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申紅英說韓塵來劉家另有目的,劉華微微愣了一下,仔細一想,確實有點不對勁。
剛才是他太沖動了,竟然沒有看出半點端倪。
十分鐘后,申紅英帶著韓塵來到一處別院坐下,還親自給韓塵泡茶。
申紅英的茶藝不錯,四周茶香四溢,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同與申紅英坐在一起的,還有劉華的堂兄劉仁,是劉家的另一位武王。
而劉華則因為身上的傷勢嚴重,著實狼狽,并未前來。
面對兩位武王有意無意間的打量,韓塵面不改色地觀賞著四周的風景。
“韓先生,請用茶。”
申紅英將一杯飄香的茶水端到韓塵的面前,然后又給劉仁端了一杯。
劉仁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整個茶香充斥著舌尖,他驚嘆道:“好香的茶啊!姑姑泡茶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申紅英笑了笑,“這茶葉是朋友送過來的新品種,你要是喜歡的話,一會兒我給你打包一點帶回去。”
申紅英見韓塵沒有動眼前的茶水,又笑道:“韓先生,嘗嘗我的泡茶手藝吧!”
韓塵別有深意的看了申紅英一眼,端起了眼前的茶水,“那我就不客氣了。”
申紅英的泡茶技術的確不錯,將茶葉的味道泡出了極致,一口下去,舌尖茶香四溢。
“申夫人泡茶的技術的確不錯。”韓塵夸贊道。
申紅英見韓塵將那杯茶喝完了,眼角的弧度微彎,一邊重新給韓塵倒茶,嘴里的話也開始直奔主題。
“不知韓先生來我劉家鬧事所為何事?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韓塵見對方把話問得那么直白,他也不打算拐彎抹角。
“不知申夫人可有聽過韓忠厚這個人?”
申紅英聽到韓忠厚這三個字時,手中的茶壺突然一抖,原本倒得穩穩的茶水也跟著偏了。
如此大的反應,說是沒聽過,都沒人信。
坐在一旁的劉仁聽到韓塵說出韓忠厚的名字,瞳孔也縮了幾分,韓塵從劉仁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恐懼。
申紅英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那雙蒼老的眸緊緊的盯著韓塵的眼睛看,逼問道:“韓先生問這個人做什么?你也信韓,你跟韓忠厚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爺爺,我想知道他年輕時候發生了什么事,得罪過什么人,當年又是誰廢了他的丹田。”
聽到韓塵親口承認自己與韓忠厚的關系,申紅英和劉仁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什么韓忠厚,不能回答你這些問題。你走吧!”
申紅英的態度十分冷淡。
韓塵明知道申紅英在欺騙自己,并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來劉家,是來找答案的,并不是來求人的。你們沒有權利拒絕告訴我。”
“你……”申紅英剛想說什么,突然發現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姑姑你怎么了?”劉仁見申紅英倒下,伸手要去扶,結果自己的胸口也開始產生劇烈的疼痛,跟著摔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申紅英察覺到自己使不上勁,跟個廢人一樣,眼底很是恐慌。
不該是這樣的……
該倒下的人,不該是她……
申紅英那張充滿褶子的老臉滿是氣憤之色,眼珠子瞪得渾圓,直直地看著韓塵:“是你!是你對我做了什么!”
韓塵冷笑出聲:“是我又如何?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如果不是你對我下毒,我又怎么會反擊呢?”
“剛才的茶水是挺香的,可惜那香味不是用來聞的,是用來掩蓋毒藥的。”
在蜀地里帶的那段時間里,韓塵沒少去陸媚兒那里蹭飯,同時還學了一點蠱毒之術。
雖然學的不精,但也夠用了。
申紅英以為自己下毒下的很高明,故意泡香味濃的茶掩蓋毒藥的氣味,自己與劉仁率先服下解藥,再引韓塵喝下。
如此計策在韓塵的眼中,就是小兒科。
這種計量,蜀地的八歲小娃娃都不玩。
韓塵之所以喝下那杯茶,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這點小毒,韓塵可以自己逼出來,連解藥都不用服。
“你竟然知道……”申紅英很是震驚。
她早就猜到韓塵來劉家不會有好事,既然打不過韓塵,又不想給劉家招災,她只能使出下毒這個計量。
這個計量以前屢試不爽,就沒有失敗過,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兒給識破了。
不僅如此,還將了她一軍。
“剛才我明明沒有喝下任何東西,更沒有觸碰什么,怎么會中毒?你是怎么做到的?”申紅英疑惑的看著韓塵。
她自認為自己下毒已經很高明了,想不到還有一個更高明的,不弄清楚這件事,她就是死也難以瞑目。
見申紅英如此執著,韓塵為她解了困惑。
“是空氣,你可以防任何東西,但你防不了空氣。”
剛才韓塵喝茶的同時,還往自己的茶水里下了毒。
滾熱的茶水冒著水蒸汽,毒氣也隨之渾在其中,飄蕩在空氣之中,聞到就會中招。
再加上,皮膚毛孔本身就會呼吸,哪怕不去聞,毒也會跟著毛孔鉆入,想不中毒也難。
申紅英一臉惆悵:“原來是這樣,是我技不如人。既然我已經成了你的手下敗將,你想聽的,我都會說。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聽完之后立刻離開,不要傷我劉家的人。”
如果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可能會跟劉家招來殺身之禍,可是如果今天要是不說,恐怕局面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韓塵的實力太可怕了,劉家有三個武王作為依仗,劉華被韓塵重傷,而自己與劉仁都中了韓塵的毒,連力都使不上。
要是不說,不用得到其他力量過來收拾他們,韓塵一人也能滅了劉家。
孰輕孰重,申紅英很清楚。
“當年韓忠厚橫空出世,那一年我已經五十多歲了……”
韓塵聽著申紅英講述韓忠厚年輕時候的故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爺爺老實忠厚干農活的畫面。
申紅英所描述出來的爺爺,跟韓忠厚印象里的爺爺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名字一樣,年齡又對得上,韓塵都要懷疑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
當年,爺爺出現在京都時,才二十多歲。
僅花了三年的時間從一個普通人成長為一代六重武王,更是京都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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