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豆自從來到第一城后,就由蘇問白和蘇曉天兩兄弟帶著各種瘋玩。

    蘇問白再過兩個月就要進政事堂領事做了,打算在正式入職前,先好好玩個夠。

    蘇玦原本想讓他在正式入職前先熟悉一下政事堂的事,讓他看資料的時候,他不是肚子疼,就是頭疼。

    他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找了各種借口,瞬間跑得不見蹤影。

    今天第一城出了這么大的事,蘇問白和蘇曉天難得頂上去派了些用場。

    只是他們押著那幾個殺手回第一城的路上,幾個殺手被人殺了,兇手飛快地逃走了,他們沒能抓住。

    這事算是兩人第一次辦差,卻辦成這樣,兩人也十分沮喪。

    蘇琰看到兩人耷拉著腦袋的樣子,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不好再說什么,只讓他們回去。

    蘇玦卻氣得恨不得打斷他們的腿。

    陳酒酒勸他:“問白和曉天從小終究還小,做事不太穩妥很正常。”

    “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慢慢收心,往后肯定能成長起來的。”

    “今天他們已經盡力了,你就算打死他們也沒有用。”

    蘇玦黑著臉道:“再由得他們這樣下去,往后如何擔得起政事堂里的事!”

    陳酒酒抿著唇笑:“你年輕的時候也不太能坐得住,沒進政事堂之前也見天地胡鬧。”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拿著一艘破船就要去渡奔馬河。”

    “要不是恰好遇到我,怕是已經淹死在奔馬河里了,論作死的能力,他們兩兄弟可都不如你。”

    她是第一城里一個部落酋長的女兒,水性極佳,和蘇玦在奔馬河畔相識之后,兩情相悅,不久后便成了親。

    蘇玦聽到這話面皮有些崩不住:“夫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這里又沒有外人。”陳酒酒不以為意地道:“問白和曉天這性子,依我看就是隨了你。”

    “你自己年輕時皮得不行,還不讓兒子皮,這也太沒道理了。”

    蘇玦:“……”

    他在知根知底的媳婦面前天然弱勢。

    他輕咳一聲道:“這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問白和曉天說,要不然這兩個往后怕是沒人能治得住了。”

    陳酒酒溫柔淺笑:“放心吧,我會在他們的面前維護你這個做父親的威嚴。”

    “只是你也真不用著急,兒子只要品質沒有問題,年輕時貪玩一些也無妨。”

    “等他們再大一些了,入了政事堂,娶了媳婦,自然就能收心了。”

    “人生太過苦短,年輕時不玩開心些,年紀大了之后再去玩,都很難開心起來。”

    她和花新語潑辣利落的性子完全不同,是一副極為淡定灑脫的性子。

    用蘇玦的話說就是心大,再大的事到她這里,都不算什么事。

    蘇玦嘆氣:“你倒是想得開,可是如今第一城的處境十分艱難。”

    “今日枯葉寺里的自毀大陣差點打開,第一城險些便毀了。”

    “問白和曉天做為第一城的嫡枝,也該擔些責任了。”

    陳酒酒也聽說了今日的事情,出事之后,蘇玦進城主府里商議了大半日,一回來就來找蘇問白和蘇曉天。

    她想了想后道:“你說得也對,問白和曉天也都大了,該為第一城盡一份力了。”

    “只是他們聽說枯葉寺的事情后,就帶著小甜豆跑過去看熱鬧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蘇玦一聽這話,氣得直拍桌子:“這兩渾賬!自己瞎跑也就算了,還帶著小甜豆瞎跑,就不怕出事!”

    陳酒酒笑道:“我看小甜豆聰明得很,就算他倆有事,小甜豆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