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121章 我的外掛還是不夠給力啊!
  李瑾瑜有個很好的優點,便是從不在人傷心的時候,在人傷口撒鹽。

  鎮南王府此刻混亂不堪,李瑾瑜不僅沒有看戲,反而幫忙處理事務,至少把那幾位混亂之人,盡數都勸住。

  其實這也不算太難。

  木婉清被段正淳帶走認親,刀白鳳氣的回玉虛觀,王語嫣覺得自己有了個難姐難妹,段譽感情相對復雜。

  要說他對木婉清沒感情,那絕對是胡說,但他畢竟是鎮南王世子,自幼經受的是皇室教育,對未來早有準備。

  他的婚姻絕不可能由著自己,而是必然會與某一方大勢力聯姻。

  要么是大理國高氏,要么是大理周邊部族,運氣足夠好的話,甚至可能娶到中原之地的郡主、公主。

  什么從一而終琴瑟和鳴,邊遠小國的皇室子弟,哪有這個權力?

  只能說,趁著年輕先隨性,等到年歲差不多,便要接下該承擔的責任。

  木婉清忽然變成了妹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李瑾瑜勸慰幾句,卻也沒有太過失落,畢竟至少也算是一家人。

  李瑾瑜好說歹說,把段譽之類的勸住,不想今晚注定要出幺蛾子。

  段正淳昔年的情人,“修羅刀”秦紅棉,以及“俏藥叉”甘寶寶,同時找上門來,甚至還帶來幾個高手。

  為首之人是“惡貫滿盈”段延慶。

  其后一人沒有鼻子,整張臉好似麻將牌中的“白板”,其姓名已經不為人所知,江湖人只知外號“白板煞星”。

  白板煞星身后,是個身材瘦長,瞇著一雙細眼,滿臉不以為然的漢子。

  此人綽號“青海一梟”,是白板煞星的親傳弟子,刁鉆古怪,心狠手毒,在江湖中也算是一號人物。

  除了露出面容的三人,還有十余人黑衣蒙面,看不清形貌,只不過每個人借配備長劍,內功亦有些火候。

  卻原來,出惡人谷后,段延慶雖然想立刻去大理尋白衣觀音,但他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夠找尋得到?

  遂一邊趕路,一邊沿途收服些獨行大盜,或者是綠林強梁。

  靠著昔年在一品堂學的手段,以及惡人谷中學來的險惡殺招,段延慶收服二三十人,帶著他們到了大理。

  他是大理段氏子弟,自然知道段正淳風流成性,結下了無數情債,也結下了諸多冤仇,便去找尋一二。

  一來找段氏的麻煩,二來可以占據那人的基業,快速站穩腳跟。

  否則以他如今的身材形貌,再加上身無分文、一事無成,便是真的尋到白衣觀音,又如何能夠開口?

  至于“你早就贏了”之語,段延慶只當成是屁話,并未有半點放在心上。

  若是往常,這些人雖各有手段,卻也難敵鎮南王府諸多護衛。

  但此刻段正淳被老情人找上門,這個要廝守那個要隱居,心思紛亂,顧頭不顧尾,竟被人把段譽給劫了去。

  李瑾瑜并未出手。

  一來不喧賓奪主,二來這也算是段譽的奇遇,三來沒有這份經歷,段譽如何能去天龍寺,自己又如何跟著去?

  最后一點,李秋水送完孫女便飄然離去,誰也不知藏在何處,萬一突然冒出來偷襲一掌,那可就太危險了。

  總算段正淳還有些急智,昔年風流浪蕩的手段也沒丟,連出二指點了秦紅棉和甘寶寶的穴道,留了倆人質。

  過得半個時辰,皇帝段正明急吼吼的趕來,滿是幽怨的看了段正淳一眼。

  自家這個弟弟,大多時候都非常的省心,唯獨風流病著實麻煩,別的時候也就罷了,偏偏竟在此時爆發。

  不過段正明無子,皇位十有八九要傳給段正淳,段譽名為鎮南王世子,實際上和太子無甚差別。

  此時丟了“太子”,段正明也顧不得其他,立刻著手準備救人。

  大理雖小,高手卻不少,不提天龍寺諸多高手,還有一位隱居的黃眉僧。

  黃眉僧擅長金剛指力,修為比之段正明稍差半分,但佛法高深,總會有一些特殊手段,能夠救到段譽。

  ……

  萬劫谷!

  這里本是一處幽谷,也絕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過昔年甘寶寶在段正淳離去后,發現已有身孕,未免孩子出生便沒了父親,便下嫁谷主鐘萬仇。

  鐘萬仇生有一張馬臉,容貌十足十的難看,但對甘寶寶卻愛逾性命。

  他知曉甘寶寶和段正淳有舊情,又知曉自己才貌武功遠遠不如,對段正淳千提防萬提防,簡直成了瘋魔。

  甘寶寶心中有些怨憤,又為了安鐘萬仇的心,便說我和段正淳此時只有仇恨,你便把這里改名萬劫谷吧!

  鐘萬仇聞言大喜,立刻表示你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不僅把山谷改名,并把自己的名字改為“萬仇”。

  否則鐘家也算有些家業,又沒有什么血仇,怎會給孩兒取名“萬仇”,那不過是成親之后因妒改的名字。

  如今段譽便被囚禁在萬劫谷。

  他對此倒是沒什么恐懼,畢竟當初在無量山上,他便結識了甘寶寶的女兒鐘靈,曾經來過一次萬劫谷。

  只不過當初是貴客上門,此時卻成了階下囚,再加上這幾日變化實在是太過紛雜,一時間有些頭腦發蒙。

  這也就罷了,偏偏他修行的北冥神功只有兩頁,只有吸功之法,并無煉化之法,前些時日吸收的真氣,因為心緒之紛雜,竟然也開始躁動。

  段譽只覺得渾身好似要炸開,心說就這么死了,未免死的太難看一些。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覺得渾身炸開血肉模糊太過難看,而且還未見過冰天雪地的拉哈蘇,覺得有些遺憾。

  外面看守的段延慶,看段譽倒地掙扎的模樣,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甚至越看越覺得煩悶,全無大仇得報的快意。

  惱怒之下,段延慶喝道:“姓段的小子,你馬上就要死了,怕不怕?”

  段譽咬著牙說道:“不怕!我大理段氏男兒,豈能懼怕你這妖人!”

  “你……你說我是妖人?”

  “你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不是歹毒妖人,難道還能是什么好人?”

  “我會讓你變得比我還丑!”

  “那也用不著,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死的總比你來的俊逸些。”

  兩人就這么一句一句的對嗆。

  段延慶本就不擅口舌之爭,更沒有用腹語術與人爭吵的習慣。

  再加上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煩悶混亂,竟然被段譽吵的頭疼欲裂。

  段延慶爆喝一聲,揮舞鋼杖就想要點殺了段譽,卻不知為何,鋼杖在段譽頭頂筆劃數次,就是下不去手。

  段譽經過一輪喝罵發泄,再加上段延慶腹語術的震顫,竟然覺得身體舒服許多,越發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段譽學富五車,文采風流,此刻興之所至,引經據典,駢儷四六,說的神采飛揚,似乎能講三天三夜。

  唯獨有一點出乎段譽預料,便是他覺得這丑陋妖人,必然粗魯蠻橫,無甚學識,因此不斷引經據典譏諷。

  萬沒想到,段延慶才學驚人,雖只靜靜地聽,甚少還口,但每次還口,卻反倒能說的段譽啞口無言。

  段延慶越聽越覺得奇怪。

  初始之時,想要殺段譽泄憤,此后想要敗壞段家名聲,再往后和段譽這一番爭辯,又想折服這個小子。

  爭到了現在,竟覺得有些享受。

  從他成為太子開始,每日都是勤練武功、苦讀詩書,周圍的人要么是阿諛奉承,要么是嚴厲管教,要么是驚慌畏懼,何曾有人對他說過這么多話?

  更別說段譽雖然罵的狠,但都是引經據典,文采風流,絕無污言穢語,讓他有種與人辯論詩文的獨特暢快。

  無論是在西夏一品堂,還是在惡人谷,段延慶都是“惡貫滿盈”,誰會對他說半句詩經,講半句論語?

  漸漸地,看向段譽目光越怪,似乎覺得自己曾經在哪里見過段譽?

  莫非與這小子前世有緣?

  不不不!

  大理段氏與我仇深似海,縱然前世有緣,此刻也只有仇怨!

  想到此處,段延慶爆喝一聲,震暈段譽,隨后喂下陰陽和合散,又把同樣服用陰陽和合散的木婉清扔了進去。

  ……

  “縱橫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雅興,與老僧手談一局么?”

  只見一個滿臉皺紋、眉毛焦黃的老和尚,伸手在身前大青石上一劃,淡藍色的氣勁劃過石板,便是一道刻痕。

  段延慶自是半點不懼,伸手運起一陽指,豎著劃過一道刻痕。

  兩人刷刷刷刷,便在青石板上刻下圍棋棋盤,顯然準備以棋論武。

  遠處潛伏的李瑾瑜看了,心說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神特么以棋論武,是你們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

  若以棋藝高低定輸贏,王天一就該是魔教教主,柯潔就該是武林盟主,阿爾法狗就該是掃地僧、張三豐。

  若不是外掛不夠給力,假如能帶著光腦、人工智能穿越,保管讓你們這些裝叉人士,全都嚇得尿褲子。

  不過這種附庸風雅的比拼,倒是正符合段延慶的心意,他在當太子的時候文采風流,此后亦飽學不輟。

  只按照天龍中實際表現而言,段延慶的棋藝,絕對是最最頂尖的。

  當然,前世看論壇的時候,有圍棋大佬分析過,單純按照文字描述,天龍中實際棋藝最高的是段譽。

  不過十有八九是思維限制,隨手一寫,比如著名的天下第一輕功高手,三潭飛仙李沅芷李大小姐……

  李瑾瑜對圍棋無甚興趣,只是跟過來看看,別讓段譽真個被坑了。

  從內心角度而言,不能因為自己的欲念,而隨意的坑人,那屬于心魔。

  從功利角度而言,段譽是大理國未來的皇帝,非常有投資價值。

  “施主功力高深,棋力想來也勝老僧十倍,老僧要請施主饒上四子。”

  “大師何必過謙?要決勝敗,自然是公平對弈,何來相讓?”

  “四子是一定要饒的。”

  “大師既自承棋藝不及,也就不必比了。”

  “那么就饒三子?”

  “便讓一先,也是相讓。”

  “哈哈,原來你在棋藝上的造詣甚是有限,不妨我饒你三子。”

  “那也不用。”

  “好,你是主人,我是客人,這一先必然是我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先。”

  “既如此,不如猜謎。”

  “如何猜?”

  “你猜老僧到了七十歲后,兩只腳的足趾,是單數呢,還是雙數?”

  “你想引我猜單數,我卻偏偏不上你的當,我猜是雙數!”

  “好,那你看好了!”

  黃眉僧抬起右腳,金剛指力輕輕一劃,已然斬去自己的右足小趾。

  “老僧今年六十九歲,到了七十歲的時候,足趾自然是單數。”

  這種比狠之法,多見于北地青皮比斗,雙方并不直接拼殺,而是斗狠。

  比如一方說“看我割個耳朵,給老大下酒”,對方如不能照做,那便算是輸了一局,地盤自然要讓出來。

  其余諸如滾釘板,探毒水鍋取銅錢之類的,也多出于這種比試。

  后來人們覺得此法折損太大,已然從斗狠變為盤道,卻是不多見了。

  段延慶一生經歷何等坎坷,惡人谷內更是見過無數殘忍,切一根小趾本無甚在意,但黃眉僧虎視眈眈,他若是中招,黃眉僧繼續切又當如何?

  大理段氏高手如云,假如在此折損太大,必然會為高手所趁,左右不過是一先,倒也不必太過爭勝。

  “不錯,大師先下。”

  黃眉僧此來當然不是為了下棋,而是要拖住段延慶,盡量消耗段延慶的內功真元,自然不會真的拿出棋子。

  摘了一片綠葉,隨手射出,摘葉飛花,印在了棋盤之上,便算下了一子。

  段延慶自不會認輸,便折樹枝作為棋子,與黃眉僧相互應和。

  李瑾瑜看得頭暈目眩,心說你們倆直接拼內力多好,弄這些做什么?

  隨手一揮,冰蠶蠱丟了下去。

  冰蠶蠱最近得金蠶蠱毒液,又成長了一些,已然能夠控制寒氣。

  何謂“控制寒氣”?

  便是此前雖為蠱蟲,能夠被李瑾瑜操控,但自身寒氣時刻發散,行走之時寒氣四溢,便是瞎子也能發覺。

  此刻寒氣收于體內,如同輕功高手一般飛速爬行,快速到了段譽身邊。

  理論上來說,“春i藥”屬于迷幻類的藥物,并不是毒藥,百毒不侵的體質也承受不住這種藥物。

  不過段延慶為提高藥力,人為在里面添加毒素,若不能盡快瀉去藥力,便會肌膚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如此卻是方便了冰蠶蠱,冰蠶趴在段譽手腕上,咬開一個小口,快速吸食體內的毒素,隨后又去吸木婉清。

  待到兩人下了二十余手,段譽體內毒素已解,又被寒氣刺激,清醒過來。

  起身發現黃眉僧和段延慶下棋,段譽棋藝極為高深,再加上旁觀者清,一眼看出黃眉僧糾結,開口說道:“大師反擊‘去位’,不可失了先手。”

  段延慶聞言冷笑道:“觀棋不語真君子,自作主張大丈夫。”

  段譽叫道:“你若是君子,便把我放出去,讓我來和你對弈!”

  黃眉僧道:“老衲是大和尚,不是大丈夫,也做不得別人的丈夫。”

  正所謂“歪打正著”,黃眉僧無心一句話,卻讓段延慶浮想聯翩。

  就他這丑陋形貌,殘疾身子,便是尋得白衣觀音,如何做她的丈夫?

  下棋本該全神貫注,他這么一胡思亂想,不免思索稍遜一些,棋藝雖然高于黃眉僧,卻下了個旗鼓相當。

  另一頭,大理司徒華赫艮,正帶著巴天石等好兄弟挖地道。

  卻原來,華赫艮出身貧寒,在成為大理國三公之前,做過摸金校尉。

  雖然二十多年不曾動手,這份本事卻沒有丟下,地道挖的又快又好,不足一個時辰,竟然已經挖到萬劫谷。

  段正淳也發揮自己的本事,不斷和秦紅棉、甘寶寶打情罵俏,詢問段譽所處的方位,甚至不知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讓兩人幫忙去找尋段譽。

  諸多人手中,無論哪一路都在正常進行,唯獨李瑾瑜出了點意外。

  卻是大理國來的人太多,段延慶的手下走過來稟報,偶然一個抬頭,恰好發現藏身于梁柱的李瑾瑜。

  “老大!人已經來了!”

  此人是個光頭和尚,身著紅衣,手持虎頭鉤,法號“西寶”,是一位有名的江洋大盜,手段極為兇殘。

  可他雖然兇殘,卻不夠聰明,一語叫破李瑾瑜的存在,李瑾瑜又怎會留他的性命,手腕輕輕一抖,晶藍色刀芒一閃而過,西寶和尚魂飛西天。

  段延慶回頭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是李瑾瑜,正要開口,黃眉僧的金剛指力已然點了過來,不得不回身接招。

  “波!”

  金剛指力對一陽指!

  段延慶武功比黃眉僧高,但年歲不如黃眉僧長,功力方面稍遜半籌,黃眉僧一味比對真氣,他也是無法脫身。

  李瑾瑜一刀斬殺西寶和尚,身后有人持劍沖殺過來,冷笑一聲,溫柔刀倏然出鞘,再次收走一條性命。

  “嗖!”

  一頂斗笠飛射而來,李瑾瑜回身一掌轟碎斗笠,卻見一個漢子俯沖而至。

  李瑾瑜飛腿踢向他心窩,不想此人招法極為怪異,竟然一個低頭,從自己的胯下鉆過,隨即足尖逆點后心。

  江湖人多是熱血漢子,除非是生死威脅,否則怎會鉆人褲襠?

  若是用這等下三濫招式,便絕不忌諱更加的下三濫,緊跟著便會是一招猴子偷桃之類不得不防的“絕世強招”。

  可此人再次反其道而行,竟然飛腿攻擊后心,卻更加的防不勝防。

  別人防不住,李瑾瑜防得住。

  李瑾瑜回身一閃,雙腿韋陀獻寶順勢坐了下去,免得被人偷桃,右手刀斜向上飛掠,一條右腿飛空而起。

  玄鳥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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