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戒指通北宋 > 第498章 弦外之音
  “許兄弟,你怎么了?”方杰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肯定又有了什么意外的變故,心頭也不由跟著緊了緊。

  “方兄,我適才去樊樓吃酒的時候,聽到了一首樂曲。”于是許平就把于中樓內隱隱聽到那曲《滄海一聲笑》的事,還有李師師之所以會彈奏這首曲子的緣故,跟方杰兩個說了。

  “哦?這么說來,那曲子一定是花魁所奏,而且她的位置的確是在中樓?”方杰和杜微面面相覷,問道。

  “恩,之前我深夜在沉香樓中的時候,曾聽對面樓上,李姑娘曾彈奏過,曲調必是她演奏無疑,而且...”許平也極是認真道:“今日她所演奏的位置,也必定是在中樓內某個房間了。”

  “這...”

  “嘶...”方杰和杜微也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復雜性,方杰甚至已經有些大感棘手的站起身踱起步來。

  “那這樣,可真的有些不太好辦啊!許兄弟!”方杰驀地頓住腳步,注視著許平道。

  “是。”許平也輕嘆口氣,點點頭。

  看來蒼龍義社那些人還真夠狡猾,早已經料到可能有人會前往救援,所以提前做出了安排,要人捉摸不透、迷惑視聽。

  “樊樓的客房總共少說也得有三四百間,這若不能確定李姑娘確切在哪里的話,那...”杜微已經有些焦急:

  “主要應明他們在起始之初,就只是向著李姑娘原先的閨房方向進展的呀!若李姑娘不在那里,即使現在臨時調整,時間上,怕也是來不及了!”

  這里面還牽涉到李師師閨房周圍上下的客房,人員入住的問題,都不是倉促之間可以調整的!

  “許兄弟,怎么辦?”方杰張大眼睛,定定望著許平。

  一時間,許平腦海中也是有如風暴一般在劇烈運轉,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睛盯著被墻壁阻擋,根本看不到的樊樓方向。

  只差這一步,只差這一步而已啊!

  “怎么辦?”他自己也在心中一再叩問。

  陡然之間,就好似靈光一現:對啊!師師她能演奏那首曲子來傳達心意,那么,我為什么不能呢?

  “有了!”許平興奮地雙掌一擊。

  “啊?什么?”方杰二人被他嚇了一跳,欣喜之余就急忙問道。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出去一趟。”許平匆匆說著,分開在他面前的方杰二人,就沖了出去。

  他現在要去找許貫忠,這人信得過,又是文武全才、更通音律,所以彈奏個《滄海一聲笑》那種曲子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我新招的得力干將,在沉香樓上與我切磋音律怎么了?能有什么問題?

  而且到時候許平自然會教給許貫忠一些其他的曲子,間雜著演奏。

  相信,只要李師師聽到這些曲子,憑她的冰雪聰明,一定是可以聽出弦外之音的。

  那么到時,她自然會想辦法回到自己閨房去!

  一邊急匆匆向大相國寺走著,許平一邊盤算著細節......

  樊樓中樓頂層,一個極其隱秘的客房。

  這是一間甚是華美的房間,里面多是珍珠瓔珞、黃金翠玉的裝飾,唯獨有些特殊的是,這所房間看起來竟是沒有窗戶的。

  可事實上,又著實不是沒有,而是開的很隱蔽,三層回廊設計,令外界很難發現它的存在,可里面采光通風偏偏又都做的很好。

  李師師正滿面憔悴地坐在一把琴箏前,那把琴,無疑也是稀世的珍品,平素就是李師師的珍愛。

  可是現在,眼瞅著這把自己珍之重之的名品,李師師卻再升不起絲毫的愛憐,因為她的心,已被愁緒重重籠罩。

  自從幾日前親眼見到整座樓的人手都被換成了朱四五所掌控的鏡堂、月堂幫眾之后,她的心中就已升出不好的預感。

  而透過軒窗,看到被撤換下去的花堂、雪堂眾兄弟,每每逡巡于街頭,時刻關注著樓內動向后,她就已經知道,這種不好的預感絕非僅是她有,而是絕大部分親信弟兄都已經感覺到了!

  可是,她仍舊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義父明明已經答應讓自己遠歸江南煙雨,又怎會言而無信呢?甚至...甚至還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在她,是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還有就是,就算她接受了如此殘酷的現實,但又能怎樣?自己已當面卸下了朱雀分社龍頭的職位,就連龍頭令都已歸還蔡相,現在既已沒了調度之權,又能夠如何?

  “小姐,您已枯坐了一個多時辰了,而且最近三日以來,每日茶飯不思,就只是于此彈琴或者枯坐,再這樣下去可怎么行啊?”姝兒大是心疼的在旁垂淚,輕按著李師師的肩頭。

  “我沒事。”李師師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一只素手輕輕抓住姝兒的小手,安慰她。

  這丫頭是她從一個老鴇手里贖回來的,那時她才九歲,因其父嗜賭,賭的家產蕩盡,妻子離去不說,最后,竟僅僅為了湊一筆賭資,把親生女兒都給賣了!

  李師師見她可憐,而且生得著實嬌嫩可人,便將其買下來,一直帶在身邊。

  可以說,不論對李師師還是姝兒而言,她們之間既有主仆之情、姐妹之義,甚至,還帶有一些母女之間的感情。

  “你若累了就去歇息吧,這幾天我看你吃的也甚少,小孩子家,可不能有那么多心事哦。”李師師明明自己已經被愁悶籠罩的快要崩潰,可還在盡力柔聲地安慰著身邊的小丫頭。

  “不,不,小姐!嗚嗚...”姝兒不聽還好,一聽更是再也忍不住,竟嚎啕大哭起來。

  她跪下撲在李師師的懷里:“小姐,您那么好的人,為什么世間要如此不公?您明明已主動放下所有,可為什么連一個區區的去江南隱退的夢想都無法實現?”

  “小丫頭,你胡說什么?”一下子被說中心事,而且竟出自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之口,李師師憔悴的面上更是驀地一白。

  “難道連她都瞧出來情形不對了?難道義父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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