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讓男人顯露了些許落寞。
不過他也料到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先愛上的人,總是會變得格外敏感,會去研究對方對自己每一個舉動的意思,為的就是,希望能發現“她好像有點喜歡我”這樣的事情。
但那三年,他察覺到的只是她對他的膽怯。
這時候裴月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了。
下一秒,男人又一次把她抱在懷里。
裴月震驚時,男人漾起淺笑,“該我給你上藥了。”
裴月穿了一件T恤裙,上藥的時候需要從下面撩起來,就在她配合席硯琛撩衣服側了下身子的時候,男人突然發現她胯骨之上有一塊兒青痕。
之前浴室里燈光較暗,為了不讓自己有欲念,他也沒敢一直看她,如今發現后,他伸手按了一下,裴月立馬發出了“嘶”的吃痛聲。
男人問,“這里怎么了?”
裴月皺起眉,憤憤道,“宋知意的保鏢踢的,那保鏢就像驢尥蹶子似的,一腳把我給踹進湖里的,不然我和宋知意一對一,她不可能欺負到我!”
聞言,男人的眼底有了深邃的幽寒,“席驍在干什么?”
“他?”提起席驍,裴月笑了,然后把下午的來龍去脈,一字不差的講給了席硯琛。
她說完的時候,席硯琛也給她的背部上好了藥。
而對于她下午的事,男人沒多說什么,他把藥箱收拾好后,伸出手指撫平了她擰巴的眉心,然后又用手掌重重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去叫醫生。”
裴月的心驟然加速,難以平息。
原來安全感,有時候并不需要多少言語或者承諾,簡單的動作就能給到。
而喜歡上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哪怕腦海里有太多的理智與現實,卻依舊抵不過察覺到就開始瘋長的情愫。
之后家庭醫生來給裴月問診,席硯琛則去了廚房,他拿出食材處理的時候也打了個電話出去。
晚十一點,席硯琛給裴月端來了一碗紅棗紫米粥。
裴月輕輕攪動了一下,發現里面有很多食材,且都是滋補養身的。
看著這碗粥,裴月心里又迷茫了。
席硯琛對她好的好像有點過頭。
她是有話直說的主兒,“席硯琛......你對我有點好。”
男人正懶懶地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看著裴月吃東西。
聽了她這話,他發出了一聲輕笑,“裴月,席驍對你有多差勁,才會讓你覺得這就叫好。”
這話一針見血。
而且生病了人就容易emo,也讓她又想起了這些年在大房家的憋屈。
然后她不說話了,撇著個小嘴開始沉默吃粥。
只是這樣的表情又讓席硯琛多想了。
很多人在察覺自己愛的人是人渣后,會為了及時止損會分手,但那份愛卻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放下的。
裴月對席驍,是否也是這種心理?
不管是不是,他看不得她這般就像小野草的可憐模樣,認真叫了她的名字,“裴月。”
女人抬起頭來。