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打開“槍械”保險,機械扭動的脆聲與那黝黑的槍口形成的死亡威脅令金相元神色僵硬。
那名紫色襯衫的寸頭,仍在地上不斷哀嚎著。
他的嘴里說著一些趙清聽不懂的半島言語。
不過有一句話……
趙清聽懂了!
西八!
“他是在罵我嗎?”趙清笑著問金相元。
金相元面露猶豫,看樣子正在斟酌著自己的話。
可不待他答復。
砰!
又是一記重創人心的槍聲響起。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紫色襯衫寸頭的小腿上!
一剎那間,紫色襯衫寸頭的哀嚎聲突破天際。
一連兩槍的鉆心痛苦,幾乎快讓他昏迷過去。
陳龍象、陳詩曼、陳九旗等人聽到槍聲,也都站在樓梯上忍不住觀望,誤以為出了什么事情。
這會他們瞧見趙清端坐在沙發上,剛剛一直囂張無比的“紫色襯衫寸頭”躺在地上哀嚎后,心里的擔憂這才煙消云散。
只要不是趙清出事,那就一切可以接受。
趙清開完第二槍后,對金相元笑道:“麻煩你替我轉告他,如果他繼續這么吵,耽誤咱們之間聊天的話。
那我只能送他去死!”
金相元以及坐在一旁的北原道人望著趙清“和善”的笑容,一時之間,只覺得泰山般的壓力朝著自己不斷涌來!
如果換作是一個正常的人。
金相元相信,對方絕對不敢開槍。
可金相元感受得到,眼前的青年不是在開玩笑。
眾目睽睽之下,金相元最終還是屈服了,他低頭對在地上顫抖著的傷者警告道:“閉嘴,不要再發出聲音了,不然他真的會殺了你!”
這句話,他用的是半島語言。
紫色襯衫寸頭聽到“死亡警告”后,面露惶恐,身軀顫悸,忍著身體的劇烈疼痛在地上不斷抽搐,使勁緊咬牙關。
比起道德勸說讓人遵守禮儀,所引來的跋扈與無視的結果。
武力的裁決,更為有效,干凈利落。
“麻煩了。”趙清對金相元笑著感謝后,轉而左手拿槍,扭頭微笑著向坐在右側的北原道人伸出了右手,介紹道:“初次見面,我是趙清,請問你們誰是負責人?”
“我。”孔嶺開口,隨即介紹了自己以及坐在一旁的護衛宋璐,他講話的強調如身上那件干凈、合身的黑色西裝般,沉穩有力,一絲不茍。
趙清微微頷首。
“請問是趙半仙的孫子,喬家龍尊的外甥,趙清嗎?”孔嶺很是客氣,字正腔圓地向趙清發起詢問。
“是的。”趙清坦然承認,對于“北原道”的人來之前做過情報調查工作,他一定都不吃驚。
武龍道的金相元聽到趙清的身份后,神色微變。
他們這次奉命過來,壓根沒有做任何的情報搜集工作,只是得到了命令,讓他們來陳家警告對方盡快把樸惠雪交出來。
可現如今看來,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樸惠雪,這是拿到了喬家作為依仗?
那個喬家?
北地喬家?
還是京城喬家?
孔嶺、金相元幾乎同一時間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金相元心思雜亂的時候,忍不住下意識的朝著腕上手表看了一眼,這會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左右了,按照他所得到的情報,東海派應該已經將“六位先天靈體”送到了半島。
這樣的話,不論是哪一派的喬家站隊“樸惠雪”都不要緊了。
只要他們這一派打開圣壇。
那勝利就是屬于武龍道的!
“趙先生,請問‘樸小姐’身體是否健康?我這次代表北原道這次過來,是和樸小姐談一些重要的合作!”孔嶺直言不諱。
現在“武龍道”拿下勝利已經是近在咫尺的一件事了。
這個時候,不早點和樸惠雪結盟,他們將面臨被清算的風險。
“她就在樓上,剛才樓下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趙清說完,轉而掃了一眼一旁坦然自若的金相元。
金相元一言不發,神色自若。
于他而言,說不說話,開不開口,又有多重要呢?
只要“六名先天靈體”送到了半島。
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現在情況很危急,我想盡快和樸小姐溝通一下,趙先生,您方便引薦嗎?”孔嶺深知事態緊急,直言懇求。
“現在不是時候。”趙清搖頭說。
“……”孔嶺面色一變。
金相元聽到這么一句話,嘴角忍不住直接揚起,臉上的嘲弄幾乎不加掩飾,現在當然已經不是時候了。
勝負已經明確了。
北原道也好,樸惠雪也罷,哪怕是喬家,接下來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孔嶺頓覺口干舌燥,他也不顧金相元在場,提醒道:“據我所知,今天下午東海派就會把‘六名先天靈體’送到半島,為打開圣壇而做準備!”
孔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金相元。
當他瞧見金相元笑容滿面,眼藏譏笑的模樣,忍不住拳頭攥緊。
“有這么一回事嗎?”趙清笑了,忍不住扭頭看向一旁的金相元,似乎想聽聽他的回答。
“趙先生,現在你把樸惠雪交出來,大家還有得談!至少我可以向未來的家主求情,說你們還是愿意合作的!
不然的話,大家就只能做敵人了。”金相元瞥了一眼趙清,警告道。
“你們和東海派的人合作拐走大夏的孩童用于血腥的人祭,就不怕被第七特組盯上嗎?”趙清問道。
“那是東海派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他們。”金相元神色自若,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可是受益者是你們!
而且東海派的沈天逸還在大夏制造了恐怖襲擊。
這筆賬,也有你們的份。”趙清直言道。
金相元聽到這么一番話后,面覆冰霜與趙清目光直視,道:“趙先生是打算因為這些小事情。
和我們武龍道為敵,對嗎?
押注一個沒有什么價值的‘樸惠雪’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你好像很自信,你們贏定了。”趙清說。
“不是自信,是事實。”金相元說這番話的時候,將手腕的手表伸出來,他另一只手指著指針,說:“從時間上來講,載著六名先天靈體的那艘船現在已經在半島登陸了!”
“你確定?”趙清笑著說。
“我確定!”金相元昂首,面色倨傲。
“趙先生,我們應該……”孔嶺神色難看,急切地想要見到樸惠雪,顯然已經認定了武龍道贏定了。
下一刻!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金相元的!
金相元取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的特殊符號,眉頭暗皺,這是他們派系地位極高的長老打來的電話。
但金相元忍不住先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拿著槍指著自己腦袋的“寒江”隨即又看向趙清。
他無聲地在問,自己能不能接聽這個電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武龍道的大人物給你打來的電話吧?”趙清靠在沙發上,神色輕松地問道。
金相元面色微變,心里突然間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從他和趙清交流的那一刻起,對方不論是開槍警告,還是其他都透露著絕對的自信,仿佛根本不在乎結果。
為什么?
他這么做的原因是太過于愚蠢了嗎?
還是……
金相元心緒百轉,這會兒趙清猜對了后,輕輕點頭。
“接吧,現在開始,允許你自由交流。”趙清微微一笑。
下一刻電話接通。
金相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急切的聲音。
武龍道長老:“談得怎么樣了?那邊愿意交出樸惠雪嗎?”
“他們拒絕了。”金相元說。
“只要他們肯交出樸惠雪,什么條件暫時都可以答應!”武龍道長老急言說。
金相元聽到“長老”慌亂的語調,心里咯噔一聲,他們之間的電話雖然用的是“半島”語言在交流。
可孔嶺是聽得懂的!
孔嶺聽到他電話里得這么一席話后,原本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不由自主地冷靜了下來。
武龍道出什么事情了?
為什么突然間朝令夕改?
正當金相元、孔嶺相繼沉默的時候。
一道輕笑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安靜。
“雖然我聽不懂你們半島的語言。
但我敢和你打賭!
你電話里的那個人,是在勸你不要和‘我’掀桌子,要好好地和‘我’談一談!”
趙清欣賞著‘金相元’蒼白的臉色,笑著蹺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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