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乘坐著安保車輛,一路直接回到了陳家莊園。
他領著楚音、楚樂兩個人去探望了還在養傷的寒江!
趙清又為其換藥,并向寒江介紹了楚音、楚樂兩人后,這才折返回了主居,待他剛剛進入客廳,入目便看到陳龍象、陳九旗、陳詩曼全部都在。
“小清,你現在忙嗎?”陳龍象見到他,主動開口。
“龍象叔,您之前交代和李家的那件事情,我打算明天去和青巖叔叔聊一下。”趙清誤以為是這檔子事,提前解釋說。
“這個事情不急。”陳龍象一擺手。
“嗯?還有其他事?”趙清走了過去,主動問。
“和詩曼有點關系。”陳龍象望了一眼旁邊的陳九旗以及陳詩曼。
“嗯?”趙清眉梢一挑。
他將目光看向陳詩曼。
他發現“陳詩曼”俏臉蒼白,雙眼忐忑,顯然其精神狀態還沒有從“妖龍”大鬧陳家之后恢復過來。
“怎么了?”趙清問。
“詩曼,想修行。”陳九旗作為她的父親,替女兒直言開口。
“……”
趙清愣了一下,想修行?
陳詩曼忍不住抬頭望著趙清,眼神中充滿了忐忑不安,似乎生怕他開口拒絕。
“她知道修士是怎么一回事了?”趙清向陳九旗發問。
“這兩天我們聊了很多,她最終還是想涉足這個世界。”陳九旗解釋說。
趙清微微頷首,心里也能理解,畢竟“妖龍”闖進陳家大殺四方,帶給她的沖擊必然是巨大的。
任何一個不懂“修行”的人,都一定渴望擁有這樣的力量。
“修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一旦出了岔子,就會筋脈寸斷而死,其中的坑坑洼洼,數不勝數。”趙清沒有拒絕陳詩曼,只是告訴她后果。
正是因為“修行”是一條死亡率極高道路,所以大夏當局以及各地教派才會非常謹慎進行‘修行傳承’。
“我知道,但……如果我想保護爸爸,還有其他家人!”陳詩曼顫抖著開口,回答的趙清的話。
死亡固然恐懼,但無能更為絕望。
“陳叔叔,您不也是修士嗎?”趙清不是很理解,按道理這樣的事情,陳九旗完全可以傳道。
“陳家的功法,過于陽剛,不適合女生修行。”陳九旗解釋說。
趙清頓時理解,原來對方是來找自己要一門適合女性修行的功法。
“把手給我。”趙清對陳詩曼說。
陳詩曼愣了一下,可還是伸出了宛如白玉般的右手。
趙清如中醫號脈般,兩指在陳詩曼的脈象處探尋,待一縷真氣進入其體內云游一個周天,確定了對方的體質,目露思索。
平心而論,陳詩曼作為“先天靈體”,其五行根基極好,確實是一個好的修煉苗子。
像“寒江”等人的根基,都和她差了數倍有余。
“我這幾天不忙了,到時候把功法寫給你。”趙清收回手來,交代說。
爺爺給的傳承之中,有適合女性修煉的功法。
“好!”陳詩曼見趙清這么痛快,激動之色,溢于言表,眼神中的惶恐都減少了幾分。
顯然對于她而言,修行是必須要抓住的精神救命稻草。
“九旗叔,我給您號脈?”趙清出言。
陳九旗面露異色,轉念似想到了什么,苦笑道:“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不要浪費心思了。”
“我只是看看。”趙清執意要求。
陳九旗見此,稍做猶豫后,伸出獨臂,任由趙清號脈。
趙清一番號脈,真氣游蕩在其體內,幾番探尋后,眉頭緊鎖!
陳九旗不僅丹田被毀,連體內幾條重要的筋脈,都已經“斷損”十多年了!
這樣的傷害極其嚴重,如果照這樣的態勢下去。
陳九旗最多還有十余年的壽命。
“還是有機會的,斷去的手臂,肯定是治不好了!不過,丹田還有機會修復,斷裂的筋脈,也能補全。”趙清神色嚴肅,沉聲說道。
陳家近些時間來,對待他和母親的態度,如為家人。
這份恩情,趙清不可能視而不見。
陳九旗瞳孔顫悸,顯然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讓他那顆“沉寂”許久的心,再次澎湃了起來。
可他轉念似想到了什么,苦笑道:“代價呢?如果代價太大的話,就算了!畢竟我現在也五十多歲了,做半個廢人也沒什么!”
“小問題,交給我來處理!”趙清眼皮一垂,沉聲開口。
雖然治療對方會花費一些代價。
可這個代價,還是趙清所能承受的。
陳九旗面龐的贅肉微微顫悸,正當他還欲開口還絕的時候。
“小清,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如果錢財上,或其他資源上你那邊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不要客氣。”陳龍象一把按住自己弟弟的那只手,鄭重開口。
陳九旗淪為廢人,不僅是本人的心結,更是陳龍象心結。
“好!”趙清同意,轉而起身告辭道:“兩位叔叔,那我還有事,就先上樓了。”
待趙清上樓。
陳九旗、陳龍象、陳詩曼三人在客廳內,心境各不相同。
“我怕代價太大,畢竟……就算治好了我,最好的結果,也無非只是在讓我多活幾年。”陳九旗忍不住,說出心中所想。
“我知道。”陳龍象沉聲應話,轉而道:“可再大的代價,和讓你多活幾年相比,也不算什么!”
陳九旗陷入沉默,眼含熱淚,兄弟之間,情深意切多少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必多言。
“唉。”陳龍象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陳九旗道:“相比于這些,你知道我在愁什么嗎?”
“我知道。”陳九旗應聲。
陳詩曼被長輩之間的對話拉回了心神,她忍不住向大伯望去。
陳龍象眼皮一垂,喃喃自語道:“趙家對咱們是一代又一代的恩情,這筆賬,咱們到底怎么樣才能還啊。
偏偏這個小家伙,居然還以為,居住咱們家里,就算欠了咱們一個大人情。
他可真傻。”
陳九旗默然不語,只是紅著眼眶。
陳詩曼一時間陷入沉默,心緒乍亂,她根本不知道“陳家”與“趙家”的過往,只是聽到大伯這么講后,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現了那個陽光明媚,自己拿著婚書去找趙清退婚的那個下午。
陳詩曼心里甚至下意識響起了一句話。
她如果當時沒有和趙清退婚,那這筆債,是不是能還了?
與此同時。
趙清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便直接給喬瀚打去了電話。
“我才從情報那邊得知,妖龍去找你了,你沒事吧?”喬瀚沉聲開口,雖然之前趙清有因為“楚音”、“楚樂”和他溝通過。
可他并不知道前天晚上,妖龍闖入到了陳家。
“吃了點虧,還好。”趙清言簡意賅。
“他們現在很著急。”喬瀚直言說。
“我知道,我打來的這一通電話,就是和你商量一些事情。”趙清面露清冷,寒聲開口。
喬瀚在電話那頭,聽到自己外甥冰冷的語氣,便已經推測到了什么。
“你想報復回去?”喬瀚問。
“是。”趙清也不掩飾,直言承認。
喬瀚已然明白趙清打來電話的目的,對方希望得到自己的一些情報支持。
“京虛那邊肯配合嗎?”喬瀚問起了問題的關鍵。
“他同意了。”趙清答。
“那就好說了。”喬瀚語氣變得輕松,道:“現在看你的選擇,是想在北地那邊動手,還是在中州市這邊動手。”
“中州市?什么意思。”趙清聽到這個情報,有所詫異。
“北地區域,是北喬和武龍道正常交易的渠道。中州市這邊是據我所知。
北原道為了拉攏外部力量,想要和‘北喬’達成一系列的合作。
這次申孝英去中州市,一方面是為了和你溝通。
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和北喬商談重要的合作與交易。”喬瀚詳細為趙清解釋。
“現在是交易是結束了,還是在仍在洽談中?”趙清眼皮一垂,沉著詢問。
“他們談得差不多了,我這邊的消息是,他們應該是明天下午的時候正式簽署合作文件。
這次北原道帶去了五十塊起靈玉以及一定數量的藥材,還有許多陣法上的材料。
包括他們經濟上的三十個億貿易合同。
還有一件重要事情的合作,具體是什么事情,只有北喬和北原道的高層知道。
也許,樸惠雪也知道。”喬瀚說。
“玩這么大?”趙清驚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地圣教的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糟糕一點。”喬瀚說。
趙清陷入沉思。
喬瀚也不急,究竟是否動手,得由趙清自己來裁決,畢竟他現在能調動出來的第七特組力量,比自己都要強上數倍。
“我和樸惠雪聯系一下。”趙清說。
“行。”喬瀚掛斷電話。
趙清給樸惠雪打去了電話,電話依舊迅速接通。
“你知道北喬和北原道在中州市,將達成一件重要合作嗎?”趙清問。
“我得向那邊的人了解一下情況。”樸惠雪說。
“多久?”趙清問。
“最晚一天,最快幾個小時。”樸惠雪說。
“好,我等你。”趙清干凈利落,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五個小時后,暮色降臨。
樸惠雪打來了電話。
“什么情況?”趙清問。
樸惠雪復述了一遍,他們將達成的交易數量與喬瀚的吻合一致,轉而又道:“北原道真正的目的是,借助北喬和海外喬家搭上線。
雙方共同拓展海外市場,除此之外,還要幫助北原道培訓海外武裝力量。”
“我知道了。”趙清回道。
“要動手了?”樸惠雪問。
“我沒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趙清笑著答。
“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到你身邊?”樸惠雪溫聲問道。
“得把北喬料理一下,我這邊太不安全了。”趙清說。
“好,如果你空了,也可以來看看我,這邊很無聊。”樸惠雪說。
“嗯,我最近會去一趟。”趙清同意,雙方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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