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找了她這么多年,如今知道她在下落,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棠妙心卻十分苦惱,一個姬萌魚已經夠她煩了,現在寧孤舟又找了過來。

    她不過是帶著黑虎寨的人打了一場架,就變成要接管定州。

    她怎么那么苦命!

    基于她的這個想法,她一想到六皇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麻煩,從本質上來講,和六皇子有脫不了的關系。

    不暴打六皇子一頓,難消她心頭之怒。

    棠妙心氣悶地去大帳里找六皇子,沒料到一進去,卻發現大帳后被人戳了一個大洞,六皇子也不見了。

    棠妙心知道六皇子此時跑了,怕是會有大麻煩。

    她把門口值守的山匪叫過來大罵一頓:“你們是豬嗎?連個人都看不住!”

    幾個山匪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由得她罵。

    棠妙心知道這些個家伙雖然打架的時候看著兇,但是終究不是正規軍隊,做事不算周全。

    現在六皇子跑了,罵他們也沒有用,得先把人給追回來,否則會生出一系列的麻煩。

    她立即讓幾個山匪將功補過去追六皇子。

    有個山匪弱弱地道:“大當家,昨夜姬公子進了一次帥帳。

    ”

    棠妙心擰眉,看向那個士兵,他小聲道:“昨夜是我綁的定王,用的是也鄉下綁豬的方式綁的。

    ”

    “他越掙扎,就會綁得越緊,如果沒有人放他走,他是不可能掙脫繩索逃走的。

    ”

    棠妙心的眼睛一瞇:“你的意思是姬萌魚放走定王的?”

    那個山匪忙擺手:“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懷疑,畢竟昨夜大當家離開后,只有姬公子來過。

    ”

    其他幾個值守的山匪紛紛作證,昨夜確實只有姬萌魚一人來過。

    棠妙心低罵了一聲:“姬萌魚這個混賬,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罵完后又問:“姬萌魚人去哪呢?”

    眾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直接搖頭:“天明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姬公子。

    ”

    棠妙心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些不好,姬萌魚這貨怕是又要去搞事了。

    她罵了幾句,立即讓眾山匪趕緊去找人。

    只是現在戰事剛歇,就算有寧孤舟幫著收攏定州的軍隊,但是昨夜定州的軍隊四下逃散,到處都是兵馬。

    那些士兵昨夜被他們嚇了一場逃了,過了一夜怕有人回過神來。

    六皇子要是路上收攏軍隊,逃出定州,怕是真的會給棠妙心帶來麻煩。

    她心里不放心,便叫上幾個山寨的人,跟她一起去抓人。

    她這邊人馬才點齊,寧孤舟就騎馬跟了過來。

    她現在一看到他就頭大:“你不是要去收攏人馬嗎?跟過來做什么?”

    寧孤舟回答:“收攏人馬的事情有莫離他們在做就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

    這幾年,莫離跟在他身邊成長很快,打掃戰場收編戰俘之事,莫離已經完全能勝任。

    他見棠妙心皺眉,便往她的身邊湊了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做為男寵,得有男寵的自覺。

    ”

    “我得時時刻刻伴在你左右,方便侍寢。

    ”

    棠妙心:“……”

    幾年沒見而已,他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他不但沒覺得男寵這個詞很侮辱人,反而自得其樂,他是瘋了吧!

    她十分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一夾馬腹,便策馬飛馳出去。

    寧孤舟的眼里卻有了幾分笑意。

    他想起兩人初見時,她也是整天口花花,一落到實處的時候就慫得不行。

    她這樣的性子,著實可愛。

    到如今,他也十分明白自己的心意,他要的是棠妙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