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恩走在前面,吳大用跟在后面,幾人在煤礦上閑逛。
遠遠地,就看到三個穿著破舊麻衣的男人正挑著框子拿著鏟子正順著煤礦上的小路下山。
看幾人挑著筐子顫巍巍的模樣,方承恩很懷疑,這三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伸手一指那三個人,方承恩大聲說道:“你看那三個混蛋,狗一樣的東西,是不是來煤礦上偷本少爺的煤的,去,給本少爺把他們攔下來!”
身后的肖騰一聽,這樣表現的好機會哪能讓吳大用這貨搶了先了啊!
“少爺,小的這就去把他們攔下來!”
肖騰說完就跑,哪知道,剛跑出去兩步遠,就聽到耳邊傳來嗖的一聲。
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甩著大腮幫子,狗一樣的瘋跑出去。
不是韋德又是何人。
娘的,少爺身邊,就沒一個好人啊!
除了搶功勞的,就是搶著獻媚的。
本方家未來大管家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見韋德這貨捂著鼻子,帶著三個老漢過來了。
“少爺,嘔,少爺,人給你帶過來了!”韋德說道。
等到這三個老漢過來,一股子味道也隨即飄了過來。
方承恩終于知道,韋德這貨為什么捂著鼻子了。
這特娘的哪是三個偷煤的啊,這是三個挑大糞的啊!
“少爺!”三名老漢看到方承恩,紛紛打著招呼。
他們喊自己少爺?
方承恩納悶,這煤礦上的人,都喊自己恩公。
白鹿原過來干活的,喊自己侯爺。
只有方家莊子跟程家莊子的莊戶才喊自己少爺的啊!
這三個老漢,自己并不認識,那就只有程家莊子了。
“你們是程家莊子過來啊!”方承恩問道。
三個老漢趕忙說道:“是是是,少爺,我們是程家莊子過來的。”
一名老漢沖著方承恩嘿嘿直笑,補充道:“少爺,這大冬天的,咱們在家里也沒事干,就尋思著過來挑些糞水回去,灑進地里,明年也好有個好收成!”
這老程家的人,腦子長得就是不一樣,看看自家莊子上的莊戶。
只曉得冬天翻翻地,殺殺蟲,哪知道趁機撒點糞水。
嗯,回去就要批評他們。
“嗯,不錯,你們三個,很有想法啊!”
方承恩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這樣跟自己一樣有腦子的,就應該得到表揚。
哪知道,老漢嘿嘿一笑:“少爺,不是就額們三個這樣干,是大家都這樣!”
方承恩有點尷尬……
笑容有點僵硬……
很想打死這三個王八蛋。
“那什么,你們離本少爺遠點!”
“本少爺很看好你們三個啊!”
“這樣,本少爺賜你們一個名字!”
“你們三個就叫,掏糞男孩!”
掏,掏糞男孩……
肖騰幾個差點笑出聲,幾名老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就咱們三個這個年紀,還男孩?
方承恩齜牙:“怎么,你們三個不滿意本少爺給你們起得這個名字嘛!”
“肖騰,告訴他們,上個不滿意本少爺的狗東西是什么下場!”
肖騰腦海里,回憶起奧胖子的慘狀。
少爺當時給他連名帶姓都改了,奧胖子自然是很不滿意。
結果有點慘!
讓少爺捆在樹上凍了一晚上,差點給胖子凍死。
從那以后,別說姓奧了。
那就是姓科,奧胖子都沒半點意見啊!
肖騰清了清嗓子,沖著三名老漢尖聲說道:“哎呀,上個對少爺賜名不滿意的,被少爺捆在樹上凍了一晚上,牛子都凍得縮小了三寸,那個慘啊,能用不能用都說不好啊!”
“依著本少爺貼身家仆的推測,這玩意啊,即便是能用,估計也不好用到哪里去啊!”
幾名老漢渾身發涼啊,仿佛大冬天的被人丟進了村東邊的小河里。
這尼瑪,凍了一晚上縮了三寸???
雖然你自己這個年紀了,這牛子用不用也沒啥關系。
但是還縮回去了,這不丟人丟大發了啊!
萬一那天家里的兒媳……
“少爺,額們改,明天開始俺們就叫掏糞男孩了!”
幾名老漢異口同聲的回道。
這尼瑪,為了牛子,別說是掏糞男孩了,就是掏糞小男孩,那也待叫啊!
……
在煤礦上到處轉了轉,看了會喬丹皮蓬打籃球,方承恩就回莊子上去了
方承恩打算回長安城待兩天。
這段時間,自己可是很久沒去第一樓看看了。
也不知道買賣咋樣了,回頭過去看看。
剛剛回到莊子上,就見到老卒們正干著家里門子的活。
老程送來的五十個護衛那是真的沒的說。
自從方承恩讓他們把家里人都遷來方家莊子,還給分了房子,那一個個的,都差把他當爹供起來了。
原本方家的門子等人,如今都被趕去軍訓了。
老卒里,為首的家伙名叫陳大江,與獨臂老管事可謂是相見恨晚,一拍即合。
倆人一商量,凡是家里不缺胳膊少腿的,每日必須跟著老卒們訓練。
上午練一次,下午練一次。
凡是陳大江跟獨臂老王考核不過關的,統統加練。
這玩意,差點給家里的胖廚子整廢了。
胖廚子雖然說當年也是軍伍上下來的,可那都多少年了。
這些年在方家,好吃懶做的,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站著。
凡是家里送來點什么好的肉食,除了少爺吃的,剩下的就是他先吃。
多吃多占的,也是養肥了不少。
本來,這家伙這家里,也屬于耀武揚威的。
可這群老卒,那會買他的面子啊!
你敢給弟兄們吃差的,你試試,練不死你。
作為家里的滾刀肉,落到這群老卒的手里,胖廚子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群老卒,都是軍伍里的老前輩,胖廚子哪敢在人家面前刷威風啊。
這群老卒那是真的揍他啊!
不單單是胖廚子,家里的門子也沒撈的著好,這貨平日里,也屬于作威作福的那種,落到老卒們手里,跟胖廚子可謂是難兄難弟。
看到倆老卒在自家門口站的筆直。
方承恩不用問就知道,胖廚子跟門子這倆難兄難弟又被老卒們留下加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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