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之瞬間出門,撞上了從宮里回來的景昌直和景成武。
“爹,夫君,成淵那邊......”余樂之慌忙的說著景成淵那邊的情況,聽得景昌直和景成武身軀一抖。
“爹,我去皇宮請藥宗的人,”景成武說完立馬轉身去了皇宮,今日正好在御書房碰到了藥宗的兩位弟子,若是他們愿意出手,那便再好不過了。
“夫君,我和你一起,”余樂之緊隨其后,國師府和皇宮是一個方向,倒也順路。
景昌直顧不得聽他們說什么,立即跑到了后院看景成淵去了。
“我的兒啊!”景昌直怒吼的聲音差點掀翻了屋頂。
“老將軍,老夫人,節哀......”關藥師悲戚的說道,都怪他學藝不精啊......
整整一個下午,景成淵都在死亡線上不斷掙扎,在場的煉藥師也用盡了一切辦法,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景昌直和葉蘭瑛看著昏迷的兒子,命人將煉藥師們全部送了出去,黯然的坐在床頭,渾身顫抖,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萬萬想不到,多年來第一次出來,昨夜還一起有說有笑,吃著團圓飯的人,今日怎就將要生離死別了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毒發了呢?”景昌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旁的玄塵雙拳緊握,神色凝重,內心頗為掙扎。
景成淵昏迷之前囑咐過他,萬萬不可說景云兮來過。
玄塵也不相信景云兮會對三爺不利,不過確實是吃了她剝的蓮子才毒發的。
可是現在,所有的煉藥師都斷言三爺命不久矣,他還要隱瞞嗎?
“報——藥宗的人來了。”
玄塵聽到頓時松了一口氣。
景昌直和葉蘭瑛慌忙將人請進來,關藥師識趣的站在一旁,他清楚煉藥師的手段不可外傳的,更何況還是藥宗的人呢。
很快藥宗的人便來了,容鈺笙和莫文君二人二話不說,便上前查看。
“這是......毒尸草!”莫文君心下一驚,當即看向了容鈺笙。
容鈺笙點了點頭,不過他此刻不是驚訝這毒草,而是景成淵體內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修復。
不過那股力量微不可察,他也不敢確定。
“二位藥宗弟子,我三弟他......”景成武聲音沙啞,小心的問道。
容鈺笙再三斟酌,正準備說些什么,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這是怎么了?”景云兮疑惑的聲音忽然想起,方才她進了靈虛界后,看到了靈泉里的銀壽魚,想著要給小叔補補,這才過來問問他的口味。
可是眼前這亂糟糟的房間是怎么回事?
“兮兒......”景昌直和葉蘭瑛沙啞的聲音輕聲喚道。
玄塵看到景云兮進來,緊握的拳頭關節處泛白,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爺爺奶奶,關藥師,藥宗的兩位公子,”景云兮沒想到他倆竟然也來了。
“原來云兮姑娘是將軍府的人啊,”兩人說道,這奇妙的緣分,那床上的人是她的......?
“你小叔,毒發了......”景昌直絕望的說道,葉蘭瑛緊緊的拉著景云兮的手,仿佛此時有了依靠。
毒發?景云兮愣了一下,不可能啊,金蓮子明明就是解毒的,還帶著洗筋伐髓的功效呢!
當即松開了葉蘭瑛的手,走到景成淵床榻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景昌直葉蘭瑛已經景成武目光詫異,兮兒竟然會治病?
容鈺笙暗道果然如此,他一直都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所以才一直想要將人拐到藥宗去,甚至給了她藥宗宗主親傳弟子的玉佩。
不顧幾人的眼光,景云兮感受著指尖跳動的脈搏,微弱到不易察覺,再看景成淵渾身漆黑,臉色蒼白,確實像極了毒發的樣子。
不過,景成淵的脈搏雖然微弱,卻十分穩定。
景云兮當即將他身上被子撤走,拿出銀針,幾個呼吸之間,銀針已經將人扎的像個刺猬。
景成淵的樣子看著兇險,實則雷聲大雨點小,許是因為這毒深入骨髓,而金蓮子正是重塑軀體,這么一來,直接將體內毒素激發,隨著汗液排出體外。
洗髓,等同于將重塑這個人的身體,將有瑕疵的地方和身體的雜質剔除掉,將精華濃縮再生,脫胎換骨。
只是景成淵五年癱瘓,身體極為虛弱,若是讓毒素在體內多呆一會,那么五臟六腑都會受到損傷,所以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毒素全部排出,這也非常考驗扎針技術了,必須接連扎針,不可間斷。
沉迷扎針的景云兮屏蔽了四周的環境,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眼中只有救人這一個念頭。
所以景云兮并未看到,在她出手的那一刻,玄塵想要攔住她,卻被一旁離得最近的景昌直攔住了。
景昌直他們雖然震驚,但他們就是相信景云兮,景云耀那小子竟然沒給他們說兮兒還會醫術,等他回來挨揍吧!
正在皇家學院練習劍法的景云耀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摸了摸鼻子,甩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準備再次出手。
和景云耀切磋的是右相幼子謝于恩,當即停了下來,開口說道:“一想二罵三風寒,云耀兄要當心身體才是。”
“哈哈哈,你這不準,一個噴嚏是一個人想我,兩個噴嚏是兩個人想我,這三個噴嚏嘛,自然是三個人想我嘍,”景云耀笑著開口,沒當回事,幾個噴嚏而已。
是啊,的確是三個人,不過具體想你是因為什么事情就說不定了......
關藥師此刻竟忘了避嫌,看著熟練的陣法,心下震驚,竟然還可以這么施針......漸漸地,有了自己的感悟,立即出了院子,盤腿調息。
“大師兄,這針法可真厲害啊,”莫文君感嘆道,他可下不了如此絕的針法。
容鈺笙稍微看出了一點端倪,喃喃道:“將陣法融入到針法里,竟然還可以這樣么......”
“什么?陣法!”莫文君張了張嘴,隨即很快閉上,放輕了呼吸,專心致志的看著景云兮扎針。
很快,景成淵流出的汗液更多了,惡臭席卷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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