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文娛從1999開始 > 334 柳姨啊我的柳姨
  我國著名媒婆王婆說過:“但凡捱光的,兩個字:最難,需五事俱全,便是潘驢鄧小閑。”

  簡單說。

  就是貌比潘安,富似鄧通,還要體貼入微,有的丈夫粗心大意,冷落了佳人,這時,就要上去噓寒問暖,但是也不可過線,最好有個好弟弟、好妹妹的身份掩護,方便從敵人內部趁虛而入。

  另外。

  還要有閑功夫。

  可見古代想要竊玉偷香,也不是簡單的事兒,時至今日,別說五項俱全,甚至只要有一樣突出,妙手回春,也不是難事。

  可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短短數百年,人心就腐蝕……

  “你好,韓哥哥。”

  韓橋心里批判現在的世道,抬頭看去,小姑娘紅色的大棉襖,喜氣洋洋,臉頰有點嬰兒肥,一雙大眼睛神似蔣雯利。

  身段纖細,牛仔褲包裹著雙腿修長勻稱。

  “你好,馬思純。”韓橋雙手插兜:“外面很冷吧?”

  “韓哥哥知道我?”馬思春有點興奮,蹦跳著隨著韓橋,下巴抬著,看著韓橋側臉,笑的有點燦爛:“不冷啊,韓哥哥,你真好看。”

  哎……

  這姑娘虎不吧唧的,還是顏控,難怪歐豪不喜歡。

  馬思唇就是蔣雯利姐姐的孩子,現在16歲,2000年的時候以電視劇《大宅門》出道,有西北圈娘娘小姨當靠山,江湖上名頭:“西北圈公主”。

  娛樂圈少數活的灑脫自在的女星。

  小四合院張燈結彩。

  今夜少見沒有下雪,四合院的天井里推著大雪人,幾個小孩舌頭上翻,舔了舔嘴唇上的鼻涕,拿著鞭炮炸死魚。

  紅燈籠高高掛在屋檐下,灶房里熱油燒的“滋滋”有聲,飄來熏魚的松木清香。

  “思唇,姐在做飯嗎?”

  “是啊。”馬思純嘴巴很甜:“韓哥哥,我小姨做飯可好吃了。”

  韓橋想起來了,看著馬思純,笑了笑:“我叫你小姨姐,你怎么叫我哥呢?”

  “那叫什么?”

  “按照輩分,叫叔叔。”

  “???”馬思純大眼神迷湖,有點轉不過來。

  多難為情啊。

  韓橋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

  “還叔叔呢?一來就欺負我家小純。”蔣雯利撩開廚房的布簾,腰間摟著一小簸炸好的香魚,臉頰紅撲撲如蘋果,笑罵道:“外面冷,進去說話吧。”

  今天她也是大紅色的棉襖,頭發梳成了丸子頭的樣式,修身的黑色毛線裙,肉乎乎的絲襪讓腿線修長。

  青春和成熟完美的兼容。

  姨和外甥女兩株并蒂,各有千秋。

  “姐。”韓橋嘴很甜。

  看見金黃酥脆的炸魚,也不客氣,摸著撿了一塊,嘗了嘗,感慨:“姐,要說你這手藝,我是真服氣。”

  ….“這是我姐做的。”蔣雯利心里發笑。

  韓橋很隨意。

  蔣雯利心里輕松,她還真怕韓橋客套,那樣反而生疏。

  “一脈相傳啊。”韓橋臉不紅,心不跳。

  “少鬼扯湖弄姐了。”蔣雯利說著,摸了摸馬思純的臉蛋,揶揄說:“這我外甥女,想做人家叔叔,沒見面禮可不行。”

  “好說。”韓橋張口就來:“思唇長相似姐,要是走娛樂圈,日后也是飛天獎最佳女主角。”

  這么冷。

  馬思純在門口候著,說不是蔣雯利的授意,韓橋都不信。

  便宜的口頭支票說來就來。

  “有你這句話,姐就放心了。”

  韓橋的舌頭裹了蜜似的。

  蔣雯利心花怒放,眼神斜瞥看了看侄女和韓橋,若有所思。

  郎才女貌。

  到了堂屋。

  熱熱鬧鬧,不少人正在餐桌前打牌,還有七大姑、八大姨坐在炕上,嗑著瓜子看電視。

  敢情。

  人家這是團年。

  韓橋站住腳:“姐,你這真是沒把我當外人啊。”

  “要是外人,姐就不叫你來了。”

  “外面冷,快進去吧。”蔣雯利一手捧著簸箕,一手放在韓橋背上,笑盈盈:“你顧哥最近念叨著你,估計是孔雀出了什么事吧。”

  “行。”

  顧長未正摸著牌,看見韓橋,大笑:“小橋,你來了,過來坐。”

  “顧哥。”

  “這都我幾個兄弟。”顧長未介紹了一下,都是圈外人。

  看見韓橋,也不稀奇。

  司空見慣。

  唯有一個年輕人挺開心,好奇問:“韓哥,你誅仙什么時候完結啊。”

  韓橋被顧長未按著坐下。

  馬思純就奉上熱茶。

  搬著小板凳,雙手托著腮,看著韓橋打牌。

  “呃……”韓橋沒想到遇到自己的書友粉當面催更,心里很虛:“大概……也許……不久……”

  “大過年的。”

  “誰寫啊。”

  “說那倒霉事做甚。”

  顧長未喝了酒,酒鼻子紅糟糟,摸著煙點燃,抖了抖:“小橋,感謝你仗義出手,要不是你這雪中送炭,哥哥這部電影還真說不定了。”

  韓橋心里一松,捧著熱茶:“顧哥,客氣了,我聽姐說最近電影遇到難事。”

  “哎……”顧長未嘆氣,要說拍電影,是真的不容易,千頭萬緒,也不知道韓橋這么年輕,怎么辦下來的。

  “還不是女主角的事,我是準備邀請章紫衣的,她本來答應了。”

  “沒想到。”

  “老謀子的十面埋伏也邀請她,結果你也看到了。”

  顧長未說著,掐滅煙,端起酒杯一口飲下,心里憋屈。

  如果是其他劇組。

  他非要給點顏色,真以為自己是吃素的。

  偏生。

  是老謀子的劇組,那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韓橋心里一動:“顧哥,榮信達的李姐手里有個新演員,叫張靜初,她有去試戲么?”

  ….“試了。”

  “那姑娘。”顧長未很嫌棄:“太年輕,演技不行,如果用她,我就要受累了。”

  正兒八經的。

  女演員多難調教啊。

  手把手的。

  撲哧。

  韓橋差點笑出聲。

  顧哥是真幽默。

  故作為難說:“顧哥,要不我們在等等章紫衣檔期。”

  “這……”顧長未想了想,擺擺手:“章紫衣現在看不起,等她做甚。”

  “就張靜處吧。”

  “明天要上春晚?”

  顧長未看著韓橋,說到這,他又有點羨慕小老弟了。

  又是電影熱映。

  又是上春晚。

  年紀輕輕,活到韓橋這個地步,真值了。

  韓橋抿了一口茶,澹定說:“就去玩玩。”

  “嘶……”

  這下牌桌上的人知道韓橋的可怕了。

  蔣雯利和顧長未都是有地位的人,可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去春晚玩玩啊。

  你咋不上天呢!

  馬思純托著下巴,她過完年就讀大學了,看著韓橋成為眾人的焦點。

  心里有點動搖。

  的走娛樂圈。

  似乎。

  也不錯啊!

  ………………

  北方的過年和南方完全不一樣。

  韓橋重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這么多人一起團年。

  熱熱鬧鬧的。

  一大桌子菜,都是蔣雯利和姐姐做的,色香味俱全。

  要不說老顧真是好運氣。

  娶個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身段出落的水嫩嫩的,掐一把在水里蕩一蕩。

  都是秋天豐收的味道。

  蔣雯利姐姐叫蔣文娟,就是蔣雯利的經紀人,幾乎從最初,扶持著妹妹跌跌撞撞,一路走到現在。

  韓橋有點苦惱。

  主要是蔣文娟就坐在韓橋身邊,不時就問幾個問題。

  瘋狂灌酒。

  韓橋醉醺醺的,到了六分,就裝作八分,嘴里劃著瓢湖里湖涂的一大堆。

  蔣文娟心情還不錯,估計是知道韓橋是個孤兒。

  一頓飯罷。

  坐了幾分鐘。

  韓橋踉踉蹌蹌,起身告辭。

  蔣雯利正收拾著餐桌,聞言不由分說:“今兒外面又下大雪了,喝了這么多酒,回去多不方便。”

  “晚上就在這睡吧。”

  “小純,扶著你韓哥去張老師家……”

  “哦。”馬思唇扶著韓橋。

  韓橋這時候是真的上頭了,顧長未就是個酒葫蘆,西北的酒都是燒刀子,胃里翻江倒海,難受的很。

  任由馬思唇扶著。

  四合院里燈光昏暗,紅燈籠透著嫣紅的光,寒風似刀,卷起萬層雪,撲面而來。

  韓橋熱烘烘的。

  馬思純受冷下,下意識緊貼著韓橋。

  韓橋側頭看了看,稍微錯了錯,搖搖頭:“思……”

  話一出口。

  胃里翻江倒海,彎腰吐在馬思純褲子上。

  風一吹。

  那股味直沖馬思純腦門,小姑娘哪見過這么骯臟的場景,圓乎乎的臉頰煞白,看著自己褲子上紅的黑的綠的,喉嚨處一股腥味,捂著嘴往屋里跑。

  ….“姨……姨……”

  韓橋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扶著影壁。

  丟臉丟大了。

  馬思純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姑娘,見到自己的偶像,多浪漫!

  偶像吐自己一身,就一點都不浪漫了。

  過了幾分鐘。

  蔣雯利跑了過來,眼神看了看,二話不說扶著韓橋,沒好氣說:“不能喝還喝這么多,你還真和你顧哥一樣。”

  韓橋順勢依著好姐姐,反正也沒人,蔣文利脖頸線迷人,皮膚白如雪,韓橋尷尬說:“姐,思純她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

  “她就是太小,西北有幾個男人不喝醉的。”

  蔣雯利見慣了大風大浪,素手拍著韓橋背:“胃里舒服點了么?”

  “好多了,謝謝姐。”

  “既然叫我姐,和我客氣什么。”蔣雯利別頭,韓橋很近,脖頸處被韓橋呼吸的熱氣打個正著,心里燥熱,不動聲色挪開,澹定說:“現在知道客氣了?”

  韓橋看著蔣雯利的紅唇:“姐是希望我客氣,還是不希望我客氣啊。”

  “少和姐打花腔。”蔣雯利扶著,紅唇都囔:“男人都這德行,喝醉了就不知道北了。”

  “姐都敢調戲了。”

  到了臥室。

  扶著韓橋上炕,蔣雯利看著韓橋的臉,想了想,洗了塊帕子擦拭,看著韓橋老實,笑罵說:“你小子知足吧。”

  “我這輩子也就這么伺候過老顧。”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弟弟,”

  “姐可不管你。”

  熱毛巾敷著臉,整個人都如同泡在熱水里。

  “這小子……”蔣雯利看著韓橋熟睡,英俊的臉線條柔和,沒有平時那么飛揚肆意,眉頭低垂著,有些無助和落寞。

  這簡直判若兩人。

  蔣雯利忍不住手指摸了摸。

  忍不住想:“原來即便成功如韓橋,也會有這樣脆弱的時候。”

  心里生起了憐惜。

  關了燈。

  退出臥室。

  翌日清晨。

  昨夜喝醉了酒,受了冷風吹,有些受涼。

  推開門。

  院子里,

  馬思純正刷著牙,小腦袋搖來搖去,眉毛跳著舞,看見韓橋,整個人一怔,回過頭慢條斯理的洗漱。

  “思純,昨天真對不住,衣服我會讓助理送過來的。”

  “咕嚕咕嚕……”馬思純轉過背,吐了漱口水,大大咧咧的:“韓哥哥,沒事呀,昨天我把你丟在雪地里,你別怪我就好。”

  “怎么會怪你呢?”韓橋還是挺喜歡這虎不吧唧的小妞,笑了笑:“感激還來不急。”

  “真的?”馬思純眼神瞪大。

  “是啊。”

  “那韓哥哥可以帶我去春晚嗎?”馬思純猶豫說。

  昨天她聽見韓橋要去參加春晚,就想去見識見識。

  “當然可以。”韓橋打趣:“不過要辛苦思純姑娘了,做我的小助理。”

  ….“嘿嘿……”

  馬思純笑出聲:“我是思純姑娘,那你是韓公子嗎?”

  “錯了。”

  “我是韓叔叔。”

  一大早,四合院雞飛狗跳,人多了的確不一樣。

  韓橋沒有多留,找到蔣文娟說了一下。

  蔣文娟看了看站在韓橋身后的馬思唇,叮囑:“去可以,要聽你韓哥哥的話,別搗亂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馬思純敷衍的點點頭。

  告別了蔣雯利和顧長未。

  韓橋帶著馬思純坐上車。

  楊天真過年也不放假,主要是過年韓橋非常忙,擰開保溫杯:“韓哥,昨晚蔣姐說你喝醉了,我特意燉了養胃的清粥。”

  “天真你越來越專業了。”

  “只是沒想到還有這位小姐……”楊天真有點為難。

  “不用了。”馬思純并攏牛仔褲腿,雙手擺:“我早上吃過了,謝謝您。”

  “這是蔣文利的外甥女,今天是我的臨時小助理。”

  “那我們是同事了。”楊天真伸出手:“我叫楊天真。”

  “我叫馬思純。”

  車上了高架橋,楊天真回頭說:“韓哥,昨天我整理了盤古開天計劃的電影,沒有找到寧浩和林子聰。”

  “什么?”

  寧浩這小子到底在猶豫什么!

  韓橋沒想到,盤古開天計劃,還沒成功,就夭折了。

  失去了《瘋狂的石頭》,這還開個屁天。

  想了想:“繼續盯緊了。”

  盤古開天計劃的啟動儀式是2月5號。

  過完年。

  時間就差不多了。

  香江倒是還好,韓橋之所以納入香江,目的就是光明正大了回擊“香江的封殺”。

  你封殺我。

  我還過來扶持你。

  看你要不要臉。

  車里很安靜。

  韓橋處理著最近的工作。

  馬思純坐了一會,身上就有點癢,挪著小屁股動了動,托著腮看著韓橋。

  韓橋處理好,回頭,笑了笑:“好看嗎?”

  “……”馬思純心臟砰砰跳,窘迫的糯糯說:“好看。”

  韓橋笑著說:“我可是你叔叔,好看也沒用。”

  “哼……”馬思純臉頰羞紅,別過頭。

  她發現韓橋最大的毛病。

  自戀!

  韓橋沒放在心上。

  小姑娘喜歡好看的小哥哥,是很正常的。

  不過。

  韓橋也不是大蘿卜,誰都能啃一口。

  除非馬思純特別主動。

  春晚錄制地是央視大樓。

  時間還早。

  不過要提前來準備。

  韓橋今晚要表演一首歌,時間不早也不晚,表演完,就可以各回各家。

  央視后面會準備團年飯。

  不過。

  現在屁都沒有。

  整個后臺亂哄哄的,到處是花花綠綠,妝容各異的少男少女。

  整個春晚,除了表演嘉賓,更多的還是默默無語的伴舞和其他工作人員。

  這些人特別幸苦。

  都是各大文藝團和高校的精英。

  ….排練舞蹈的時候沒日沒夜,上臺就幾分鐘,也許,永遠不會有人注意到。

  運氣如小彩旗者。

  還是太少太少了。

  馬思純看什么都有興趣。

  韓橋也不忙,陪著她到處亂逛。

  一路雞飛狗跳,主要是韓橋太紅了,好多人看見,都想要韓橋的簽名。

  韓橋來者不拒。

  不過。

  畢竟這里是春晚,說不定那個人背后都有誰,這么招搖不是好事。

  瞅個空。

  韓橋趕緊拉著馬思唇熘了,到了嘉賓休息室,人少多了。

  馬思唇整個臉都紅透了,這偶像劇的狗血鏡頭無疑是大殺器,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韓哥哥,我沒想到你這么紅。”

  “???”

  韓橋眼神斜瞥。

  馬思純耳朵都紅了,慌不擇話:“不是……我……韓哥哥……我的意思是……”

  “好了。”

  虎不吧唧的。

  韓橋沒有在意:“想不想見周杰輪?”

  “想啊。”

  “走……今晚我們是春晚街熘子……”

  休息室是小隔間,走廊上人來人往,都是助理。

  工作人員看見韓橋:“韓哥,這么早就到了,我帶你去休息室吧。”

  “謝謝。”

  韓橋現在有自己專屬的休息室了,按理來說,他演員的身份是沒有這么大排面的。

  劉德發來了都得兩人一間。

  但是。

  架不住他馬甲多,除了演員,還是內地前十的導演。

  “韓哥……”

  “韓哥……”

  “韓……”

  韓個屁……

  韓橋看見親切的老大姐,頓時屁股夾緊,年輕人不要太高調,要謙虛,路過時,韓橋禮貌謙虛:“您好。”

  “你好。”

  老大姐有點納悶,這人我不認識啊。

  走到盡處。

  韓橋松了一口氣,松開衣服的紐扣。

  馬思純貝齒咬著紅唇,笑的不行,這一路,韓橋簡直是山里的虎大王:“原來你也有怕的人。”

  “怕的人多了。”

  “這還差不多。”

  大家都是年輕人,都有怕的人。

  馬思唇覺得韓橋親切多了。

  2004年的春晚,據央視市場研究部調查,有5億多的觀眾收看了這臺晚會。

  但是。

  今年春晚,也是最近幾年,觀眾滿意度最低的。

  歌唱類節目,周杰輪的龍拳燃爆全場,但是,除了年輕人喜歡,其他觀眾階層都一致認為:“太吵了。”

  語言類節目,沒了趙東北,整個語言類暗然失色。

  舞蹈類還不錯,川省歌劇院表演的《俏花旦》精妙絕倫,無比靈動。

  堪稱經典。

  “韓橋……”

  隨著門推開,周杰輪如見救星:“你終于來了。”

  韓橋看過去,笑了笑:“杰輪,李菲……”

  李菲上了妝,里面是白色的天鵝舞裙,眼角金屬色閃爍,裹著黑色的大棉襖,這是春晚專門準備的。

  笑了笑:“韓橋,你來了。”

  ….“正好。”

  韓橋摸出撲克牌:“三缺二,快來。”

  春晚后臺不打牌干什么!

  斗地主。

  ……………………

  晚上9:00。

  除夕夜。

  央視大門口。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洋洋灑灑,漫天飄落,漆黑的夜空,不時有煙花炸響。

  紅色白的綠的藍的……

  五彩繽紛。

  這時候的年味不是后世可堪比的,整個華夏大地都沉溺在團圓的喜慶里。

  韓橋裹緊衣服:“張哥,天真,你們送思唇回去,然后就放假了,初五上班。”

  楊天真可太開心了:“韓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馬思唇這姑娘玩累了,最開始很稀奇,最后也沒勁,坐在車里揮手:“韓哥哥,再見。”

  “再見!”

  看著車遠去。

  韓橋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準備聯系車。

  說起來。

  真的有點凄慘。

  別的都是闔家團圓,舉家換慶。

  韓橋形單影只。

  高媛媛這時候可不敢忤逆媽媽出來,只有初二偷偷跑過來陪他。

  夏文家里規矩多,除夕夜要陪著老爺子,本來是邀請韓橋去的。

  韓橋拒絕了。

  秦瀾只是發了短信:“新年快樂。”

  李小染現在都是風箏了,飛的越來越遠,只有線還牽著。

  韓橋想了想自己幾個女朋友。

  心哇涼哇涼。

  這么多,

  自己還是形單影只。

  雙手插兜,大雪里,韓橋就著遠處絢爛的煙花,朝著昏暗的天際走。

  走了幾分鐘。

  韓橋摸出手機,差點忘了,他還有個老婆。

  電話響了幾聲,掛斷。

  繼續打。

  這次。

  電話很快就接了,柳曉麗壓低聲音:“今天是除夕夜,你不和家人團聚,這么晚你打電話想做什么?”

  韓橋伸手接著雪:“老婆,你不就是我家人嗎?”

  電話里沉默,過了片刻,柳曉麗咬牙:“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想亂來。”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承諾。”韓橋笑了笑:“這個可不許翻年。”

  燕京,別墅。

  燈火通明。

  整個別墅如同懸掛在月亮下的城堡,門口院子里,三個雪人牽著手。

  柳曉麗站在窗子前,捧著電話,看著院子里的雪人,煙花在夜空炸響。

  廚房里柳亦非喊:“媽,除了削皮,還要做什么?”

  “媽……”柳亦非趴在門口,頭發垂落:“媽,誰給你打電話啊。”

  “問那么多干嘛。”柳曉麗回過神,臉色如常:“削完皮就把面拿出來。”

  “過年我們就吃面啊。”

  “廢話那么多。”柳曉麗眉頭一擰:“你爸叫你去吃飯,你不愿意去,干爹那也不去,不吃面就餓著。”

  “我才不去,老爸那些親戚太煩了。”

  柳亦非都囔,縮回頭。

  搖搖頭,柳曉麗雙手捧著電話,壓低聲線:“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要來就來。”

  “但是我警告你,你給我老實點。”

  “知道啦。”

  電話里聲音懶洋洋的,柳曉麗想到韓橋賴皮的樣子,補充:“要是你敢亂來,我……”

  “總之你給我老實點。”

  掛斷電話。

  柳曉麗薅了一把頭發,五指插入頭發里。

  一步錯,萬劫不復。

  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換了身正常的衣服,鏡子前照了照,衣服老氣,皮膚也不好,心里很滿意,踩著拖鞋到廚房。

  柳亦非坐在小馬扎上。

  笨手笨腳的。

  回頭看見,叫道:“媽,你穿這么丑是想干嘛?”

  “韓橋一會來。”柳曉麗瞪眼:“你去換身衣服。”

  “韓橋來干什么?”

  “他是孤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是他姐,邀請他過來過年,很合情合理啊。”

  柳亦非看著,一副信你就有鬼。

  “怕你了。”柳曉麗臉不紅,心不跳,雙手提起刀,一刀砍開土豆:“不是你說不想吃面,韓橋手藝還可以,媽媽這是利用他過來做飯。”

  柳亦非眼神一亮:“我怎么沒想到。”

  “快去換衣服。”

  “好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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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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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