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遍，余成歲一邊講解，一邊防守——防守之中，再加適當的進攻。
南茉也集中注意力，按著國子監的打法，加上自己的揣測，全力應對。
最后，余成歲代表的致遠書院贏了。
南茉詫異地看著他。
“紙上談兵終究只是紙上，實戰里定有很多變數。但數字是不會變的，你記著用數字壓制他們，勝率不會小。”
南茉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下太陽：“不到一個時辰了，我要和隊友去準備了。”
微微一頓：“余夫子，謝謝。”
余成歲回她：“時間不多，你趕緊去吧。”
下午，國子監和致遠書院兩支女子馬球隊，打得異常膠著與激烈，看得三位評審也激動不已。
任山長更是與一眾學子大喊：“致遠書院，必勝！致遠書院，必勝！”
孫祭酒原本還能故作鎮定，一聽山長這喊聲，也顧不上斯文了：“國子監，必勝！國子監，必勝！”
坐在兩人中間的楊尚書：“……”
氣氛都烘托到這地步了，他不喊都說不過去，只是，喊誰啊？
思來想去，楊尚書折了個中：“沖沖沖！加油加油加油！”
最后，南茉打進了一球，致遠書院以一分的優勢勝了！
這不單單是女子隊的勝利，更是致遠書院能繼續與國子監比拼的勝利！
南茉一戰成名，成了致遠書院的英雄。
南茉激動之余，仍記得這場勝利里，最大的功臣是余成歲。
國子監女子隊強過男子隊，若無余成歲的提點，致遠書院壓根阻擋不住國子監的攻勢，必輸無疑。
南茉找到站在角落里的余成歲，恭敬行了禮：“多謝余夫子相助！”
余成歲面色依舊波瀾不驚：“先不必謝，明日還有一場。明日勝了，才是真的勝了。”
南茉一想，明日的實務切磋里，也有工部的考題，便問余成歲：“明日余夫子可否相助？”
“可以，明日我照常前來。”
*
第三日的實務切磋，包括禮部、戶部、工部和刑部相關考題，以及醫學題。
考試時間為兩個半時辰，國子監和致遠書院各自組隊答題，最后由六部和太醫院人員評審。
六部如今由右相統管，南溟肯定知道這事，興許還知道考題。
秦溪悅扯著南茉的袖子：“早知道這么考，就讓你找你爹偷題了！”
南茉也是毫無勝算的心態，認同道：“我肯定偷！”
四部也十分尊重國子監和致遠書院，出題方向就是往難里出，不僅書院的學生看得一頭霧水，國子監也是“我為什么在這里”的茫然。
半個時辰過去了，眼瞅著兩隊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出題的考官和六部官員商議了下，決定放點水：“可以選兩名夫子一起幫忙。”
致遠書院的學生正要喊出“任山長”，當即被考官攔住了：“祭酒、山長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