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之中,應該還有內奸,二舅媽可發現什么異常?”

    陳酒酒愣了一下,仔細回想府里的人,一時間竟覺得這個有問題,那個也有問題。

    她一時間也不太清楚,到底誰有問題。

    棠妙心看到她的樣子就明白她的心思,當即淺淺一笑:“看來府里應該還有人有問題,只是二舅媽不知道是誰。”

    “這事也簡單,反正我們要反向釣魚,試一下就知道了。”

    她在陳酒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陳酒酒的眼睛瞪得大了些:“這樣行嗎?”

    棠妙心回答:“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陳酒酒點頭:“也是。”

    棠妙心淡淡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陳酒酒坐在桌前發呆,棠妙心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卻讓她感到十分難堪。

    等她贖完罪之后,也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棠妙心出去后就去花廳找寧孤舟和蘇玦。

    蘇玦看寧孤舟不順眼,跟他也沒話聊,只是因為棠妙心讓他招待寧孤舟,他才讓人給寧孤舟泡了茶。

    寧孤舟除了在棠妙心的面前話稍多一點外,在其他人的面前,他的話極少。

    他也知道自己不招蘇玦喜歡,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索性蘇玦不問話,他就不說話。

    而蘇玦卻覺得寧孤舟既然來了第一城,他又是長輩,寧孤舟應該主動找話題跟他聊天。

    兩人這樣想的結果是,寧孤舟和蘇玦兩人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誰也不主動說話。

    寧孤舟周身的氣場又實在是冷,蘇玦跟他對視,自己也憋的慌。

    最終,蘇玦問寧孤舟:“會下棋嗎?”

    寧孤舟點頭,蘇玦就讓下人拿來一副棋,兩人直接下了起來。

    蘇玦自認棋藝還是不錯的,他打算給寧孤舟一個下馬威。

    而寧孤舟卻覺得第一城的人都是靠實力說話,他若不展現一點能力,很難讓蘇玦相信他能保護好棠妙心。

    于是他下棋的時候完全沒手下留情,棋盤上殺伐果斷,攻殺與陷阱并存,很快就把蘇玦殺得手忙腳亂。

    棠妙心過來的時候,寧孤舟剛好贏了蘇玦一局。

    他對蘇玦拱了拱手道:“承讓。”

    蘇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實在是沒有半點想娶棠妙心的自覺。

    他覺得寧孤舟若是真想娶棠妙心的話,這個時候也該想辦法來討好一下他,而不是把他殺得丟盔棄甲。

    他黑著臉道:“秦王殿下囂張一如往昔,我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

    寧孤舟見他這模樣像是生氣了,他欲為自己辯解幾句。

    蘇玦卻搶在他之前道:“妙心,這種男人實不堪為良配!”

    寧孤舟:“……”

    他不過和蘇玦下了一盤棋而已,蘇玦怎么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對蘇玦拱了拱手道:“蘇大人這句話我無法茍同。”

    “秦州雖然貧寒了些,實力卻不弱,我覺得我是這個世上最適合妙心的人。”

    蘇玦黑著臉道:“妙心是我的外甥女,我是她的長輩,她的婚事我還能做一點主。”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不適合她,那就是不適合她!”

    棠妙心的嘴角抽了抽,她不過和陳酒酒聊了一會天,這兩個男人居然就吵了起來。

    重點是,她一向好脾氣的二舅此時好像十分生氣。

    她一直都知道和長輩吵架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因為不管是吵贏了還是吵輸了,都是理虧的那一方。

    她見寧孤舟要說話,忙搶在他之前道:“二舅說的是,我的婚事當然得請兩位舅舅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