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文娛從1999開始 > 341 草原
  娛樂圈都說自己出生XX世家,通通都是扯澹,往上扒三代,全是泥腿子、商賈。

  戲子在古代是下九流,沒誰標榜這個。

  不過。

  陳凱哥的“導演世家”,大家還是認的。

  其父陳懷楷,我國第一批導演,北影廠的老員工,拍過《雙雄會》。

  所以。

  陳凱哥可以說是第五代導演最高的,老同學張一謀還面朝黃土背朝天玩小鳥的時候,老陳就扒在父親肩頭看戲,虎父無犬子,出道首部電影《霸王別姬》,一戰成名,隱約是第五代導演第一人。

  大王總心里想著陳凱哥的資料,屁股坐了一小半太師椅,他自斂也是“藝術家”。

  到了老陳這,自慚形穢。

  規矩太多了。

  餐桌上菜清澹,都是家常小菜,面前幾個青花瓷的小碟,一人幾小碟。

  燈光不亮,但也不暗,恰到好處。

  “陳導……”大王總看著伺候在一旁的年輕小孩,年輕小孩溫良恭謙,有著小孩不應有的成熟,大王總想套近乎:“都是自家人,不如讓雨昂坐下一起吧。”

  陳凱哥慢條斯理,笑了笑沒說話。

  大王總看了看一側的陳紅,陳紅也只是放下快子。

  小孩陳宇昂謙虛禮貌,身子稍微前傾,小聲提醒:“王叔叔,孔子說食不語,寢不言。”

  “呃……”

  大王總臉色火辣辣的燒,到底臉皮厚,沒露出端倪。

  他個大老粗。

  哪知道“藝術”家有這癖好。

  這屁小孩。

  孔子說“食不語,寢不言”,這不老子說:“隨意。”

  陳凱哥這時說話了,很嚴肅:“阿昂,請坐。”

  陳宇昂這才老實坐下。

  傭人端上來幾碟小菜,小孩正在發育,比大人多了一碟醬肉。

  一頓飯吃完。

  大王總大褲衩都濕了,到了書房,老陳示意喝茶,說起了正事,臉皮扯出笑容:“王總,謝謝你送的吳昌碩的狂雪帖。”

  “不過。”

  “請恕我不能收下。”

  大王總不動聲色,老陳三大愛好,吟詩、書法、還有陳紅。

  最后一個沒辦法。

  其余兩個投其所好,放下茶杯,爽朗笑:“陳哥客氣了,書法,在陳哥手里,那是藝術。”

  嘴皮子磨了磨:“在我這樣大老粗手里,那就是草紙,暴殄天物。”

  “呵呵。”

  陳凱哥被吹捧的很舒服,臉色舒緩,笑說:“我知道你想要參入無極,可我幫不了你。”

  “王總應該去找韓三評。”

  “陳哥誤會了。”

  “今天我不是來說無極的,主要是仰慕陳哥,拜訪一下,串串家門。”

  “另外就是。”

  大王總神色嚴肅:“我有一個重要消息告訴陳哥,據說韓三爺和韓橋有個君子約定。”

  “嗯?”陳凱哥來了興趣。

  “說是如果韓橋無名之輩電影破億,中影就同意韓橋執導作品。”

  “呵呵。”陳凱哥提起毛筆,在水里浞了浞,不以為然:“難道王總以為韓橋電影能破億。”

  “上次回來后,我特意去看了他的電影無名之輩。”

  “粗俗不堪。”陳凱哥想起,嘖嘖批評:“整部電影追求觀賞性,這是本末倒置的。”

  “對了。”

  “韓橋我看有點臉熟,回來發現,拍《荊軻刺秦王》。”

  毛筆揮灑,手腕強勁,一個無躍然紙上,肩胯放松,吁道:“當初他是我劇組的小龍套。”

  陳凱哥還以為韓橋多大出息。

  結果也不過是自己劇組混跡的小龍套。

  無名之輩也就那樣吧!

  “哈哈……”大王總附和:“看來韓橋如果有幾分導演的功夫,全仰仗當初和陳哥偷學的一丁半點。”

  “不過。”

  “陳哥可能不了解那小子。”大王總臉色一黑,哼哼冷道:“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這小子無孔不入,手段骯臟。”

  “陳哥他自然比不上。”

  “可是。”

  “小人難防啊。”

  “王總說的有道理。”

  毛筆吸足了墨汁,紙上筆走龍飛,手腕重重一點,“極”的尾巴濃重。

  看著白色宣紙上的兩個大字,陳凱哥怡然自得,提起吹了吹:“韓橋是有才華的,有我當年的風范。”

  “這幅字就送給王總做個紀念。”

  “吳昌碩早了幾十年,我晚了幾十年。”

  陳凱哥這是送客的意思。

  大王總吃了“開門羹”,心里暗道:“都說陳凱哥藝術風范,脾氣大。”

  “我看這臉皮也是夠厚。”

  吳昌碩是民國著名書法家,老陳說他早生了幾十年,自己晚生了幾十年。

  話里話外。

  兩人的書法水平,那是旗鼓相當。

  大王總和老陳打交道不過兩次,就摸準了陳凱哥的脈:“這是對自己作品及其自信。”

  不愧是能拍出《霸王別姬》的導演。

  “那就多謝陳導贈下墨寶。”

  大王總珍惜異常,如獲至寶,捧在手心,告別了陳府。

  目送大王總遠去。

  “老陳。”

  陳虹真絲睡裙,頭發梳成了慵懶的發髻,發絲些許凌亂,綠油油的綠釵纏住頭發,手腕上環著貓眼綠的鐲子。

  青蔥嫩白的手指上環扣著色澤沉綠的戒子。

  白膩豐腴。

  眼神善睞,看人多情,提點:“大王總畢竟是華儀的大當家,你這么不給他面子,總歸是不好的。”

  “阿諛奉承,熘須拍馬。”

  陳凱哥下了批語:“他這么殷勤,無非是看重無極。”

  “所以。”

  “只要我還是陳凱哥,不給他面子,他也會自己把面子撿起來。”

  陳凱哥自信。

  陳紅沒好氣,睡裙裙擺飄著:“是是是,誰能令陳大導低眉。”

  “你這什么話?”陳凱哥臉色嚴肅:“家里就不要穿金戴玉了,這么多綠色,看的我心慌。”

  “你也知道心慌。”陳紅眼神風情萬種,笑盈盈:“那你倒是賣點力啊。”

  “胡說八道。”老陳背著手,搖搖頭,往書房去了。

  “假正經。”陳紅“啐”了口,笑盈盈的往樓上跑:“小昂,媽媽的面膜沒有了,去幫媽媽買。”

  ………………

  “哥……”

  “陳凱哥怎么說?”

  華儀頂樓,大王總辦公室。

  小王總看著兩個大字:“無極。”

  “這什么玩意?”

  無極兩個字狗爬貓滾,沒有筋骨,嫌棄丟了,一屁股坐在沙發里,雙手搭在黑牛皮上,翹著腿,沒心沒肺:“有沒有松口。”

  “沒有。”

  大王總吧啦著宣紙,陳凱哥電影還行,這字,真的是一言難盡。

  “陳凱哥很自信。”

  “那怎么辦?”小王總放下腿,急了:“哥,你都拿不下他?”

  “急什么。”大王總揉著眉心:“韓橋這小子是可恨了一點,但還是有本事的。”

  “我看這幾天無名之輩的票房走勢不錯。”

  說起這個,大王總心抽抽疼。

  天下無賊被無名之輩和功夫鉗制,票房堪憂。

  “哥,你的意思是?”小王總正經危坐,油亮頭發下,眼神詫異:“不可能吧。”

  “萬一呢?”

  “只是。”

  大王總眉頭一擰,憂心忡忡:“如果陳凱哥的電影落北,那么2.3億的投資,我們也吃不下。”

  “這個。”

  小王總想了想:“我前幾天去香江,英皇有興趣北上投資,如果英皇出手,2.3億也不多。”

  “觀望觀望吧。”

  大王總嘆氣,后仰倒在沙發里,身心疲憊,《天下無賊》沒有虧本,但也賺的不多,去年《手機》賺了個吆喝。

  華儀現在。

  急需一部電影扭轉乾坤。

  可是。

  又能找誰呢?

  ………………

  宋單單是老藝術家。

  出道時間很早,最開始是人藝院的演員,后來去了電影圈,不過,真正出名,還是靠和趙東北的小品。

  白云、黑土。

  都是經典啊!

  按理來說老藝術家德高望重,可惜,非要上綜藝,結果慘遭群嘲,險些斷送了半輩子的名聲。

  坊間傳聞“倚老賣老”。

  不過。

  這時候宋單單不過四十出頭,說實話,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十面埋伏》里飾演小刀門的門主。

  韓橋如果畜生點,罷了,罷了。

  “小韓。”

  宋單單和韓橋是認識的:“上次春晚一別,這么久沒見,又變帥了啊。”

  韓橋要批評綜藝的年輕演員。

  單單姐明明說話這么好聽,人又這么客氣,怎么能說人家倚老賣老,看菜下飯呢。

  污蔑!

  “宋老師,你別夸他了。”章紫衣看不慣韓橋臭烘烘的樣子,下巴輕臺:“有些人經不起夸,一夸就上天。”

  “說的你自己吧。”韓橋不慣著:“內地第一當紅女星,嘖嘖,好大的派頭。”

  “那是我有實力。”

  “切。”

  “難道宋老師說我帥,我沒有實力?”韓橋眼神斜瞥:“你很不誠實啊。”

  “小章。”

  兩個人斗嘴。

  章紫衣別看名氣大,其實人很傻。

  可能是出名太早,技能點歪了,情商夠,智商捉急。

  宋單單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人來人往,人家還以為你兩打情罵俏呢!”

  章紫衣臉刷的一下紅了,瞪了眼韓橋:“宋老師,我有男朋友的。”

  “那就更不能說了。”

  宋丹丹這部電影里,是章紫衣扮演的“小妹”的“鴇母”,戲里戲外,都很入戲。

  “小韓……”

  “晚上一塊吃個飯。”

  宋單單很客氣。

  主要是韓橋現在名頭大,即便是演員,也是有作品“傍身”的。

  寒暑假。

  《金粉世家》幾乎從不落檔。

  “行……”

  韓橋一口答應,看著章紫衣:“小章,征服還記得吧。”

  “不記得有時間學一下。”

  韓橋遠去。

  宋單單笑呵呵:“紫衣,你和韓橋關系很好啊?”

  “不好。”章紫衣輕咬紅唇,這輩子最大的委屈,除了香江時周潤花的譏諷,就是那天晚上唱的“征服”。

  眼神看著韓橋消失在拐角,心里惡狠狠發誓:“韓橋,我一定要讓你唱征服。”

  ………………

  烏蘭布統影視區生活條件簡陋。

  這里深入草原,沒有修成風景區,最遠的小鎮還有半天車程。

  天似穹廬。

  天邊的太陽紙湖似的,失去了任何的溫度,只剩下薄薄的余暉,肆意涂抹。

  2月分的草原,草長鶯飛,蒼茫的曠野,嫩青的綠充斥著眼球的所有。

  晚上很冷。

  韓橋放下行李,這時候熱水還沒有來,就著冷水摸了把臉,一頭扎在床上。

  昨夜雨密風驟,一夜貪歡,即便是韓橋,也不由懷念保溫杯的枸杞。

  迷迷湖湖接到電話,換上羽絨服,就準備去聚餐。

  劇組安排的帳篷,入了夜,也沒有路燈,電筒光直捅捅的,硬生生貫穿深邃的黑暗,工作人員破開厚厚的砧門。

  見到了溫馨的光。

  蠟燭燃燒。

  宋單單看見韓橋,放下劇本,招呼:“小韓,過來,就等你了。”

  “不好意思。”韓橋道歉:“昨夜開了一夜車,太累了。”

  “年輕人雖然身體好,但是也不能晚上開車,出了事故就不好了。”

  宋單單實在想不到。

  韓橋開的是飛車。

  章紫衣還在揣摩劇本,秀氣的臉上眉頭擰著,嘴唇沒有涂口紅,卻很紅潤,纖細的腿攏在修身牛仔褲里,又細又長。

  清冷和艷麗并存。

  也是夠特殊的。

  韓橋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肩頭拱了拱:“看什么呢?”

  “廢話。”章紫衣白了眼,揚著劇本,屁股挪了挪,韓橋也真不客氣,都快肩并著肩了,沒好氣的呸道:“看書。”

  “騙人,明明是劇本。”

  “那你還問。”

  韓橋也不在意章紫衣,很客氣的對著坐在對面抿著酒杯的男人點頭:“程導,你好。”

  “韓橋,你好。”

  程導就是程小冬,江湖外號:“救火先鋒”,香江那邊的武執,大概有兩派最為厲害,一派就是程小冬,另外一派,就是袁和平。

  之所以最厲害。

  除了專業技術夠硬,人徒子徒孫也多,元兵就是程小冬的徒弟。

  除此之外。

  程小冬牌拍戲也不錯,張國容的《倩女幽魂》,就是他的作品。

  這次之所以擔任《十面埋伏》的武執,還是救了《英雄》的火。

  電影。

  不是有導演就夠了。

  導演只是個廚子,龐大的劇組需要各色優秀的人才。

  內地的“武執”,無一是荒蕪的。

  韓橋有心想薅程小冬的羊毛。

  畢竟。

  下部電影《繡春刀》是武打電影!

  程小冬脾氣很好,性格溫和,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端起酒杯抿了口:“我聽元兵說你和他學過一段時間劍術?”

  “那還是在《笑傲江湖》劇組的時候。”韓橋端著酒杯:“程老師,說起來你是我師父的師父,這杯酒敬你。”

  “哈哈哈。”

  “不敢當。”

  程小冬知道韓橋,金馬獎頒獎典禮怒扇主持人,估計金馬獎一百多年歷史,就出了這么一個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的。

  碰了一下酒杯,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既然是元兵的朋友,我托個大,叫我程哥就行。”

  “程哥。”韓橋老熱情了。

  “馬屁精。”章紫衣看韓橋時不時大動作,干脆挪著位置坐在宋單單身邊。

  幾杯酒下肚。

  身體熱烘烘的,韓橋褪去羽絨服,用小刀撕扯著烤羊肉,虛心求教:“程哥,這部戲我飾演的韓捕快是用刀的,我之前沒有練過刀,怎么最快有模有樣呢?”

  “刀,動作無非是噼和砍。”

  練刀是個苦活。

  韓橋年紀輕輕,這么出名,估計吃不下苦頭。

  拍戲的時候替身上就行。

  程小冬心想韓橋也堅持不下,隨意敷衍:“砍柴就行。”

  “這么簡單。”

  “接下來多麻煩程哥了?

  “客氣。”

  “程哥,我聽說當初拍倩女幽魂的時候,王主賢的經典鏡頭是程哥設計的?”

  “是啊。”程小冬憶自己往日輝煌時刻:“其實不是我,都是劇組的功勞。”

  “王主賢真那么好看?”

  “花瓶不找好看的肯定不行。”

  宋單單和章紫衣小口吃著,烤羊肉太油膩,草原上又沒有蔬菜,只好救著清菜葉子,咀嚼著米飯。

  韓橋和程小冬打的火熱。

  話語投機。

  幾杯酒下肚,程小冬脫了外套,臉紅彤彤,口若懸河,說到盡興處,還比劃幾下。

  宋單單看的清楚,心想:“韓橋這么年輕,就有現在的成就,果然不是尋常人。”

  放得下身段!

  “馬屁精。”

  章紫衣快子戳著青菜。

  韓橋明明說話這么好聽,為啥每次見到自己,嘴巴又毒舌,而且賤。

  過了十幾分鐘。

  宋單單告辭:“紫衣,一起走。”

  “不了單單姐,我看看劇本。”

  “行,那我先回去了。”起身,宋單單告戒:“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帳篷,草原太大了,走丟了不好找。”

  “嗯嗯。”

  章紫衣假裝看劇本,實際是想看韓橋到底有多無恥。

  ……

  “醒醒?”

  后半夜。

  終于散場了。

  這頓酒陪舒坦了,其實很簡單,很難有人拒絕別人的示好,尤其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有,那一定不適合生存在娛樂圈。

  好歹韓橋也是大老。

  禮到位了不接著,下次就是兵了。

  雙手插兜,腳踢了踢章紫衣,大喊:“屁股著火啦”

  “啊。”

  章紫衣迷迷湖湖,身體biu的一下彈起,著急忙慌的拍著屁股。

  “哈哈哈……”韓橋轉頭:“走了,回去睡覺。”

  看著韓橋的背影。

  章紫衣發現自己又被韓橋耍了。

  剁了一下腳,手扯了劇本,發泄了心中的郁悶,站起身,一股冷風吹來。

  “你住哪兒?”

  “你在這干什么?”章紫衣不想搭理韓橋。

  “靠。”韓橋裹緊衣服:“好歹我也是個男人,當然要送你回去。”

  “不必了。”

  章紫衣眼神斜瞥:“我看你還是少吃點羊肉吧,”

  “容易上火。”

  韓橋摸了摸冰冷的腰子。

  他還怕上火!

  ………………

  “卡……”

  次日清晨。

  天擦著亮,草原的天亮的時候,不是一點,而是一線,從天際處,彤紅的彩霞如浪潮,席卷火過天空。

  程小冬扯緊衣服,迷迷湖湖的,昨夜爛醉如泥,腸子泡在酒里。

  哆哆嗦嗦找了個背陰處,稀里嘩啦放完水,哆嗦了一下,提起褲子,準備睡個回籠覺。

  聽見噼柴的聲音。

  手揣在兜里尋過去。

  好家伙。

  韓橋就一件白色的小布衫,掄起斧頭,一斧頭下去,斧頭卡在柴里。

  腳抵著,拔出斧頭,沒幾個回合,大汗淋漓,嘴里喲呵著,斧頭又噼下去。

  “早啊。”程小冬心疼斧頭。

  “程哥早。”

  “這么早就噼柴啊。”

  “功夫不分早晚。”韓橋抹了一把汗:“得練啊。”

  “行。”程小冬打著哈切:“你練著,我回去睡一會。”

  走到一半,聽著噼柴聲,程小冬想了想,走過去:“斧頭不是這么用的。”

  “你看我。”

  “斧頭其實和刀差不多,噼柴就是噼人,要想一刀兩斷,腰得下沉,噼的時候,斧頭、手、腰,要是弧線。”

  “還有這個腿,要與肩同寬,這和拳法是一個道理,力從腿起,真正噼開柴,用的是腿腰的合力。”

  韓橋沒想到噼個柴,道理這么多。

  看著程小冬示范了幾次。

  琢磨著試試。

  程小冬也沒有多說,也就是韓橋昨天陪酒陪的不錯,不然,他都懶得搭理。

  費勁。

  自己費心費力的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了拍戲。

  “導演,換替身吧。”

  程小冬看多了。

  尋思著韓橋也就是玩玩,傳授了一點小經驗,也不是為了韓橋。

  主要是。

  特么的劇組也沒有幾把斧頭,韓橋全霍霍了,晚上睡覺就真的只能凍鳥了。

  到了8:00。

  劇組徹底活了過來,工作人員不多,除了煮飯的,就是幾個照顧生活的,草原天亮的早,但每人哈戳戳的天亮就起床。

  多冷啊。

  章紫衣收拾好出來,準備去練功,這部戲她打戲多,陳導強調了,要打的漂亮。

  出了帳篷。

  看見工作人員正聚在一起滴滴咕咕,湊上去聽了聽:“哎……你說韓哥能堅持幾天……”

  “幾天?”聲音提高:“你怕是對娛樂圈有什么誤解,這么苦,還幾天,幾個小時就不行了。”

  “我就說早上怎么老是噼柴響,吵得睡不好。”

  “就是。”

  “要不你去說說?”

  “你特么的我幫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傻子。”

  “我要是敢上去說,我還用在這受凍。”

  “咳咳。”章紫衣輕聲咳嗽。

  兩人嚇一跳,回頭,有點不好意思:“章老師。”

  章紫衣笑了笑:“辛苦你們了,這么累,覺都睡不好。”

  “我去說。”

  “章老師,其實也還好。”

  “我覺得這噼柴聲挺助眠的,我好多年的耳鳴都好了。”

  章紫衣看著兩個工作人員說胡話。

  搖搖頭,甩著馬尾,到了木柴堆,韓橋正提著斧頭走過來。

  看了一眼,心砰砰跳。

  這狗賊好一副臭皮囊。

  尤其是太陽在他背后,胳膊上汗涔涔,男人味太濃了,衣服濕了,一塊塊的肌肉線條如小豆腐塊,腿又長,腰強勁有力,一雙大手握著斧頭……

  章紫衣喉嚨滾了滾。

  女人也好色啊。

  “怎么樣?”韓橋笑著:“要不要借你用用?”

  “韓……”章紫衣臉色霎時紅,那股荷爾蒙熏的她頭有點重,沒好氣說:“你噼柴吵到別人睡覺了。”

  “哦。”韓橋想了想:“明天我去山那頭噼。”

  “你去哪啊?”

  “練功。”

  “練功。”韓橋故意撩起衣服,擦了擦汗,腹部的肌肉跳了跳。

  章紫衣都看傻了,這尼瑪的,還能跳。

  “看一看,100多,摸了摸,200多……”

  “無恥。”

  章紫衣落荒而逃。

  “下午騎馬別忘了?”

  “征服多唱唱啊。”

  “上次那啞嗓子太難聽了。”

  章紫衣腳踩在坑里,踉蹌一下,劍都提不住了。

  章紫衣,你別湖涂啊。

  你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就是腹肌,誰沒有啊。

  有點憂愁,霍啟東好像真沒有。

  呸。

  韓橋這樣子唱征服,那得多美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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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