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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澹淵愣了下，剛剛他們不是在說東海貿易之事嗎？這話題轉得如此天南海北？
只不過——
這關他什么事呢？
“這是皇上的私事，請皇上自行處理。”他淡淡回道。
風澹晏略一沉思，嚴肅道：“皇后是你負責幫忙娶的，我與皇后之事，你自該負責到底。”
風澹淵以為自己聽錯了。
新帝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哦，想起來了，這是他家小世子的神邏輯，跟著小世子學的。
“為何是‘你’要讓皇后更高興一些？”風澹淵只能被迫做皇上的情感老師。
“我是他的丈夫，自然是我。”
“她不是人嗎？”風澹淵覷了新帝一眼。
風澹晏一怔，卻聽風澹淵繼續道：“她高不高興，怎么讓自己高興，那是她自己的事，為何一定要你來管？她是嫁了你沒錯，但她也是北疆的恩恩公主，還是她自己。”
風澹淵投以“男人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的眼神。
風澹晏被說愣了。
“我、近來政務太過繁忙，都沒空陪她。”許久，他才憋出一句。
“她一定要你陪嗎？”
風澹晏被宸王的毒舌給戳了心，啞口無言。
“你不必擔心，皇后也會很忙，不需要你陪，興許也沒空陪你。”就跟他家的宸王妃一樣，風澹淵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
宸王的話很快就成了真。
皇后恩恩真的越來越忙。
她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與宸王妃和老祭酒促膝長談幾日后，終于擬定了初步的計劃。
她要與祭酒大人大興云國教育！
“女子入學之事，帝都開了個好頭，也陸續向各州推廣了，且今年女子恩科一開，此事推進會更快。我想更進一步，推蒙學之事，讓更多的孩子能識字、開蒙。”恩恩把計劃書放在了風澹晏面前。
風澹晏反應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首先這是我想做的事，其次身為皇后，我也應做云國女子的表率。”
恩恩眼神明亮而堅定，看得風澹晏感動又感慨：“教育的確乃是利國利民的百年大計，只不過投入也甚多，這幾年商貿之事蒸蒸日上，云國國庫的確充盈了不少，可花錢的地方也多……”
恩恩擺手：“不用國庫出錢，用女子商會的錢。女子商會之事，在計劃書最后。總而言之，有多大能力便辦多大事，我不會急功近利的。”
風澹晏真的被自己的皇后驚呆了。
恩恩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同意，便牽著他的手，糯唧唧地撒嬌：“你不是問我想要什么嗎？這就是我想要的，所以答應吧好不好？”
風澹晏輕撫她的頭，動容道：“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那你就是答應啦！好嘞，我這就去跟魏太醫說，此事即日開張！”恩恩提著裙子就跑了。
留下懵圈的風澹晏。
這，就是所謂的過河拆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