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就是差距。
老嫗雖然有點修為，但跟喬靈珊這種宗門弟子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別說她現在本身已經是年老體衰，就算是正值當年，有這樣修為上的差距，也根本不可能抗下喬靈珊這一掌。
“公孫婆婆，你不要嚇我，你不會有事的！”李寒月一臉哭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就是龍飛，現在都忍不住要出手了。
現在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被李寒月所承受的屈辱給代入進去。
恨不得怒發沖冠，直接橫掃一片，血殺八方。
“會不會對這丫頭太殘忍了。”龍飛心中低估一句。
他一個男人，如果面對這樣的凌辱，也早就爆發。
更何況是李寒月這樣一個女子。
不，不對！
應該用弱女子來形容才更為貼切。
因為李寒月現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廢人。就算是世俗之中的農婦，或許都比她要有力量。
“寒月，我……”老嫗艱難開口。
鮮血已經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
更為讓人矚目的是，她此時吐出來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而且極為粘稠。
“婆婆，你不要嚇我。你沒事的，我給你擦干凈。”李寒月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手忙腳亂的給老嫗擦拭嘴邊的鮮血。
“不……不要哭。我……”老嫗試圖撫摸李寒月一下。
但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
李寒月連忙抓住老嫗的手，就貼在自己的臉上。
一下，兩下……
只是一瞬間，李寒月的臉上就成了血紅色。
龍飛看在眼中，心中嘆息一聲。
就是他都沒有想到，這世界竟然會如此薄情。
而這一連串所發發生的事情，對李寒月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摧殘。
師妹背叛，唯一真正在意她的人，如今又被人重傷，奄奄一息……
這一些列的打擊，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許已經崩潰。
可就在這時，高明和喬靈珊等人似乎并沒有放過李寒月的樣子。
就在李寒月一臉哭泣的抱著老嫗的時候，幾人又逼近過來。
“嘖嘖，想要上演一場母女情深嗎？”
“聽說這女人就是被這老太婆給養大的。”
“怪不得。我們也慈悲一下，畢竟我們是修煉有成的人，總不能太過無情。”
幾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寒月，看到沒有，我這里有一枚丹藥。只要你現在像一條母狗一趟，爬過來求饒，我就將丹藥給你。”高明說著，手中拿出一枚丹藥。
瞬間，李寒月眼中盛放出精光。
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下一刻，她輕輕放下老嫗。
“婆婆，會沒事的，我這就去要丹藥。”李寒月說著，轉身之間看向了高明。
高明和喬靈珊等人也是冷眼看著，帶著嘲諷。
遠處，圍觀的人都是一臉的冰冷。
當然，也有人心生不忍。只是面對高明等人，他們根本不敢說什么，只能的將視線轉移。
李寒月看著高明，緩緩的走過去。
“丹藥給我。”李寒月說道。
“想要丹藥啊？跪下啊，只要你像一條母狗一樣爬過來，抱住我的大腿，我就將丹藥給你。哈哈哈！”高明猖狂大笑。
李寒月臉上涌動出無限掙扎。
她很想開口求龍飛。
可是現在連她恢復經脈都需要來弄靈草，所以她也不相信龍飛會有手段。
可是，她不可能看著她的婆婆就這么在她面前死去。
下一刻，她的身體劇烈顫抖，緩緩下沉。
可就在這時，龍飛的聲音出現了：“跪下去你就完了。”
是龍飛的聲音。
“師尊……我……”
再度聽到龍飛的聲音，李寒月心中無限委屈迸發，那一臉的悲傷和委屈，就算是龍飛看的都有點揪心。
我見猶憐！
“你的公孫婆婆已經病入膏肓。這正的本源并不是這一掌，而在她已經年邁，而且身體之中有很多毒素。這丹藥也不過是尋常的補血丹，根本無濟于事。”龍飛說道。
現在的他，等于是全知全能。
只能說，這世界等級并不高，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了如指掌。
“師尊，救我婆婆，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李寒月聽到龍飛的話，也已經猜到。
龍飛一定是有手段。
“要救她對我來說不難。”龍飛說道。
說完之后，龍飛微微沉默。
不過這話他沒有說完，如果他有肉身，想要救治下這老嫗，不過是隨手的事情。甚至讓他修為保證，延年益壽，也是輕而易舉。
可偏偏他現在這種存在，對于這世界而言，就是一個絕對存在。
任何人都感知不到他，他也無法真正降臨。
這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可李寒月一聽龍飛如此說，以為龍飛是有手段，但不想出手。
想也不想，她就直接說道：
“師尊，只要你出手救我婆婆。我讓你為所欲為。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應。”李寒月一臉殷切。
但這話在龍飛聽起來。
就是紅果果的誘惑。
為所欲為？
這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怎么都帶著一種旖旎之感，好像在暗中傳遞給龍飛什么信息一般。
龍飛心中一團野火瞬間燃燒起來。
不過很快，龍飛還是壓制下去。
“為師不是這個意思……誒，也罷，你這話都說出來了。我要是不救，就好像為師我在吹牛逼一樣。”
“這樣吧，你待會取靈草的時候多加幾味靈草。分別是……”龍飛隨口說了幾個靈草名。
“好，我記下了。”李寒月連忙答應下來。
不過此時，高明見到李寒月沉默下來，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狠下來：“怎么，你不愿意嗎？”
“既然你不愿意做母狗，那就不要怪我見識不救了。”高明說道。
可李寒月，此時卻是猛地抬頭，眼神之中無限陰冷。
隔著面紗，都能讓幾人感覺到不自然。
“沒可能的，她已經成為一個廢人，怎么還會額讓我有威脅之感。”高明心中安慰一聲。
可就在這時，卻聽李寒月說道：
“你們……該死！”
“我發誓，他日定然要讓你們成為我劍下亡魂。”
“今日，在場你們所有，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