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萬人嫌師妹死后,男主他后悔了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魚燈花合(十三)
  桑伶蹲在下來的石階上,等了一會,先是聽到怒斥,再就是“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同時還有一個人的驚疑質問,動靜極大。

  似乎還傳到了頭頂幾丈之外的地方,謝寒舟也打通訊玉佩,詢問過來:

  “是出了什么事?”

  桑伶瞟了瞟不遠處的動靜,小聲道:

  “我們找到了神秘人的位置,他正藏著,現在里面在打架呢。”

  謝寒舟聽著她似乎在偷笑的語氣,唇角微勾:

  “蘇落一人對戰,需要幫忙嗎?”

  似乎有幾分不相信對方的實力。

  桑伶沒聽出這話的半分心機,搖頭道:

  “不用了,本就不是為了殺他,而是想騙騙他,若是計劃成功,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這聲音傳到那頭,就是尾音上翹,明顯的揶揄興奮的味道。

  謝寒舟也被感染了情緒:

  “又要坑人?”

  之前在山洞里的那場戲,可是坑的那漢子很慘。

  桑伶沒有半分心虛:

  “總要經過現實的毒打,才能獲得成長,我不過是在教他們做人。”

  好一番歪理邪說。

  偏偏謝寒舟還覺得很對,他一邊暗嘆自己的沒原則,一邊又問:

  “這次需要我配合嗎?”

  桑伶:.......?

  這回輪到桑伶噎住了,演戲演上癮了?還是越來越腹黑,想要坑人。

  雖然這家伙也不是個好人。可有一種純白被自己帶歪的錯覺。

  桑伶趕緊拒絕:

  “那倒不用,這場戲只要蘇落就行。”

  謝寒舟唇畔上勾的弧度微收,垂眼看著地上的石子。正在他沉默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桑伶那邊傳來急急忙忙的聲音。

  “那邊有進展,我先掛了!”

  不然通訊玉佩就已經灰白下去,無人接聽了。

  他唇畔的弧度徹底平直,片刻后,才將通訊玉佩收了起來。

  此時,另一廂。

  桑伶聽到暗號,急急忙忙的沖過去。果然就見一男子狼狽倒在地上,頭頂上是一柄急速要刺過去的劍。

  桑伶面上表情一整,做出極度震驚的模樣。她伸手過來,做出咆哮狀。

  “住手!”

  聲音出口,像是道悶雷。

  發現來了人,那兇手滿臉震驚,沒想到此時竟然會有人突然出現,手中的劍頓時停了下來。

  地上的神秘人面上的驚詫更多,瞳孔微縮,同時他眼中還閃過一絲懷疑和猜忌。

  桑伶已經緊趕慢趕,踏過洞口,一下沖進了洞內。衣衫裙角都是帶著水漬,像是意外意外聽到了動靜,才急匆匆趕過來的。

  見到她的出現,兇手不過是冷嘲一聲,同時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迅速向下戳去。

  不想,地上的神秘人竟是忽然彈起,避過劍鋒,向后退去,兇手正要去追,不想面前忽然出現一顆火藥珠,他立即避開,那顆珠子砸進地面,已是爆開數米距離。

  兇手微微喘氣,看向了丟來火藥珠的人。

  桑伶看他看來,雙手叉腰,正氣凜然道:

  “就算你殺了他又如何,我已經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兇手難以置信,同時神秘人眼中也是微微一驚,迅速看她。

  桑伶直接將底牌亮出,雙手插兜,很有底氣的模樣。

  “你是覦水門的吧!哼,就算你們匆匆過來,滅了活口又怎樣?我知道魚燈花節的事情就是你們做的!現在人贓并獲,就是證據確鑿,我看你們如何對天下人交代!”

  抑揚頓挫,大氣凜然,桑伶簡直要在心底里為自己的演技鼓掌。

  在她話一出口,頓時,空氣一靜。

  在場其余兩人的表情都是難以置信,只不過一人是浮在眼表,帶著輕嘲,另一個人卻是瞳孔劇震。

  桑伶這話本就是對著神秘人說的,自然不錯過他任何的反應。

  她見果然炸出來,與偽裝成兇手的蘇落迅速對上一眼,做出口型道:

  “弄他!”

  蘇落:.......

  有些無奈的蒙面兇手,只能操起殺豬刀,啊呸,是靈劍,繼續上場殺豬。

  他冷哼一聲,已是帶出了殺氣:

  “今日只要這最后一個活口死了,那世上就再無人知道。放心,現在你也要死!”

  這狠話杠杠。

  三人很快打成了一團。

  兇手的劍光鋒芒,直指神秘人的要害位置,顯然是要滅了活口,桑伶從中阻攔,不過幾個回合,就已經救下神秘人數次狗命,而兇手的體力卻是越來越不支了。

  桑伶見情況差不多,立即橫開一劍,直指心口位置,同時揣向了兇手,將人狠狠打落進寒潭。

  就看見一片血跡還沒來得及蔓延,人已經消失在一片水花中,再也不見。

  桑伶緊張的觀望一陣,像是在確認對方死不死,見狀差不多,又怕蘇落在里面,憋的太狠。

  她趕緊將神秘人拉到了一邊,看似在詢問情況,其實是給蘇落出去的機會。

  此時,神秘人還沉浸在他剛從一場追殺中死而逃生,又還像是在生氣覦水門的滅口,整個人擰巴的沒有吱聲,任由桑伶拉去。

  桑伶此時像是有幾分傻大膽,也沒看出對方情緒不高,直接伸手將人拉著坐下。

  “等會兒你隨我出去,放心,有我在,他覦水門動不了你。”

  神秘人抬頭看她一眼,有一絲懷疑:

  “你是哪家的,顯陽宗?”

  說到,顯陽宗時,他口氣有一絲嘲諷和鄙夷,顯然并不怕。

  桑伶瞇眼一笑,故意做出底氣十足的模樣:

  “顯陽宗?不不不,我才不是這個小宗門的,不過我和他們掌門關系好,這次他們出事,我才出手幫忙的。”

  神秘人對這女修的來歷更是好奇,總覺得她有一種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這種神色只會出現在被保護的很好的年輕人身上,在修真界有這般實力的,定是大宗門大世家,她肯定還是極為受寵的。

  思慮到此,神秘人原本還想出手的殺心,頓時隱下。覦水門他是回不去的,總不能再招惹上別的宗門世家。

  瞬間,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還帶著幾分外露的感激,像是變臉般呈現了出來。

  “剛才還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的出現,我肯定就要被他們滅口。”

  桑伶趕緊擺手,不好意思道:

  “都是巧合,我已經都拿到了所有的線索能將他們治罪。不過是我之前的同伴掉進了這里過,才會下來看看。”

  神秘人忽然脊背一涼,想到了之前在密林一直對他們窮追不舍的殺神,最后竟還是機緣巧合追到了寒潭,都快打到了他們藏身之地,正要解決時,才被提醒,此人是天道宗的謝寒舟,他們才不敢反殺,只盯著這家伙泡了半夜潭水,只盯著通訊玉佩,像是中了邪。到了天亮,他才回去了。

  如今,再看,這女修竟然是他的同伴,想到那夜寒潭里面一直明明滅滅,從未接通過的通訊玉佩,神秘人神情有些復雜,也不知道這個女修知不知道。

  桑伶哪里知道他的想法,看神秘人眼睛一直忽閃忽閃的看過來,卻是在等對方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的這句,可半天也沒。

  她輕咳了一聲,趕緊提醒道:

  “你說這救命之恩要報的話也沒有關系,那就隨我去顯陽宗走一遭吧。只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我定保你后顧無憂。”

  神秘人:.......

  果然被保護的太好的小孩,就是看不懂別人的臉色,他哪里有這個意思?

  神秘人起身想走,卻又被一把拉住,低頭看,這女修正扯住他袖子,力氣頗大,扯又扯不動,偏她還笑盈盈的,自說自話。

  “你現在是就要走了嗎?也對,現在已經午時偏后了,我們從西北密林出去,再到顯陽宗,怎么說都要一個時辰。腳程不快一些,三日之期就要到了。”

  神秘人暗恨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想逃。

  “我不能去。”

  是不能,而是不想。

  桑伶微微一驚,面上依舊笑瞇瞇的,沒有絲毫變色。依舊輕輕熱熱,為他著想的口氣。

  “我同伴就在上面守著,證據都在他的手里。公布出去之后,天下人都會知道你們的勾搭。你一個活口還在,覦水門只會將事情全部推到你的身上,你的下場就是覦水門無窮無盡的追殺。你覺得不去的下場你能接受嗎?”

  神秘人不是個傻子,這些東西他稍一想想,就是清楚的現實。如今,這個女修說出來,不過是清晰的擺在了面上。他在原地呆僵了很久,才將頭緩慢抬起,不見多余的喜色:

  “我不能去,是因為顯陽宗必敗。”

  桑伶一驚,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手指慢慢握緊,指縫中出了一點冷汗。面上還是不變,輕輕哦了一聲,等他解釋,同時疑袖中的手已是將通訊玉佩點亮,在對方接通時,拿指尖輕輕叩了叩,給另一處等著的兩個人一個下來的信號。

  對面。

  神秘人已是將一東西取了出來,遞給了桑伶看。

  “這就是原因。”

  桑伶指尖微頓了片刻,才將這眼熟的東西接了過來直接翻了個面,果然斗笠里面露出了黃符。

  “是妖族戴著的黑色斗笠?”

  神秘人直接點頭,一字一句將最后的王炸打了出來:

  “這東西出自于樂散真人的手里,這黃符是他親手畫的。你們有再多的證據,也推脫不了顯陽宗與妖族勾結的結果。”

  “這黃符任何人都能模仿,怎么可能能證明?”

  桑伶下意識就是否定。

  神秘人沒有絲毫意外,像是知道了既定結局般,取了一張黃符出來,一點點的指著線條,靈氣,筆力。

  “這些都是抵賴不了的東西,可能樂散真人在做時,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發現這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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