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戒指通北宋 > 第490章 引為知己
  許平一聽不禁汗顏,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這么巧的嗎?

  還是這家伙忽悠自己?

  和天象還真能扯上關系?

  “呵呵,恩,先生初來汴梁,想必還沒有住處安頓下來吧?”他為避免尷尬,轉而便問。

  “貫忠早年便曾游歷汴梁,對此地也頗為熟悉。”許貫中一聽卻笑道:

  “來一次汴梁,若是不吃一次孫羊正店的招牌烤羊腿,還有喝一喝樊樓的天醇,觀賞一下樊樓的歌舞,那也就等于白來了。”

  “所以,貫忠暫時于樊樓中安住。”

  “這家伙還挺有品位。”許平不由心中暗贊,繼而笑道:

  “先生既然喜歡樊樓,那不妨便在那里多住些時日。”

  跟著他就沖茶室外大聲招呼:“金大哥,你進來一下。”

  日常這個點,金萬福肯定是會先來沉香樓里,幫著方金枝操持一下店內生意的。

  果然,他話音落地沒多長時間,茶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掌柜的,招呼小可有事?”

  在外人面前,金萬福當然會很自覺地給足許平面子的。

  這不只是為了許平或者他自己,更是為了整個許園。

  “恩,許先生現在對面樊樓里住著,他很喜歡那里,你去找樊樓的朱掌柜或者老都管說一句吧,就說許先生所居住的那個房間我們包下來了,包一整年的時間,然后還有他在樓內的一應開銷,全部都掛在我們沉香樓賬上。”

  “是,大掌柜。”金萬福點下頭,很自然的就走出去。

  就好像這包一整年的住宿還有一應費用不過就是很普通的開銷一般。

  許貫忠聽到這里,不由眼前一亮,神色也已不自禁地有些激動起來,他緩緩站起身,沖著許平恭敬又感激道:

  “大人,您對貫忠的厚遇與看重,貫忠記下了!”

  “呵呵,先生不必多禮。”許平說著就走過去笑吟吟拉起許貫忠的手腕:

  “現在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們沉香樓,給你介紹一下樓內的各類商品,還有我們將要展開的各項事務,你看可好?”

  他說著又暗自向應明使了個眼色。

  應明鄭重的點下頭。

  許大人明顯這是想將許貫忠給支開,好讓他和弟兄們展開行動。

  “好,貫忠求之不得。”許貫忠這時竟也神秘一笑,爽快的答應。

  “這家伙,該不會看出來什么了吧?”許平看著他那個笑臉,不由心中納悶。

  走出茶室后,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帶著許貫忠樓上樓下看了許久,一邊又留意著茶室的動靜。

  結果令他很滿意:

  應明的幾個幫手在方金枝的安排下,也都先后進去了,看起來雖然一身輕松,但想必各自的家伙事兒也都是藏在身上的。

  “呵呵,大人,在下早在大名府時就早有耳聞,說京城沉香樓內珍奇無數、皆是世間稀有,今日一看,真的是名不虛傳呀!”

  許貫忠這時站在二樓窗邊,望著琳瑯滿目的商品,還有那絡繹不絕地顧客人流,不禁長聲感嘆道。

  “馬上我們還要在各個軍州開設沉香樓的分店,只是京城這一家又算得了什么?”許平負手笑道。

  “啊,大人,我也聽金枝姑娘和金老兄說過了,大人真的是好魄力啊!”許貫忠眼中又放出熱切的光道。

  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對于宏圖大業這等事情,也是具有相當的興趣的。

  “貫忠兄也想一展抱負,一試身手?”許平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心中好笑,就打趣道:

  “但我可是素來聽聞,先生向來高臥草廬,是無論如何不愿出來做事的。”

  “啊?”許貫忠被他說得一愕,繼而不禁臉上有些泛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哈哈哈哈!”

  許平被他這副樣子卻不由逗笑了,不禁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莫怪,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的人生追求我能夠理解,換句話說,如果我也處在你同樣的情況,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的。

  沒有識貨的人,寧可不出來做事,是么?”

  許貫忠看著他微笑的眼神,不由心中大是觸動,又大為感動。

  這么多年了,知我者,唯許大人一人而已啊!

  “所以,今后我們便一起,創下一番偉業,你看可好?”許平眼神堅定又口氣溫和的道。

  說著,他竟然還向許貫忠伸出一只手。

  后世自然是有握手的禮節,或者說儀式。

  許貫忠當然不懂。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好像是懂了!明白許平是什么意思!

  “大人!”

  他竟然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迎了上去。

  兩只大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預示著他們彼此的某種決心。

  “禿驢!上次被你們仗著人多,還暗箭傷人,占了俺們的便宜,這次看你還往哪里逃,納命來!”

  誰知卻在這時,樓下喧鬧的長街之中忽然響起一道憤怒至極的呼喝聲。

  那呼喝聲之激憤,仿佛對方真的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咦?”許平和許貫忠不由同聲驚奇。

  許平納悶的是“禿驢”這倆字。

  許貫忠納悶的,則是發出這道呼喝聲的主人。

  等他們二人同時朝窗外一看,更不由同時驚呼出聲:

  “魯大師!”

  “小乙哥!”

  跟著倆人撒開各自握緊的手,風風火火地一齊奔下樓去了。

  “啥玩意?禿驢?喊的老子嗎?”魯智深剛剛喝完早酒,正美滋滋地扛著禪杖往沉香樓走著,聽到對面人群中有人怒喝,便不由下意識定睛去看。

  沒辦法,能被叫“禿驢”的人實在不多。

  而他之所以來沉香樓,實乃因為深知最近許兄弟在沉香樓內待的時間比較多,所以從菜園子一出來就奔這來了。

  最近張三李四那倆活寶徒弟,還有他們手下那些潑皮們都忙的很,組建了什么“空調施工隊”,所以倒顯得就他一個人最閑。

  因此,只好沒事就來找許平說笑解悶。

  等他呼哧著酒氣看清楚對面之人時,大驚失色之余也是不由霎時怒火萬丈。

  這踏馬不是前些日子在大名府外紫云鎮上,那客店內碰到的那個盧大官人,還有他手下那個唇紅齒白的小白臉是誰!

  特么不是在野豬林外就把他倆給放回去了嗎?

  怎么他丫的沒回大名府倒跑汴京來了?

  現在竟然還敢當眾向自己叫囂?

  什么鬼?

  誰給他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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