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晚來春曉林春曉梁棋生陶然 > 六十九、沖突

門口站著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和其中的一個女的年紀比較大,頭發花白,穿得也較為樸素,臉上滿是汗,那女的開口道,“林春曉在家嗎?”

林春曉一看眼前三人,她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三個人。

林春曉看著他們,“我是!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林春曉?”剛剛那個還詢問語氣的婦人馬上面帶兇光地問道。

林春曉本能有一些緊張,遲疑道,“對,你們是誰?找我有……你干嘛?”

對方還沒等林春曉說完話,就上前扯著她的衣服就是往前一拖,“你這個臭娘們,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給我還錢。”

林春曉只覺得自己頭皮劇痛,對方拉著她的頭發就往外走,完全不顧她彎著腰被拉著的樣子。

她雙手扯著對方的手,減輕頭皮的壓力,大聲反問,“錢?什么錢?我不認識你們。”

老婦人氣轟轟地說,“你認識翁心怡吧,我是她媽,你給我還錢。”

“還什么錢?我沒有向她借過錢。”林春曉辯駁道。

“心怡說過,她在財務室電腦見過你的賬號,那些錢你也有關系。”

林春曉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前這三個人是翁心怡的家人,就是前幾天打她電話的人,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找到她家,也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么可怕的認知。

“那個卡和我沒關系,是他們偷辦的卡……。”

“管你有沒有關系,錢就是到你的卡里去了,你給我還錢。”老婦人的力氣極大,拖著她的頭發就往電梯口走。

正在此時,電梯門打開,是陶然拎著東西上來了。

“陶然。”林春曉大叫道。

陶然一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就過來扯著老婦人的頭發用力一扯。

老婦人一痛,松開了手去抓自己的頭發。

陶然趁松開,一把拉過林春曉到自己的身后,“你們是什么人?”

對方三人一看林春曉來了一個高大的幫手,一時也不敢上前,只嚷道,“林春曉欠我們的錢,欠錢還錢天經地義。”

陶然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林春曉。

“就是那張公司冒用我身份證辦的卡。”林春曉說道。

陶然了然,他板著臉說,“我是金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你們這叫私闖民宅,涉嫌故意傷害,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馬上給我離開。”

對方的那個頭發花白的男人第一次出聲,“你嚇唬誰呢?她欠我們錢,你又是誰,關你什么事。”

陶然冷笑,“她是我姐,你說我是誰,至于我是不是嚇你,你確定要試試看嗎?”

他個子高,眼前的三人只到了他的肩膀處,他俯視著他們,“我是林春曉的弟弟,也是她的律師,她沒有欠你們的錢,她也是受害者,現在要追究天滿投資有限公司盜用她的身份證辦取銀行卡,損害我當事人的利益,你們要再不走,我這就報警。”

陶然拿著手機,點了一下,放在耳邊。

那頭年紀小一點的女人見狀,趕緊拉著兩個老人,“姐,姐夫,我們走吧,人家有律師,走吧。”

三人看了看陶然,眼見著電梯沒到,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的,到底從樓梯處走了下去。

陶然和林春曉兩人撿了地上的東西,進屋關了門。

陶然說,“姐,你過來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

“沒打我,就是拉我頭發,頭上有點痛。”林春曉摸了摸頭頂,把手取下來看一看,“應該沒事。”

“我看看。”陶然扒開林春曉的頭發,看一看頭發,“有點子紅,但沒有出血。”

“還好你及時回來了。”林春曉有點后怕。

“他們是怎么找上門的?”陶然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翁心怡并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里,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他們會認為這個錢和我有關系,我在警察找上門來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我這樣一張卡。”

“不管怎么說,接下去你要注意安全,我有家里的鑰匙,平時不會敲門,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進,如果有情況就報警,然后打我電話,我有空就會馬上趕回來的。”

林春曉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搜索天滿投資公司,網上出現了一些信息。

這才知道原來公司兩個老總被抓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同時還有一個業務經理被抓了,翁姓。

翁姓,是翁心怡嗎?

林春曉大吃了一驚。

所以說花滿滿和周麗娟兩人,逃了一個,另一個被抓,翁心怡也被抓,是這個意思吧。

事實上,她在上次接到翁心怡的電話時,就覺得非常不對勁了。

林春曉在翁心怡說的那些話當中,聽出了一種瘋狂的味道。

翁心怡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不投資而自動從天滿投資公司離職的,她不愿意自己投也不愿意去拉動別人投,所以最終沒有辦法在公司中呆下去。

但是翁心怡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打電話過來游說自己對天滿投資公司的項目進行投資,說明她已經有些不擇門路了,也可以側面推敲出來,天滿投資公司內部已經逼得相當的緊了。

林春曉再次慶幸,自己能在之前脫身,真的由衷地感謝陶然,幫助她躲過了這一劫。

林春曉把手機給陶然看,“他們應該就是翁心怡的家人。”

陶然拿過手機看。

“像翁心怡這種一般需要判多久?”林春曉問陶然。

陶然皺眉,“現在還不知道,不清楚檢方會按什么罪名上訴,也不清楚具體涉及了多少的金額。”

“也不知道花姐和周總,哪個被抓了?”林春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就私心上來說,她一直還是挺感謝花滿滿的,但是上一次陶然幫她分析的時候,她心里一陣的后怕,她知道自己只是被盯上的一只“羊”,她們知道自己有房,從去上班到后來的出差,再到后來的誘惑,無一不是一步一步地讓這些員工投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