行能力,速度也慢得可憐。
但有個代步的總歸是方便。
“不是你讓俺放的嗎?”
豬三玖瞪圓了眼珠子,大聲叫屈。
“好好好,是我是我,前面那小子不像好人,等下老哥你罩著點。”
王浩不想跟一頭豬爭論,連忙轉過話題。
結果又被豬三玖的眼神給鄙夷了一下。
那模樣好像在說,誰不是好人你心里沒數?
對此王浩只能尷尬不語。
隨著一人一豬越來越熟,關系也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像這種小爭執,以前是不會有的,現在三天兩頭都得來一下。
尤其是王浩殺了葉欣以后。
兩件法器一前一后,就這么在空中疾馳,一連飛了兩天,陽慶才終于在一處凡俗城鎮外停了下來。
“進城!”
“這…”
王浩看著那宏偉氣魄的城墻,有些驚訝道:“你帶我來凡俗干嘛。”
“自然是因為要見你的人在里面,好了,不要啰嗦,你不是會土遁術嗎,在下面跟著就是。”
陽慶的態度越發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某人的另眼相看,導致他有些嫉妒。
“跟就跟唄,這么大聲干嘛。”
王浩撇嘴,抱著豬三玖便潛入了地下。
等到自己消失在陽慶的視野當中,他的表情才一下子冷淡了起來。
顯然,剛才一切的情緒,都是在偽裝而已。
“老哥,你能感知到這成里有沒有大修士嗎?”
“沒有。”
豬三玖鼻子抽了抽,兩只耳朵左右查探,然后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聽到這個消息,王浩松了口氣。
不管陽慶要他見誰,確保自身安全才是第一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今天的被擺布,乃是為了以后擺布別人做下的積累而已。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若是原主,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里,從一個煉氣二層修到筑基?
雖然有神秘空間這方面的因素,但王浩更覺得,是自己穩的好。
正所謂穩中求勝嘛。
眼看陽慶身影即將消失,他開始加速跟上。
就這么前進了大概一刻鐘,最后兩人來到一處宮墻外。
“出來吧!”
陽慶停下腳步,沖后面叫道。
王浩小心探出半個腦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埋伏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下出來。
“難怪百谷靈宗要把你趕出來,更難怪你能完成那么難的投名狀,在怕死這份上,我還真是只見過你有這份境界。”
陽慶在一旁吐槽:“真要害你,用的著這么麻煩?”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王浩毫不在意的笑道:“戒色老哥那么耿直,實力也強,還不是被你用陣法給陰了,我能不穩妥些嘛。”
提起戒色,陽慶面色一板,“那個是個妖僧,以后少提他,跟我來吧。”
說著轉身,退來宮墻右側的矮門,邁步走了進去。
王浩在后面瞇眼打量著,這里明顯就是王城,難道說,要見他的是某個小國的國王不成?
看來赤炎在凡俗經營的時間,有點超乎想象啊。
按理說像這種要害之地,基本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才對,但由于有陽慶領著,路過的宮女侍衛,幾乎就把兩人當做了透明人。
七拐八拐后,一片竹林出現在王浩眼前。
但更加吸引他注意的,則是不遠處那個小樓。
此情此景,頗有些小樓一夜聽風雨的意味。
“進去吧。”
陽慶木著臉道。
王浩看了看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遠處的木門,“我一個人?”
“沒錯。”
陽慶給了肯定的答復,接著像是要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背過身。
王浩嘿的笑了聲,將豬三玖扛在肩頭,只要有任何異變,他就會立刻遁地。
以目前筑基的修為,以及達到登堂入室的土遁術境界,別說區區堅地符,就算是泥里摻了鐵,也一樣能遁。
更別說還有豬三玖這層保險,這位老哥雖然吃的多,但也真給力。
這一點從王浩但凡出來了,就立刻聯系它就能看出來。
怕死嘛,不寒磣。
推開木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沒有畫的畫像,下方還供著香。
然后才看到,一個蒙眼的好看男人,慢悠悠的夾著棋子自娛自樂。
“想必您就是陽慶口中的大人物了?不知有何指教?”
王浩用一種恭敬中又帶著熱切的語氣說道,臉上還掛著大大的笑容。
這是他前世從一個銷冠那里學來的,不管有事沒事,好話給上,笑容奉上,保準沒錯。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王浩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無比。
“我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
蒙眼男子將一顆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原本還散亂不堪的白子們,忽然就變得井然有序,可偏偏又缺少了最關鍵的東西,讓它還沒有達到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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