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縫完針的時厭,額頭上冒出冷汗。
姜顰只是看著,都覺得疼的慌。
時厭靠在椅背上,眉眼輕掃:“我明天要出差。”
姜顰捏了捏手指:“那……怎么辦。”
這樣的傷勢,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應該會……耽誤工作吧。
時厭:“傷既然是因為你受的,你來照顧我。”
姜顰低聲:“可是我有工作。”
時厭淡淡的看著她:“所以是,不想負責?”
姜顰現在剛剛轉職成為董鋒的特助,她肯定是沒什么理由去請假。
但她實在不想除了欠時厭錢之外,還欠他的人情。
姜顰猶豫著問:“你……去哪兒出差?”
“北東。”時厭起身。
姜顰跟時厭回到了小公寓。
因為他明天早上要換藥。
剛一進屋,時厭就聞到了飯香。
姜顰饑腸轆轆的去廚房將已經涼掉的餛飩重新熱了熱。
她媽包的餛飩特別好吃,是外面絕對吃不到的。
她端著碗出來,時厭視線看過來。
姜顰頓了頓,“你……吃飯了吧?”
不是“你吃飯了嗎”,而是“你吃飯了吧”,顯然不想給他吃。
時厭原本沒什么胃口,但見她小氣的模樣,直接伸手讓她端過來。
姜顰抿了下唇,只好自己又去煮了一碗。
結果她這次剛煮好,覺得味道不錯的時厭,又給她吃了。
姜顰站在桌邊,看著他津津有味的模樣,有點生氣:“這一碗是我的。”
時厭瞥了眼自己受傷的肩膀。
姜顰不高興的撅了下嘴,這次直接下了兩碗。
看著冰箱里的餛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姜顰心疼壞了。
時厭吃了她三碗餛飩,還霸占了她的床。
姜顰今晚只能去睡沙發。
可人家的傷是因為他變成現在行動不便的,她也沒辦法拉下來讓他走。
洗了碗,姜顰想著怎么跟董鋒開口請假的事情,結果就收到了董鋒讓她臨時出差的信息,地點也正好是北東。
姜顰驚喜不已。
沒成想竟然會出現兩全其美的結果。
她從廚房出來,看到時厭往洗手間去準備洗澡。
“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姜顰連忙提醒他:“會發炎。”
時厭將毛巾丟給她,讓她給自己擦擦身上。
姜顰皺眉,不太愿意。
不是不能照顧他,只是不想有這種身體接觸。
時厭受傷的左胳膊微微抬起,他疼到倒吸一口涼氣。
姜顰:“……”
她只給他擦了身上,然后就把花灑遞給他,“剩下的,你自己沖沖就行了。”
時厭沒接。
姜顰咬了下唇瓣,花灑往他身上沖,浴室內太過安靜。
有時候安靜里就滲透著曖昧。
她隨便的找了個話題:“我明天也要去北東出差,我們可以訂在一個酒店,我是說……兩個房間。”
時厭眼眸低瞥:“用沐浴露。”
姜顰:“??!!”
時厭:“沐浴露。”
姜顰覺得他這人就只是長了一張正經的臉,在感情里渣,事情還多。
怎么就十分鐘就能沖完澡的事情,他要求非要那么多。
洗完澡,姜顰坐在沙發上,去看這次出差要實地調研的地方。
她能感覺到董鋒對于藥企的事情非常看重,反而對于目前所在公司的事情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她看到很晚,凌晨兩點才睡。
第二天八點的高鐵,公司規定只報銷二等座的費用。
而時厭顯然不可能去坐空間有限,座位還不舒服的二等座,他直接去了商務座那邊。
姜顰看著自己推著的兩個行李箱,他也沒有要管的意思。
一路上,姜顰都在看這次要去調研的資料。
到了酒店,時厭的秘書接過了他的行李,準備帶他去套房。
姜顰去前臺辦理入住。
一問價錢,姜顰就皺起了眉頭,她看了公司的住宿報銷,一天最多三百的報銷標準,這家酒店的房間標間也要七八百。
“時厭。”姜顰扭頭:“我去旁邊找個近的賓館住。”
時厭捏著戒指。
秘書看了老板一眼,便說道:“姜小姐,時總的是套房,您沒有必要單獨花錢再訂一間。”
姜顰搖頭,“我……”
“上來。”時厭沒什么耐心的直接朝著電梯走。
秘書見狀,接過了姜顰的行李箱。
姜顰只好跟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時厭對于送到房間里的食物沒什么胃口。
相反,他對于昨晚吃的餛飩有些念念不忘。
——
“阿嚏——”
姜顰下午就去了實地進行考察,她帶的都是比較薄的衣服,沒成想,北東到了晚上忽然就降溫了。
而且降溫幅度還很大。
她等公交車的時候,凍得手腳冰冷。
好在總統套房貴是有貴的道理,浴缸大到能隨便容納兩三個人。
姜顰泡了好一會兒的熱水澡,身上的寒意這才驅散了一些。
她出來時,渾身的皮膚都泡的粉粉的,裹著白色的浴袍,戴著浴帽,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時厭從外面回來,看到她這幅裝扮,心思微動。
“考察的怎么樣?”
他難得的,在跟她上床之外,還關心她的其他事情。
姜顰:“挺好的。”
就是這邊的人情社會比較濃厚,她做起事情來,沒那么便利。
時厭對于她工作的關心也就到此了,在姜顰回房間的時候,他就跟了上來。
“你房間在那邊。”姜顰摘下浴帽,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說道。
她腳邊就是這次出差帶的衣服,內衣整齊擺放在一旁,還有幾個圓形、花型的膚色硅膠制品。
“這是什么?”
他捏起來,軟軟的。
姜顰見他把玩著自己的乳貼,連忙將東西搶了過來:“你別亂動我的東西。”
人他都亂動了幾次,更何況是東西。
時厭看她緊張不自然的模樣,“又是做那事的?”
他指的是在她家兩次發現的十九厘米小玩具。
姜顰耳根一紅:“你胡說什么,這就是貼在身上的,也沒有電。”
時厭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意識到自己言多失誤的姜顰索性不說話了,可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就是饒有興致的想知道這是干什么的。
姜顰煩了,撕開后面的薄塑料,“啪嗒”一下貼在他的胸口:“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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