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放不下席驍,想和他在一起,”男人壓抑著內心的酸澀和痛楚,一字一句道,“我作為他的七叔,可以幫你約束他。”
為什么很多愛情在最熱烈的時候,會覺得步入婚姻才能給愛情一個最神圣的交代呢,而愛情,為什么又會在婚姻里沉淀成親人,讓很多人恍惚好像愛情變質了呢。
而深情又是什么,是戰勝了內心的嫉妒、偏執、索求、私欲,然后開出的一朵神圣的花,花的名字叫:希望她幸福。
所以,愛到最后的模式,就是只要她覺得是幸福的事,哪怕他覺得是錯,只要她能真的高興,他也愿意在保護她的利益的同時,努力為她一試。
當一份愛意,能與只有血溶于水才能產生的親情極為相似時,堪當極致。
裴月因為他這樣的話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了什么。
她像小倉鼠似的迅速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咽掉,表情夸張道,“我瘋了嗎?”
男人挑了挑眉梢。
“我斯德哥爾摩了我才會喜歡席驍!”
她的聲音突然變的尖尖的,能明顯聽出她的厭惡。
此話讓席硯琛的心跳快了些許,他自然愿意聽,不過表面上,他擺著不相信的神色:“不喜歡,那九年的婚約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裴月頓了頓,道:“大夫人當年為我處理我父母的后事,耗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還有資金,我沒有選擇的,而且......那么多婚姻沒有愛情,不差我和席驍一對兒。”
說到這里,她還沖席硯琛瞇起眼睛笑:“水因為沒有歸宿,所以可以變化成任何的形狀,我也沒有歸宿,所以也可以過任何生活。世俗接受的,或不接受的。”
她的樣子太過可愛,卻讓男人心尖泛苦。
“會有的。”他說。
裴月望著他,此刻他們距離很近,不到一米的距離,但又那么遠,一句簡單的喜歡,都不知該怎么樣才能說出口。
“我不想要。”
如果不是你,我不想要歸宿。
席硯琛不知道她真正的心之所向,但確認她對席驍沒感情后,那他想給自己的感情一個結果。
他從茶幾上拿起煙站起了身,在走到房間門口時,他看著她,說了一句不容反駁的話:“你會想要的。”
她如果喜歡吃,他可以為她學盡世界上所有的烹飪。
她如果喜歡玩,他便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讓她鋪張。
她如果喜歡色,他就做到她心悅臣服。
總之,他一定會讓她想要他這個歸宿。
裴月不知他話里暗藏的情愫,也察覺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勁,不過男人很快就出去了,她來不及多問。
下過雨的天氣涼快了不少,吃了藥的裴月睡的很好。
早上九點她依舊在夢中,而席硯琛則出現在了寧都最神秘的銷金窟——Gorgeous。
建在地下的豪華會所非常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不知日夜。
哪怕外面已然是艷陽沖破陰霾的晴天白日,但在Gorgeous,到處是欲念雜生的奢靡。
畢竟這會所的名字起的就很妙,Gorgeous的意思是,極為華麗。
此刻。
席硯琛身姿慵懶地坐在了會所一間私密泳池旁的椅子上,手托著腮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幾個高大的保鏢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是宋知意和她的那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